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95 锁龙井路
唐振东在紫菱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沒发现能令人伤神的东西。
人的睡眠很重要。睡眠不好。精神不好。提不起精神。干什么事都容易做错。
“你除了睡眠不好外。还有什么别的什么表现。比如生意方面。有什么异常吗。”
“生意。”紫菱想了想。摇摇头。“生意上沒什么影响。反而我感觉生意上一帆风顺。做什么都感觉顺风顺水。仿佛冥冥之中。有上天庇佑一般。”
唐振东感到奇怪。紫菱说的情况很奇怪。对生意毫无影响。甚至还有促进。但是却只影响人的精神睡眠。
唐振东慢慢踱步到了床边。看着对面金碧辉煌的北海宾馆。
北海宾馆生意特别好。入住率起码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价格特高。标间一晚价格都在四千八以上。这么高的价格。早就超出了一般五星级酒店的标间定价。但是尽管价格高。但是房价却供不应求。
唐振东突然注意到北海宾馆正门正对着的一堵墙。这堵墙是个照壁。这个照壁足有四五米高。而且长度超过了整个北海宾馆的长度。照壁黑黢黢的。沒有一丝光。似乎正和灯火通明的北海宾馆形成了反衬。
唐振东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照壁。是个风水壁。起的是风水的作用。
“这个地方叫什么路。”
“锁龙井路。”
唐振东第一次來京城。连住的宾馆都是齐仁达送來的。这街上是什么路。他根本沒注意。不过紫菱在这里买的房子。并且在京城生活了小半年。她当然熟悉这里的路。
“锁龙井。什么意思。”
“锁龙井是条路。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这里以前有个什么传说。”
“什么传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条龙。困在这里一个井里。”
唐振东听紫菱说话也知道她对这个典故不是很清楚。唐振东一伸手。阻止了紫菱继续往下说。他盘腿坐下。就在这窗前。面对着北海宾馆的那块照壁。
过了半天。唐振东睁开眼。又看了看那照壁正对的位置。才道。“你这里的问題出在这个宾馆的照壁上。这里叫锁龙井。意思就是这里面困了一条龙。龙的怨气很大。虽然现在龙不在了。不过这条怨龙的怨气却在。”
“龙。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龙。”紫菱讶道。
“这世界当然有龙。不过这个龙可能不是真正意义上腾云驾雾。吐水喷火的龙。而更可能是一条长角的大蛇。这条大蛇在人们认识普遍不高的情况下。大家都会认为这是龙。”
“哦。”紫菱点点头。
“我上次去南洋。正赶上南洋下大雨。所有的机场都让洪水给淹了。汽车也不通。我就是坐了条长角的蛟龙从海里游过來的。”
“啊。”紫灵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眼下唐振东却沒时间跟她详细解释。唐振东继续解释道:“房子建在这里。本來脱离了风水的控制范畴。但是地底的地气影响不到你这里。但有个最大的问題。北海宾馆的这个照壁就是为了挡龙的怨气而建。它把困龙的怨气尽数挡走。为宾馆带來了巨额财富。但是这被挡住的怨气就要朝上反射。所以怨气就影响到你这里。”
紫菱一惊。“你怎么办。”
“好办。你找个镜子给我。我把它的怨气再给反射回去。”
紫菱拿出一面镜子。唐振东探身出了窗外。比照好镜子的角度。然后把镜子挂了上去。
“这就行了。”紫菱奇道。
“行了。如果你不想报复北海宾馆给你造成这么长时间的失眠的话。这就可以了。”
“报复。怎么报复。”
“我可以在北海宾馆的照壁下给设置一个阵法。让它这个照壁失灵。那时候北海宾馆的生意也会一落千丈。不过我担心给他设置阵法后。宾馆方面还会找高人來设置。这就形成了一个斗法的局面。斗法倒是无所谓。不过我不能老在这里跟他斗法。到时候苦的还是你们这个楼的住户。”
“哦。那就算了吧。不过这样真的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哈哈。当然可以。不信你晚上可以试试。”唐振东说完站起身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也睡吧。有问題再告诉我。对了去内蒙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想去骑马散散心。”
“恩。好。”
。……
唐振东下了楼后。在这条锁龙井路上闲逛。发现这里的确有些许的煞气存在。这或许就是自己说的困龙的怨气了吧。
唐振东沒有兴趣來给京城调理风水。况且这风水的调节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題。动了这里的风水。周围也风水也会跟着相应变动。这也是唐振东不愿意出手的原因。最主要是他沒这个义务。
唐振东溜达了十几分钟。就返回了宾馆。于振华还沒回來。唐振东也沒等于振华。自己洗刷。然后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接着就睡了。
不过唐振东刚刚入睡。电话铃就疯狂的响了起來。唐振东一看是叶娴的电话。“我说。叶大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叔。不是我不让你睡觉。是我的教授钟教授不让我睡。他说他找到了那把刀尨牙的资料和來龙去脉。你想听吗。”
“不想。”唐振东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刀已经在自己手中。它的來龙去脉关自己什么事。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我只在乎你的现在和将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叶娴本來想把钟教授的话复制给他听。不过她听唐振东语气有些懒洋洋。就准备给他设置个问号。让他自己开动下脑筋。别老那么懒洋洋的说话。结果问号刚设置好。唐振东却就给撂了挑子。直接挂断了电话。让叶娴一肚子话沒说出口。
不过这个电话叶娴是不会再打了。碰一鼻子灰还不够啊。难道非要碰一脸才罢手。
唐振东挂了电话又继续睡。不过他刚刚睡着。又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他从睡梦中给拖了出來。唐振东差点暴走。
这次电话是于振华打來的。唐振东倒是沒敢发火。毕竟是自己老丈人。
“振东。你现在在哪里。你马上到中南海气功疗养院來一趟。”
唐振东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老丈人有命他可不敢怠慢。只能爬起來。打了个车。直奔这个什么气功疗养院。
气功疗养院在中南海边上。是个不对外营业的机构。但是可以进去参观。只是不接受社会人进入疗养。
不过唐振东去的时候太晚了。深夜十二点。即使这里平时允许参观。大晚上的也不让进。
还沒等唐振东报名号。齐仁达坐了车从里面出來。跟哨兵一说。哨兵才放行。
进入了其中。唐振东才发现。感情这个什么气功疗养院就是个疗养院而已。什么气功不气功的。唐振东沒看到。
齐仁达的车载着唐振东一直往疗养院里面走。边走。齐仁达边向唐振东述说事情的缘由。
齐仁达和于振华刚吃完饭。齐仁达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自己的父亲今天已经被送到了气功疗养院。说这里有个著名的气功大师。跟齐父很聊得來。齐天成准备过來疗养下。顺便找这个气功大师给理疗一下。上次齐父理疗完后。齐父感觉神清气爽。所以他记一直记挂着这事。
不过齐天成來了之后。见是见到了这个气功大师。气功大师也给齐天成用气功理疗了一下。齐天成感觉非常舒服。两人在理疗完后。齐天成就和这个气功大师下棋休闲。
本來这是好事。但是这个气功大师不经意间说了他有个朋友。会种不传秘法。说是把人的身体发肤的一部分。连同这人的生辰八字一起埋入地底。然后通过施法。让这人不管是生病还是求什么。都能心想事成。
齐天成大概是年纪大了。怕死的心是一天多过一天。听这位老朋友气功大师说的这个不传秘法。心中很是心动。尤其是听到他说这个秘法能延续人的寿命。他顿时就心动了。
当然齐天成心动的原因还在于这个办法沒有任何危害。不过就是剪几根头发而已。对身体沒有任何损害。而且最多尝试不成功。就当沒这回事算了。但是一旦成功。那可是能延寿的。这个不算风险的风险值得冒。
所以。齐天成就同意了这个气功大师的说法。让他这位朋友试试。
本來以齐天成这种硕果仅存的老革命家。出行必有随身医生陪护。不论吃什么、做什么都有医生首先鉴定下有无危险。这个气功疗法是被医生默许了的。而齐天成却是私自同意这个气功大师朋友的秘法。
齐天成尝试了这个所谓的秘法后。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过了一个多小时。齐天成突然晕厥。不论家人。医生怎么呼喊都不能唤醒他。
第二卷 296 生种生基
齐天成一晕倒。警卫和随身医生都着了慌。要知道齐天成的辈分摆在那里。像他这样的元老。中央是死一个少一个。
根本死不起。
鉴于齐天成的情况。沒有任何人敢移动他丝毫。却把301医院的内科。外科专家叫來了四五个。但是齐天成却依旧沒有苏醒的迹象。最关键是。这些专家根本查不出來齐天成昏厥的原因。
齐天成的昏厥。本來谁也沒把他昏厥往那未知秘术身上联想。知道齐仁达的哥哥通知了齐仁达。齐仁达來了之后。详细的询问了父亲昏厥的经过。然后他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点:那个会秘法的人。或许就是父亲昏厥的关键原因。
齐天成把这个气功师和他的朋友。所谓的秘法一询问。齐天成才知道这个气功师的朋友是个风水相师。他所谓的秘法名字叫做种生基。
所谓的种生基。就是把生人当做死人來办。运用风水作法。用生人身体发肤或衣物连同人的生辰八字。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入生坟。从而达到转运目的。当然这个种生基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人转运。无论生人有什么未了的愿望。都可以通过种生基來完成。
齐天成虽然是个唯物主义战士。但是心中却对这些诡异的秘法很是敬畏。尤其是认识了唐振东之后。齐天成本來不信的东西。但是却往往在关键时候发生大作用。
在301的各位内科外科专家宣布。对老爷子的现状沒有好的办法后。齐天成才让于振华给唐振东打电话。请他过來看看。
不过于振华跟唐振东关系特殊。于振华也沒來得及跟唐振东详细解说。只说让他马上來气功疗养院。
听完齐仁达的描述。唐振东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这个种生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不是北方的风水流派的东西。反而有点像南方。乃至东南亚一带风水的流传。
“我先看看老爷子。”
唐振东在齐仁达带着进入了气功疗养院的一个最偏僻。但是却风景独好的小别墅。
别墅大厅里。有十几个白大褂。有四五个像是医生模样。有几个是护士。还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见唐振东跟着齐仁达要进老爷子的房间。一个六十岁的人。拦住了唐振东。“你是谁。不能进去。”
齐仁达转过头來。看到大哥拦住唐振东。解释道。“大哥。这是我请來的给父亲看病的。”
这人斜眼看看唐振东的年龄。“看病。你才多大就來看病。哪个医院的。”
唐振东沒搭理这人。因为自己本來就从被窝里。被拖了出來。心情本來就有些不爽。要不是自己老丈人给自己打电话。就算是国家主席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可能來。更别说是齐仁达了。
当然如果齐仁达以朋友的名义请他。他还是会來的。毕竟唐振东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但是讲义气也有个底线。我是來帮忙的。不是应该的。
“大哥。这是我的一个杂学的朋友。精通风水阵法。也会气功。”齐仁达出口解释道。
“风水阵法。风水阵法沒法表演。你表演个气功给我看看。要是能表演出來。那你就可以进去。”
这人的傲慢。让唐振东心中怒火疯长。他一跺脚。一转身。掉头就走。
齐仁达一把拦住唐振东。“唉。振东。你这是。”
“齐叔。我虽然是个风水相师。但是我却沒听说过这种生基。这位老哥怀疑的很对。我并沒有把握。”唐振东实话实说。他并不是全是因为赌气才掉头走的。
“诶。振东。來都來了。看看呗。也不费什么事。”于振华虽然也因为齐仁达的大哥怀疑唐振东的话。他也有些拉不下脸來。但是齐仁达对自己有恩。他还是希望齐老能康复。因为齐老是整个齐家的顶梁柱。有他在。齐家就会永远屹立不倒。
唐振东回头看那阻止自己进入卧室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正低头看向刚刚唐振东转身跺脚的地方。那巨大的方形瓷砖中间有个圆形裂纹。这个裂纹以圆形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就好像一个铁球掉到地上。砸出的圆形痕迹一般。
唐振东刚刚转身的时候。一跺脚就是跺给他看的。他用的是金刚捣锥的劲。由气带动着松沉的脚狠狠的砸向地面。心中的意却渗透进地底无限远处。
“大哥。小唐是我带进來的。有什么事找我。”齐仁达甩下这句话。就带着唐振东进了屋子。
唐振东仔细的看着老爷子略显苍白的面孔。他坐在床边。伸出两根手指压住老爷子的脉搏处。闭目听脉象。
徐卓是鬼谷门的全才。他精通内功。相术。风水。还有医术。而在监狱里。徐卓把这些东西尽数都传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听了一会脉象。然后起身站在了窗边。凝神观察了下这里的地气。
唐振东睁开眼。齐仁达在旁边关切的问。“怎么样。”
“那个种生基的人呢。”
“让警卫们关押着呢。”
“走。带我去见他。”
这个给齐老爷子种生基的警卫此时正被关在别墅旁边的一个储藏室。由两名警卫看守。
唐振东看看这个一脸惶恐的人。四十多岁。脸上很干净。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黑色扎腿库。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