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傅雅打算跟雷子枫好好地谈一下事情。
“枫哥,我有个事想问你。”傅雅将刚榨好的豆浆喝完后,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而后认真地看向对面的雷子枫。
雷子枫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向傅雅,示意她往下说。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可是我不问出来,我心里难受,你跟我说让我和你来格兰斯岛,我当时认为,我是来跟你做任务的,可是,来了之后,你却没有给我任何任务。”傅雅很快地就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如今我有些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你是打算怎么处理军犬比赛那件事情的,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心里膈应得慌。”
雷子枫沉吟了一会,而后才沉声道:“这件事情危险性太高,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可是我是华夏的战士,我不怕流血、也不怕丢失性命,但是,你这样的让我憋屈地在这里当一个小女人,我心里难受得慌。”
原本过来她就是期盼着有任务可以做,但是,过去一天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这失落感仿佛像是藤蔓一般缠在她的心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今天干脆就将话给挑明了,也懒得猜来猜去。
雷子枫看着傅雅看了好一会儿,傅雅也没有任何退缩,就这么直直地跟他对视着。
雷子枫一句话没说,起身直接进了房。
傅雅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离去,也在生着闷气,这是两人第一次吵架。
她起身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便也进了另外一间房。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肯向谁低头。
上午的时候雷子枫出去了,傅雅狠狠地在房间里发了一通脾气,也出去了,这栋别墅让她觉得烦闷得紧,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出了别墅,去了附近的一家茶厅,要了一间雅室,便躺在沙发上,耳畔听着轻音乐,脑海中纠结的全部是雷子枫为何不肯让她跟他一同去做任务?
就算是担心她,怕她有危险,可是,她难道就不担心他吗?
她可以为了他在家做一个软绵绵的小娇妻,可是,前提是她必须每天完成自己的事情。
如今他不让她参与工作上面的事情,就这样地将她当做一个花瓶一样摆放在别墅里,那她这和皇家淑女学院里的那些女生又有什么区别。
她不怕流血,真的不怕,怕的就是没有让她上战场流血的机会。
她从军十多年,心里早就有了坚定的信仰,不会因为这一段爱情就此放下自己的信仰,她的心可以说很大,也可以说很小,大的可以装下整个祖国,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他。
可是他却不理解她,将她当做跟皇家淑女学院里的女人一样,只能依附着男人过日子。
她也希望得到他的保护,可是,却不希望得到他纵容过度的保护,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般不接受外面的烈日暴晒和雨水淋湿,这样的日子再多过几年,那么曾经的那个傅雅将会彻底地死掉,只会余下一个小女人的傅雅。
那是她想要的吗?不!
爱情可以有,但是,不可能是她的全部。
她的生命注定是要奉献给国家的。
在傅雅想得出神的时候,雅间的门轻缓地响了起来,这才拉回她的神识。
心里想着或许是店里的服务生吧,起身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却是清晨见过的那名画美人。
画美人的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如沐春风大抵上就是这种感觉吧,让傅雅刚才还低沉烦躁的心情好上不少,轻声问道:“有事?”
“刚才见你的神色不好,特意过来询问一下。”画美人翩翩有礼,和昨日差不多,声音清润好听,有如清晨饮下的第一杯甘露。
傅雅笑了笑,“我没事,多谢关心。”
“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昨日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画美人也没过多的说什么,而此时恰好经过他身边的服务生在见到他之后,先是惊为天人,而后垂下眼眉,恭敬地道:“老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傅雅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这家茶室的老板,难怪清晨的时候会在沙滩上看到他,而此时又在这里看到他,如果不是此刻得知眼前的画美人是此间茶室的老板,她心里对他的多次出现在自己身边或多或少会产生怀疑。
“给这位女士送上我们茶室的镇店之宝华夏的西湖上品龙井。”画美人淡淡地朝那位服务生轻缓地吩咐了一句,而后便朝傅雅微微一笑,这一笑可以说倾城,声音有如清泉流淌过小石,“请慢慢享用。”
语毕,画美人便步履轻缓地离去,傅雅的眼神一晃,仿佛刚才跟她说话的人并不是人间人,好似昆仑山上的谪仙。
那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去的背影,仿佛是一幅巧夺天工精心绘制而成的水墨画,那男人来自画中。
“女士,我们老板很少来店里的,一般一年才会来一两次。”服务生的眼神也是聚在那离去的背影上,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听着声音,傅雅回过神来,轻嗯了一声,便不再看那抹背影,回了室内。
下午的时候,雅间的门再次响起,傅雅已经在这里睡了个午觉,这里的环境极好,轻音乐,淡雅的背景布置,让人觉得紧张的生活一下子慢下步子来。
不知这次是谁来敲门,她起身将门打开,却在门口看到满头是汗水、眸中尽是焦急之色的雷子枫。
而雷子枫在见到她的第一瞬间,便将她推了进去,一个转身,便将她狠狠地压在房门上,吻,疯狂而带着哀鸣。
傅雅不知他怎么了,但是也从这个吻里面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心情,原本打算要推开他的手改为圈住他的脖子。
这是两人吵架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还是雷子枫先放开了她,她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雷子枫一句话都没说,拉着她打开房门,便大步离去,拉着她的手的手背上青筋暴现。
不知是隐忍还是怒气使然。
画美人站在二楼的窗户上望着离去的两人的背影,黛眉微拢,而他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开口说道:“川,你今天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两次。”
“这个东方姑娘总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我。”君洛川转过身来,不再看那道背影,声音清润好听。
★◇
一进入别墅,两人就彻底放开了,吻得激烈,从房门口一路吻到卧室门口,旁边很多青花瓷都因为两人激烈的想要夺得主动权而被撞得支离破碎,傅雅抄起一个东西就砸在雷子枫的头上。
砸得他头破血流。
雷子枫松开了她,一瞬间又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加带劲。
两只小兽,带着各自的一种愤怒通过这样的方式向对方宣告着自己的各种不满。
从房门口到柜子到电视机最后到化妆镜前,他才终于进入。
大掌掌控着她的身子,让她抬头看着镜子中两人交叠的身体。
“让你在别墅里等着,你给我跑到别人的店里去。”
“你来找我做什么,还不如干脆让我待在那里的好。”
“你个死女人,真想背着我留在那里跟美男约会是不是!”雷子枫低吼地将她的头扭过来,狠狠地狂吻着她的唇。
缓过气来后,傅雅莞尔一笑,“你会在意?”
“tmd谁说老子不在意,老子要是不在意,会整整找了你三个小时!”雷子枫狂猛地发动攻击,真想此刻就此死在她身上,就不用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
“告诉我任务。”傅雅也不再笑,反而表情很严肃。
雷子枫却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说,只知道让她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所有,他的愤怒、他的无奈、他的各种。
“不告诉我是吧,那你就随便。”傅雅装死地回过头去,趴在梳妆台上,透过镜子她看到他那张晕满怒气的阎罗脸上的青筋隐隐凸起,正处于爆裂的边缘。
傅雅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个画面,那是上次在他房间里,他晕倒在她身上的画面,萧祈然说过不能让他的情绪太过激动,否则病情会复发。
看着镜子中的他,她仿佛已经看到他倒在她身上,这个念头还仅仅只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瞬,立马激得她扭过头去,抱住他,声音低缓,“枫哥,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说完之后,她才明白她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事的。
听着这声软语,雷子枫太阳穴凸凸的青筋才隐隐退了下来,将她抱过来,让自己在她那旋转一周。
立马惹得傅雅娇喘连连,从未体会过此般感觉,连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
“雅雅……”男人在她的耳畔嘶吼着,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嘶喊着她这两个字。
★◇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她窝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刚才因为两人的大战而乱七八糟的房间,傅雅笑着道:“枫哥,待会你得将房间收拾好了,那些东西都是你砸的。”
“那我头上的伤是谁砸的?”雷子枫指着自己的头部。
傅雅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雷子枫受伤的头部此时被她用纱巾绑成了一个兔子的模样,看得她忍不住笑道:“谁让你惹我生气。”
“看来这事要是不跟你说清楚,你还会半夜爬起来砸我了。”雷子枫抬手捏了捏傅雅的俏鼻,眸光中尽是宠溺之色。
“那你就说呗。”傅雅抱着他的腰身,将脑袋贴在他的左胸口,“我要跟你一起战斗,我不要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你,你担心我,但是我同样也担心你。”
雷子枫搂着她的腰,让她贴自己更近些,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缓缓开口道:“这次的任务是要抓捕国际走私组织的头目,他们跟华夏的官员勾结,将华夏大批的军事武器偷渡出海,对我们华夏军部损失极大,而在军犬比赛上我将你们麻辣小队拉下来是为了让你们做暗线,雷天娇他们的天骄小队做明线,在明面上去探查这次的走私活动,那个国际走私组织最近在这里会有一次大金额的交易活动,我让你跟我来是为了开始第二条线,暗中调差他们,昨天我已经得知确切的消息,他们会在四天后晚上十点在一处地方进行交易,你既然想和我一起去,那么,四天后我们就一起去,不过,去了之后,你一切行动都得听从指挥。”
听完雷子枫所说的这些,傅雅立马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站在床上,朝雷子枫敬了一礼,声音响亮,“是,首长。”
她激动,原来她和跟他来这里是暗中去探查那个走私组织的,也就是雷天娇他们在明面上探查,最后真正完成任务的肯定不是天骄小队的人。
雷子枫看着站起身的傅雅,眸光中点燃起一簇簇火苗,这女人浑身什么都没穿呢,就站起身来,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对他的极度诱惑吗?
长腿一勾,傅雅惊呼一声,往床上落去,在她要倒在床上的时候,他长臂一揽,便揽住她下落的身体,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很快便进入。
“雅雅,这两天是不是有个男人想来勾搭你?”雷子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酸酸的,强健的体魄也开始展现他的魄力。
傅雅紧咬着唇,美眸瞪着他,真是无所顾忌了,想要的时候就要,都没征求她的意见,哼。
不过,此时她为他肯将任务告诉她、肯同意让她亲自去参加任务而高兴,就不跟他计较他的霸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傅雅倒是不觉得惊奇,对那个有如谪仙般的男人她微微怀疑过,不过,今天中午在得知那男人是那家茶室的老板时,那抹疑虑又消失了。
“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盯上了,老子要是不知道难道眼看着你被他勾走!”说的时候,还故意地将力道加重。
“嗯啊……”
傅雅整个人被他撞到床头上,好在脑袋后面有个软枕垫着,要不然,还真会被那床头给撞疼了,虽然他的动作粗鲁,不过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喜欢极了他这样粗鲁地撞她,仿佛要撞到她的灵魂深处一般,让她战栗不断。
“说他做什?”两人正在上床呢,怎么就谈到别的男人去了,她也不知道雷子枫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在床上的时候跟她讨论别的男人,这个恶趣味,够足的。
“我们被他们发现了,那人是那个走私组织中的一个,他们想看看我们是真正来参加婚礼的还是来找他们麻烦的。”雷子枫低吼一声,为它的紧致而狂吼着。
她的身体无论他要她多少次,都是如初一般。
让他爱死了这感觉。
傅雅一怔,那个有如谪仙的人物竟然……竟然是走私组织的人?
这还真的让她难以一下子接受过来,那人看起来干净无邪,怎么会是常年浸淫在那些黑暗世界中的血腥人士呢?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她知道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般的无法理解,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她自然是相信雷子枫的。
雷子枫还跟傅雅说了很多,最后,傅雅觉得可行,点头同意。
“雅雅,你好美。”欢爱过后,雷子枫轻抚着她的身体,让她事后慢慢平息高潮。
傅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赞美自己,虽然脸上是娇嗔,但是,心里却是欢喜的,一拳锤在他的胸膛上,“胡说。”
雷子枫看着怀中女人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绽放出最美丽的一面,心里满足不已,不过,有件事他也得问问她的意见,“雅雅,你喜欢我们这样吗?”
每次他都是很舒服,却疏忽掉她的感受,不知道她到底也是否如他一般的享受彼此。
傅雅觉得今天的雷子枫变得很奇怪,总是说这些让她耳红心跳的话,难道是说吵完架之后,男人会变得更加的体贴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才不要回答他那话,太羞涩了好不。
如果她不喜欢怎么会跟他做。
此刻感受着从他的大掌上传来的热度,她浑身熟透了有如一只小红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