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条龙跟书本上的龙颇有不同。这条龙头上的角很短。身下有爪。面目上來看更像蛇的模样。尤其是尾巴。光秃秃的。活脱脱就是一条蛇尾巴。
蛇进化成的龙。唐振东心里一惊。
不过令他惊讶的事。还在后面。这条神龙从空中落下后。真的朝他游了过來。其游动间。仿佛一条蛇一样。
一旁的达恩在磕头间。眼睛的余光也看到了神龙朝自己而來。那神龙踏足湖面的威风。让达恩心紧张的透不过一口气。达恩索性闭上眼。磕头的频率更快了。
神龙游到唐振东和达恩面前。唐振东看到神龙也跟他一样在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唐振东沒出声。神龙也在默然。不过达恩吓的眼睛紧紧闭上。生怕一开合间。神龙降罪。
达恩就一直磕头不断。
半晌。达恩抬起头來。刚刚劈波斩浪的神龙。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它游动从中分开的水面。已经合为一处。风平浪静。哪里还有神龙的踪影。
旁边的唐振东却是眼睛望着湖面。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达恩站起身來。虽然此时太阳已然落山。湖面上的金光万道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夜幕下的沉静。
唐振东转过头。问达恩。“达恩。我现在要去湖东。你可愿意载我前去。”
。……
于清影被王学斌和报社的同事。送到了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沒有找到任何的病灶。于清影的晕厥突如其來。她自己是知道自己的事。自己那一阵莫名的心悸是因为唐振东。
不知道于清影的病灶在哪里。大夫们也就不敢用药。不过不敢用药的最关键因素并不是不知道病灶。而是因为于清影是于振华的女儿。海城的市长已经就任省城市委书记。不日就将上任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他的女儿生病。那跟平民百姓可不一样。万一因为自己用药失误。治坏了省委常委的女儿。那医院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傍晚时分。医院刚下班。于清影自己醒了。于是各检查科室又被临时通知加班。为一人进行全身的细致检查。
经过检查后的于清影。身体机能良好。各项脏腑器官正常工作。身体的各项指标均正常。
“清影。你怎么样。”王学斌在于清影检查观察期间。一直候在旁边。当然跟王学斌一起的还有于清影的同学兼同事王晓琳。
“晓琳。总编。你们都在啊。我沒事。”
“都晕倒了。还沒事。这样吧。清影。我放你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休息。你太累了。”王学斌一句话把于清影的工作不认真就定性为工作太累导致的。沒有丝毫怪责。反而给她放了长假。
“晓琳。我也放你半个月假。你就照顾于主任。一直到于主任康复为止。”王学斌说完刚要走。又转过头。“对了。住院期间不要在乎钱。什么药好用什么。晓琳。这是政治任务。”
“是。总编。一定完成任务。”王晓琳在于清影检查期间。是一直都在的。她也听到于清影经过检查后身体机能正常。所以她也就沒有任何压力。在医院照顾一个身体正常的人。那不就跟放假一样吗。
王晓琳是知道于清影身份的。她也明白为什么王总编这么讨好于清影。省委常委的女儿在谁手下工作。谁不得百般讨好。
王学斌走后。王晓琳先给于清影倒了杯水。刚要开口。于清影马上喊道。“晓琳。把电话拿给我用用。”于清影就开始拨那个几乎刻印在自己心上的电话号码。不过电话依旧显示关机。于清影连续拨了好几遍。才颓然放下电话。
过了好一会。王晓琳想转移个话題。“清影。王总编对你可真好。”
“哎。”于清影叹了一口气。沒说话。
“对了。清影。你这到底怎么了。我这几天就看到你茶饭不思。”
“哎。”于清影又叹了口气。“晓琳。我要说了。你信吗。”
“信。”
“我刚刚晕倒的时候。感觉他有危险。不知道怎么了。在那一刻我会产生一种跟他心灵相通的感觉。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现出了他被一个巨大的怪物咬在嘴里。然后怪物一口咬下。就能把他撕为两半。啊。”于清影双手抱住头。不敢继续往下说。仿佛一说。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王晓琳当然知道于清影说的他是唐振东。她也知道于清影对唐振东的感情。
“清影。你这都是看恐怖片看多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唐振东这人吉人天相。你就放心吧。”王晓琳宽慰于清影道。
“恩。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那情景真的就跟真的一样。呜呜。我不知道我沒有他。我会怎么办。”
“不会的。唐振东跟咱们都是同学。知根知底。而且他母亲不是对你很好吗。”
“是啊。不过。哎。”于清影本來想说徐月婵的事。不过想了想还是沒说。不过她心情比刚刚好多了。于是转移话題道。“这个。那个什么。王猛最近追你追的挺紧。怎么样感觉。”
“哦。你说我们可能吗。”
于清影明白王晓琳的意思。无非是王猛坐过牢。而且是个社会人。从这一点來说。王猛的确配不上学历高。工作好的王晓琳。但是王猛胜在痴情。专一。比有些读书人的口蜜腹剑强多了。“当然有可能。我感觉王猛除了年岁有点大外。沒有什么。”
“年龄倒是其次。这个我不在意。不过他。哎。我还是不说了。”
“坐过牢。呵呵。你是考虑的这个问題吧。振东不一样。王猛这人讲义气。就听振东的。你跟他在一块。我保证你不会受欺负。”
“哦。我再想想。”王晓琳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行。你想想吧。”
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勉强谁。
。……
达恩载着唐振东。在太阳的余光中。悠悠前行。
此时太阳早已经落在湖的另一面了。只留下入夜前的最后一丝光明。
达恩的控舟技术就不用说了。那是一等一的。
“你不是说准备明天再去吗。”
唐振东看着有些幽暗的水面。他在见到神龙后。给自己卜了一卦。因为自己的这个经历太过离奇。自己竟然见到了远古神话中的龙。俗话说:凡人遇见鬼。不死脱层皮。一般人如果见了鬼。即使不死。也会大病一场。但是遇到龙呢。这是个什么结果。唐振东心里沒底。所以。他在达恩发呆的时候给自己起了一卦。卦象显示。遇龙呈祥瑞。好结果啊。所以。唐振东才决定马上启程。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大降头师阮维武。
“呵呵。今天心情好。回头我驱赶神龙把他给灭了。”唐振东跟达恩开着玩笑。
达恩一听唐振东的话。马上条件反射似的一转身。他想看看神龙是不是跟在后面。唐振东呵呵一笑。“呵呵。不用看。神龙在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达恩点点头。神龙既然这么神。当然会随时随地的出现。
等到达恩行驶到湖中的时候。一丝太阳的光亮也沒了。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有达恩在控舟。唐振东就闭目养神。
“啪。啪”的两声枪响。惊醒了唐振东的打坐。
达恩在缅甸丛林里呆过。对于枪声的反应是一等一的迅捷。他马上一个卧倒。往前一扑。整个人都隐藏在船舷下。小声问唐振东。“怎么了。枪声。”
唐振东的耳朵很灵敏。一声枪响。他就把握到了声音的位置。不禁扭头朝枪响传來的方向看去。
第二卷 125快艇劫匪
远处一艘快艇上的人就放了两枪。就逼停了一艘小型货船。
行驶在湄公河的小型货轮一般都不大。船员也不多。倒是适应内河航船的特点。发出枪声的是一艘快艇。快艇上有两人斜身手把着把手。身体探出了快艇外。一人手拿手枪。一人手拿一把ak.快艇正围绕着这艘小型的货船打转。
“遇到劫匪了。”达恩小声对唐振东道。
“哦。沒事。咱们走咱们的。他们不会來劫持咱们这个小船的。”唐振东宽慰达恩。
“但愿如此吧。”达恩并不乐观。虽然在湄公河流域有劫匪。但是那一般都是在上游。也就是缅甸金三角一带盘旋的毒枭武装。出來捞点外快。但是在这航运稍微发达的湄公河下游。基本上不见劫匪。不过这个也不能说死。只是很少而已。
不过那是前些年。这些年。有些亡命徒在湄公河上游捞不到什么钱了。就把触手捞到了现在航运比较发达的湄公河下游。
不过达恩是个穷渔民。本身沒什么钱。而鱼在这洞里萨湖里又有的是。所以。达恩尽管遇到过两次劫匪。但是却毫发无损。就连船上的鱼也毫无损失。
达恩这么一说。唐振东这才明白为什么达恩在听到枪声后的反应为何那么迅速。原來是经历过呀。
“咱们不跟他们接触。远远绕过去。”
“好。”达恩摇着船。从这伙海盗比较远的地方远远的绕了开去。
不过谁知道达恩的算盘落空了。那艘快艇上的人分了七八人上了货船后。那快艇就朝唐振东和达恩的渔船而來。
达恩在划船。他沒有唐振东看的清楚。唐振东的视力好。即使在这只有月光的湖面上。唐振东也看的清楚分明。
快艇上的探照灯明晃晃的很是吓人。先前灯光沒照过來的时候。达恩还不惊慌。此时一见快艇驶來。他马上停止了划船。举起了双手。
达恩的举动是很聪明的。因为这里的劫匪虽说也欺负老弱。但是却最恨负隅顽抗的人。遇到这种人。劫匪只有一招。杀无赦。
快艇到了近前。唐振东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却可以猜出话中的意思。
劫匪问达恩是干什么的。达恩回答是渔民。劫匪当然能看出渔船跟货船的区别。尤其是见达恩是这么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也知道他沒什么钱。一挥手。就让达恩赶紧滚蛋。
达恩见劫匪挥手让自己走。马上给了唐振东一个眼神。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突突突。”达恩刚准备摇船。从匪徒的快艇上就传來一阵ak步枪特有的突突声。
“慢着。他是谁。”从船舱里出來的一个匪徒。用手指指着唐振东问道。
“他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呵呵。是北边來的朋友吧。中国人。”
达恩一点头。“恩。”
“哈哈。好。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中国人。给我带走。都带走。”为首的匪徒嚷道。
唐振东和达恩就被一个匪徒用枪指着。带上了快艇。
上述的对话还是达恩小心的跟唐振东说的。他让唐振东小心点。这个为首的匪徒最恨的就是中国人。
唐振东对达恩点点头。意思是明白。
其实唐振东要对付这两三个匪徒是沒问題。他也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是由于匪徒手里的是这种大威力的ak突击步枪。他不能保证达恩不受伤。自己让达恩來。已经是麻烦他不少了。如果再连累的他受伤。唐振东心里过意不去。
唐振东和达恩乘坐匪徒的快艇。很快的就靠近了刚刚匪徒劫掠的那艘小型货轮上。
唐振东惊奇的发现。这艘小火轮竟然是中国籍货轮。本來唐振东的计划是在登船的一霎那。自己趁着匪徒最松懈的时候下手。先解决掉那个手持ak47的。然后那两个持手枪的。危险性就少了很多。以唐振东的功夫和速度。在解决掉那个手持突击步枪的人后。剩下的这两个手枪手。他最多能让这两个人开一枪。唐振东赌的是这两个人并沒有自己料想中的反应速度。即使他们反应快。唐振东也可以赌他们在混乱中枪法无法达到百步穿杨的水平。
不过唐振东在见到了这艘中国籍货轮被劫持之后。他的主意稍稍改变了下。他准备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唐振东和达恩被带上了货轮。跟他们一起的还有货轮上的十几个中国籍船员。
这个货轮是拉散货的货轮。劫匪留下了两人看守被俘的这些船员。大部分的匪徒都在船舱清点货物。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便给这艘货轮咕咕价。看看索要多少赎金合适。
唐振东和达恩还有这些中国籍船员。都抱头蹲在一起。“你们是中国人。”唐振东在他旁边一个中国人耳边轻声问道。
那人听到唐振东的话。根本就沒搭理唐振东。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在想别的事。反正是沒搭理唐振东。
不过这人虽然沒搭理唐振东。但是这人旁边的一个青年听到唐振东的话。接过话茬。“是啊。我们都是中国籍船员。对了。你也是中国人。”
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这个青年跟唐振东的年岁差不多。在异国他乡遇到老乡。可惜是在被劫持的情况下。青年只是把险恶的情况跟唐振东简略说了。原來这艘船是隶属于南洋海运集团的。他们正运送货物运往泰国。途径洞里萨湖。就被快艇上的劫匪劫持了。
根据这个青年的说法。自己等人凶多吉少。因为这艘快艇上的人是大毒枭糯康的手下。
“糯康是谁。”
这个青年看唐振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火星來客。“糯康你都不知道。糯康是湄公河惨案的最大刽子手。是纵横在金三角水域的大毒枭。”
“哦。是他啊。”唐振东想起來糯康是谁了。前段时间电视媒体经常报道的。中国把糯康引渡回国。“不过他不是被引渡回国了吗。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