赵之仪意外这样的回答:“没……空,为何?”
“我要服伺母妃,可不能因为想你,做不好事!”
赵之仪闪了一下眼,笑道,“说起来,我忙得都没怎么跟你一起给母妃请安,明天在家陪你一天。”
“真的?”
“当然?”
“夫君你真好!”就算再大大咧咧的女人,对着浓情蜜意也会撒娇,方伶俐双手搂着赵之仪的脖子高兴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婚前有感情基础的感觉真好,如果是媒灼之言,并不见得他们能如鱼得水,除了房事之外能亲密无间。
第二天,赵之仪果然在家里陪了一天小妻子。
秦王妃见到儿子能得闲在这里,那高兴的劲,就差把儿子搂在怀里亲几口了,搞得赵之仪想暴走,可是为了小妻子留了下来,歪在母妃榻上有一腔没一腔的搭着秦王妃的话,眼睛余光扫着一直站立在母妃身边的方伶俐,不动声色。
中午,秦王妃见儿子难得在家吃午餐,高兴的多整了几十个菜,不停的让儿子多吃,赵之仪这时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他冷冷的吃着秦王妃夹过来的菜,有一口没一口,现在是正月,还是寒冬腊月,他的小妻子一直在布菜,却没有吃到一口热菜热汤,他记得自己的嫂子也布过菜,不过似乎布一小会,母妃就会赐坐,让她们自己吃,为可待自己的小妻子这样,喜欢自己,为何不爱屋及乌?
秦王妃见儿子在家,可能高兴的把方伶俐忘了,忘了不应当在儿子面前这样待儿媳妇,结果平常是什么样,今天仍然是什么样,连做样子都没来得及。
赵之仪没感觉到自己的脸冷成什么样子了,但是周围的丫头和婆子感觉到了,个个不知觉的往后退了退,无形之中,一股迫人的气势席卷而来。
秦王妃也感到儿子的不对劲了,不解的问道,“仪儿,难道菜不合口味,厨子做的不好?”
赵之仪只吃不回话。
秦王妃有些恼怒,“来人,罚了今天做菜的厨子!”
“是,王妃!”
“仪儿,是不是在外面的事不顺心?”
赵之仪还是没有回话,冷冷的,既不看秦王妃,也没有看方伶俐。
秦王妃见自己没有猜到儿子的心事,更恼了,转头看到上不得台面的媳妇,喝了一声,“杵着做什么,还不去伺候你夫君!”
方伶俐早就被冷冽的赵之仪吓得木呆呆的了,她从没有想过一直对自己微笑、和润的夫君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小腿有些打颤,被秦王妃喝得吓得腿软差点摔倒。
赵之仪迅速站起,一个跨步把她扶好,低声温和的说道,“是不是饿了!”
方伶俐见赵之仪又是那个温润的贵公子了,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垂着他的胸膛,“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秦王妃及丫头婆子被突然大哭的方伶俐搞蒙了,都愣住了!
赵之仪伸手抓住垂他胸的小手,“小拳头还挺有力道,看来不饿?”
“谁说不饿了,早就饿得早心贴后背了!”
“那你怎么不说?”
方伶俐没敢说,我不敢说自己饿了,抽噎着吸着鼻子。
赵之仪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哭得脏死了,成什么样子!”
“要你管!”方伶俐被赵之仪说得难为情了,想抢帕子自己擦,赵之仪怎么会让她抢过来,继续耐心而仔细的给她擦,直到没有鼻涕。
坐在边上的秦王妃算是看明白了,儿子为何来这一出了,原来是护短来了,这才几天啊,都只认媳妇,给老娘使脸色了,民间有句话说得好,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秦王妃端着的肩膀仿佛一下跨了,对婆子说道,“重新上热菜!”
“是,王妃!”
周围的丫头婆子也都看明白了,郡王爷对这个小官的女儿心喜着哪!
赵之仪见母亲明白了,搀着方伶俐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方伶俐不敢,小声说道,“我……还没有伺候母妃用餐呢!”
赵之仪咧嘴一笑,“母妃需要吗?要不儿子给你布菜!”
“臭小子,白生你了!”秦王妃气得就骂。
赵之仪依然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母亲,怎么是白生呢,我正在努力生儿子,你要有孙子了,你说白不白生?”
“你……别跟我说话,我烦着呢!”秦王妃感觉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满心不是滋味。
赵之仪笑道:“母妃,明天你想烦都烦不着了!”
“你要出京?”
“知儿莫若母!”赵之仪赶紧送上马屁,笑道:“是,母妃,而且为期不短,伶俐就交给母妃了,你就辛苦辛苦教教她当家理事!”
秦王妃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儿媳妇,要相貌没相貌,要家世没家世,怎么就入儿子眼了?暗暗叹了口气,千金难买心头好,算了,儿子喜欢,能怎么样,皮着眼说道,“坐下吃吧!”
方伶俐根本不知道,这一对母子已经连过三招,以儿子得胜而告终,她以为秦王妃听说自己饿了让自己吃饭,不好意思的回道,“谢谢母妃!”兴高采烈的坐到赵之仪身边准备吃饭了。
赵之仪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闹腾了,吃完饭后,把方伶俐带回去又折腾了一翻,希望自己回来能听到怀孕的好消息。
果然是青春少艾,精力充沛啊!
赵之仪要出京,他去干嘛呢?不急,后面马上为你们揭晓。
正月过后,诚嘉十八年的正月算是过完了,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生计。
童玉锦的肚子更大了,但是运动和合理的饮食,让她的肚子长得比较合理,没有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太医几乎天天都来把脉、测胎儿的情况,一切都好,到二月底时,她的肚子就六个多月了,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六个多月的胎儿,在母亲肚子中开始不老实了,要动来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