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夏琰的脑回路终于在线了,连忙放下孩子,快步准备出来,夏小开揭开帘子进来了,“候爷,夫人在大理寺,让你过去!”
“大……理寺?”一直害怕听到关于童玉锦消息的夏琰踉了下,难道是……他自言自语,“她终于来叫我了,我就知道她舍不得我,舍不得……”说到此处,他看了看幼小的孩子,神情纠结,“可是孩子们太小,我不忍心带他们一起上路,怎以办,锦儿,要不让孩子们活着,就我来陪你吧!”
“是,候爷……”夏小开兴奋的回道,等回味过夏琰的话后,哭笑不得,“候爷,你乱想什么,夫人活着,夫人正在审理东州府案的公审堂上!”
“活……活着……”
“是啊,爷,夫人她正好好的活着呢?”
终于听明白,夏琰高兴的就差跳起来,等低头看到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看向自己,抱起孩子,左右亲了一下,啥话也不说,一手一个,飞奔向大理寺而去。
京城皇宫
诚嘉帝听到夏子淳妻子正在大理寺公堂,似笑非笑后摇了摇头,“活着,活着就好!”
“圣上,小的听说了,夏夫人正准备为东州府的百姓申诉,看来东州府百姓有福了!”兆卫启摸着诚嘉帝的话说道。
“是啊,看来有福了!”诚嘉帝长叹一声后,叫道,“给朕更衣!”
“圣上,您这是……”
诚嘉帝微笑着回道:“朕也去听听,看看有了夏夫人的公堂究竟有多精彩!”
“圣上——这——”
“让人赶紧备驾!”
“是,”看着决意要去的诚嘉帝,大太监卫兆启只好去安排。
章府
章大人正在家里和亲家下棋,两人正借棋说着朝中之事,两人的贴身侍卫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站在各自主人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大人以为家中有事,笑道,“章大人,这局我认输了!”
“亲家,你别呀,咱们两个慢慢下,急什么!”章大人故意说道。
方又行再次笑笑,“怕是家中有事!”
章大人直接抬头问向方又行身后的小厮,“是这样吗?”
“回大人,不是!”
“你看看,不是,别急,咱们慢慢下!”
方又人倒是好奇了,转头问道,“什么事?”
“大人……”
“无防——”
小厮这才回道:“大人,是这样的,听说夏夫人去了大理寺公堂。”
“夏……夏夫人,你们没有听错?”方又行惊讶的说道。
“没有!”
方又行看向章大人,“难道是真的?”
章大人捋了一下胡须,眯了一下眼,“再让人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我们也去听听!”
“好,听亲家的!”方大人笑道。
京城大理寺公堂
肖会遂已经跳脚大骂,“娘佬子的,老子的银子还不是你收上来的,你是清官,老子是贪官,让你他娘的装清高!”
安坤直直的看向前方,好像没听到肖会遂的话。
“肃静,肃静……”看着肆无忌惮的肖会遂,樊大人头疼,连忙喝着制止道。
肖会遂不服气的叫道:“大人,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说,眼睁睁的听他胡言乱语?”
樊大人严肃的回道:“他胡不胡言,乱不乱语,朝庭自有决断,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再不为自己说两句,东州府的事是不是全都扣到我头上了?”
“不得放肆!”
肖会遂还想争辨,被站班的衙役按住不得动弹,还想再说什么时,见各路官员都看向,他嗫嚅两下暂止消停了。
童玉锦看了一眼消停的肖会遂,从袖管中掏出状纸,拱手垂立,“回大人,小民替东州府百姓上告肖大人五宗罪!”
“那五宗?”
一禀一问之间,站班衙役已经把童玉锦的状纸递给了樊中易,樊中易看完后,想了一下递给了身边刑部尚书葛荟曾、刑部侍郎左大人,这两位看完后,又递了御史台孟大人,孟大人看完后看向肖会遂连连摇头,“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进科为士,一路走下来,竟如此为官为吏,让圣人,让圣上情何堪!”
公堂门口之人个个窃窃私语,“究竟是那五宗罪啊,那讼纸怎么写的呀?”
“我也想知道,可惜我们不是官,我们看不到。”
“就是!”
“急什么,没听樊大人在问吗?”
“哦,对,对……”
童玉锦见三法司的人都看了自己的状纸,拱手刚想回话,门口传来一个激动的男声,“锦儿——”男人喊叫的尾音吞在自已的肚子,视线变得模糊,是她,是我的锦儿,那神情依然举止有度,那旁若无人的微笑依然自信而疏人于千里之外,还有看向自己……夏琰突然低头,发现孩子在自己手中,连忙放下孩子,伸手摸了自己的脸,哎呀,我的娘呀,我居然没有刮胡子就出来了,不行,不行,锦儿会嫌弃,会嫌弃的……,他转身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