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令站了起来,举着酒盏对着于文庭说道,“今天有幸能和于先生共桌饮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先生,平某先敬先生一杯!”
“平大人客气了,大人先入坐。”
“多谢先生!”
于文庭等平正利坐下来之后饮了杯中酒。
平正利连忙倾身上前,拿起酒壶给于文庭又斟了一杯,“大人,还请吃点小菜。”
“平大人请随意!”
“是,于先生!”
平正利坐直之后,挥了一下手,身后的伶人再次操起琴来,琴音袅袅,美酒佳肴,包间中的气氛越来越浓烈,美人尖伶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于文庭身边,和众人行着行酒令,不过今天的行酒令似乎充满着文人气息,大家都以对诗来罚酒,显得高雅而有情调。
平正利看着他带过来的几个才子,杯子靠在嘴边,有一口没一口的眯着,气氛不够时,他就凑上一句,够时,他就不动声色的避在一边,看着面前人行酒令。
于文庭没有想到美人尖不仅琴弹得好,诗也对得好,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喝了不少酒,他突然暗暗警醒了一下,自己行踪暴露之事还没搞清楚呢,怎么能乱喝酒了,再有来酒之时,他开始有意识的挡了,而且,今天酒桌上的陪酒之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帮会的粗人,竟都是文人,非常投自己脾性,难道……他几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把酒杯靠在唇边的平正利,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这种状态怎么这么熟悉呢?
于文庭暗暗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了,这不是自己常有的状态吗?他的心蓦的一紧,不对,这似乎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头突然就重起来,他慢慢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当于文庭头歪倒在桌子上时,来陪客的几人迅速的说道,“大人,我们回去了!”
平正利阴觉的提醒说道:“今天的事知道怎么处理吧?”
“知道,大人,我们懂的。”
“那就好,只要你们听话,帮你们谋个一官半职没问题。”
“多谢大人!”几个年纪不等的男人很快退了出去。
平正利站起来,低眼看向于文庭,“听说你是夏候爷的第一谋士,位居开国府的长史,从五品,我一个县太爷也不过正七品,一个幕僚竟比我这个正经的进士及第还牛拜,果然是靠着大树好乘凉啊!”
美人尖风凉的说道:“平大人,主人让我来山阳,可不是听你发劳骚的。”
平正利笑笑:“平某知道,剩下来的就看美人你了!”
“不要大人说,把人抬过去吧!”
“是,美人!”
……
当于文庭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疼得要裂开,他用力揉了揉,过了好一会儿头脑才清醒点,刚想叫妻子于氏,边上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于文庭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已经听过的声音当然也一样,他倏的一下坐了起来,刚想蹦下床,略思索一下,伸出自己的臂膀,这才发现自己的臂膀竟是光的,眯了一下,伸到美人头下,轻声轻语,“昨天怎么样?”
“先生是问酒桌上,还是问床上?”女人风情万种的问道。
于文庭仰头大笑,笑了几声后,微微冷然说道,“你很不错!”说完,淡定的下床,穿上自己衣服。
美人躺在床上看着于文庭不慢不徐的穿衣,并没有说话。
等于文庭从怀中掏出飞钱百两放在床头时,美人才开口,“先生,已经有人付过了。”
“是嘛?”
“当然,你猜猜是谁?”
于文庭看了一眼美人后,并没回答,径直走到房门口,推门准备出去。
“先生真不想不知道是谁?”
于文庭推开了门。
美人说道:“可付了不少银子!”
于文庭回头看向床上妖娆的美人,脸色已经很冷了。
“先生生气了?”美人捂嘴轻笑,“奴家也是仰幕先生才华才和先生来了这场偶遇,要不奴家退了那十万两了”
就算老于事故的于文庭也暗暗大惊,压着震惊问道:“十万两?”
美人浅笑嫣然:“是啊,先生,平大人已经全付了!”
于文庭才不相信什么平大人,严厉问道:“什么人让人过来?”
“没有啊,先生难道没听过京城美人温秀秀首夜价值黄金万两么?”
“你是温秀秀?”于文庭觉得自己恍乎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女琴师。
“是的,先生!”温秀秀手捋着头发,妩媚一笑,“奴家千里迢迢送来初夜,先生还满意乎!”
于文庭冷笑一声,“算计我?”
“先生这话可太难听了!”
于文庭关上门走到床边,这时的他气得想掐死这个女人,自己正是太大意了,只想着小县城居然也有琴艺如此出众之人,怎么就不想一下,拥有如此好琴艺的女人,怎会是山阳这个小地方的人,自己一出京就被人盯上了,可……
于文庭抿了下嘴,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美人妖娆的笑道:“大人咱们京城再见哟!”
于文庭顿了一下脚,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酒楼。
酒楼大堂内,山阳县平大人正坐在哪里,见于文庭下来,仍然点头哈腰的上前,“先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