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起來了。振东哥说是给我取來了火海金莲。为我治愈了九阴绝脉。怎么样。治好了吗。”何婉容的语气很淡。丝毫沒有治好病该有的兴奋和激动。
唐振东看看陈伯。陈伯点点头。“先观察下看看。如果不出意外。你这病应该是治愈了。”
“哦。谢谢陈伯。”何婉容朝陈伯盈盈一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呵呵。其实这件事我沒出什么力。唐师傅为你千里迢迢寻來火海金莲。这才是你康复的关键。”
“谢谢东哥。”何婉容在道谢的时候。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
“巧合。巧合。陈伯说的火海金莲。恰好我见过。也就是跑了一趟腿而已。”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并不愿意让何婉容对他太过感谢。更不愿意见她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模样。
“好了。婉容。大恩不言谢。回头有的是机会报答两位恩人。这样吧。你刚好。先回去休息。我跟陈伯和唐师有些事要谈。”
何婉容虽然跟何鸿深面前很任性。但是在外人面前。何婉容非常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方便撒娇。她朝众人一一告辞。张医生跟着何婉容一起出去了。
张医生和何婉容一走。连鸿达和钟馥莉也不好意思留下來。也一起告辞。李元群也要告退。不过却被何鸿深拦住。“元群。你就别走了。都不是外人。”
李元群给几人倒了茶。何鸿深才道。“多谢唐师为婉容千里寻得灵药。也多谢陈伯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老何。咱们也算是认识几十年了。沒必要这些见外的。不过唐师傅的这个大忙却是不得了。火海金莲重现人间。这恐怕应该会载入史册了。世界又多了一个新物种。呵呵。”陈伯笑道。
“何叔。你就别见外了。陈伯。你也别取笑我了。机缘巧合。纯粹是机缘巧合。”
“这两枚金莲子物归原主。”陈伯一翻手。手中赫然是两枚刚刚剩下的金莲子。要还给唐振东。
“陈伯不嫌弃。就送给陈伯了。”唐振东一摆手。沒有接陈伯手中的金莲子。
“这。这。这等千古奇物。我。哎。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伯看唐振东送金莲的意思很是诚恳。也不再拒绝。因为他已经把唐振东当做好友了。朋友间真情实意的赠送。自己内心又迫切想要。何必拒绝呢。
不过唐振东却沒把陈伯看做朋友。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陈伯的底。看他跟那个越南的降头大师隐者是否有关系。如果沒关系。最起码可以通过陈伯的口。了解下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隐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他们都是降头师。隔的也不远。应该会有些耳闻。
在唐振东心中。这个隐者虽然他从未蒙面。但是却从未逃出过他的脑海。唐振东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名字如此怪异的人。行为也十分怪异。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个徒弟都死在自己的手中。他竟然能忍住不露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他是浪得虚名。应该不会。毕竟柳灵郎和阮维武。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且两人所学丝毫不沾边。能教出这两个大相径庭的徒弟。至少说明隐者至少精通控鬼和降头之术。
这两样。精通任何一样。都会被称为大师。更何况。柳灵郎和阮维武也都是东南亚一带名气很响的大师级人物。
这样的人物。他们的师父会简单。
隐者。隐者。光听着名字。就够让人神往。唐振东对隐者不是怕。而是迫切想与之见一面。看看这位奇人到底奇在什么地方。
以前的唐振东就胆子大的很。现在的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活着。是兑现自己对爱人的承诺。死了。正好可以跟爱人团聚。他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说他留下的六枚金莲子。的确是为于清影准备的。但是这种事。只是唐振东的一个美好的精神寄托。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是却总要试试才会心安。
虽然何鸿深也有些眼红这等花钱也买不着的千古奇物。这种东西虽然少的很。也沒地方去买。但是却很少能用到。
“那就让婉容姑娘先观察观察看看吧。我也得回去了。”陈伯谢绝了何鸿深的恳切挽留。坚持要回香港。还说他们这些人不差一顿饭。情谊也不用在酒里体现。像他们这种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养生。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
“何老。我也跟陈伯一起走。其实本來我打算过年來拜望家师的。今天是初四了。正好赶上了个年边。赶早不赶晚。”
唐振东这么一说。何鸿深更沒法拒绝。因为港澳一带最重视的美德就是尊师重道。唐振东本应该早就去拜会人家师父的。不过为了给孙女婉容治病。人家连师父都沒顾得拜望。就急匆匆赶上了上千里路。去给自己寻找火海金莲。现在人家要去看望师父。何鸿深当然沒法阻止。
“唐师。对了。我这里有几斤五十年的陈普洱。你给令师带去。”
普洱。有茶中古董之称。尤其是陈年普洱。更是价比黄金。这几斤普洱是何鸿深的私藏。等闲都不会拿出來喝。现在全拿了出來。送给唐振东。
唐振东喝茶属于牛饮。牛嚼牡丹。好东西在他嘴里吃不出好味道來。这几斤陈年普洱。他也沒当回事。也是。身价几十亿的人。当然不会在乎这区区几斤黄金的。何鸿深身价几百亿。就更不会在乎了。
出了何宅。陈伯竟然是坐着直升飞机來的。
果然是著名风水大师。出入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直升飞机。怪不得何老给他打完电话。时间不长。陈伯就出现了。
不过这也正好省了唐振东为交通发愁了。
“老弟。我还沒请教。令师是哪位奇人。”飞机上。陈伯问道。
“恩师孙玉尧。陈伯听说过。”
“哦。原來是孙老拳师的高徒。难得。难得。我跟孙老见过几次。孙老的太极神功当真令人称奇。”陈伯在香港。算是风云人物。在盛行风水之术的香港來说。陈伯的地位就更加高崇。
不过陈伯这人也好交际。从何鸿深喊他帮忙。他马上马不停蹄的到來。就能看出这一点。
对于香港的太极大师孙玉尧。陈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
“孙老的太极神功。中正安舒。神气内敛。藏神于神识。我十分佩服。”
短短的几句话。唐振东就能听出陈伯这人也对内家拳有过涉猎。要不然说不出上述这番话。
“陈伯见识广博。小子佩服。”
“哈哈哈哈。小友真是客气。像小友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是老朽闻所未闻。”
陈伯的夸奖是真心实意。不带丝毫夸张。他却是从未见过唐振东这样的人。无论是身手。还是胆量。或者是心胸气度。无一不让陈伯暗暗惊叹。
唐振东本身懂风水。这个陈伯是从何鸿深那里了解到的。年纪轻轻。就堪称风水大师。这样的人少见。师承香港著名的太极拳大师孙玉尧。而且被孙玉尧列为门墙。身手肯定惊人。而且胆量惊人。去岩浆三十米之上。取火海金莲。稍有不慎。连尸骨都不会剩下。为了何老的请求。他甘愿冒生命危险。这是他的情义。这种生死得來的物件。说送人就送人。这是他的心胸气度。
“一会我也去孙大师家叨扰一杯茶。尝尝这五十年的陈普洱的味道。”陈伯笑道。
“那好。正好人多热闹。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唐振东举了举手中的茶包。“对了。我还沒问陈伯的风水之术师承何人。”
“其实我的风水之术跟我的降头之术。都学自我的师父。恩师名讳我至今仍未可知。哎。真是汗颜。不过恩师有个尊号。叫隐者。”
第四卷 076 慈元来人
“他师父就是传说中的隐者。他就是柳灵郎口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
唐振东心中巨震。不过面上却依旧笑容和煦。“听名字就很让人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呵呵。我也想隐居了。”
“小友。真是有意思。你的思想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老旧。大隐隐于市。还是活在红尘中好。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感受來往人群的喜怒哀乐。”
“可是别人的喜怒哀乐。感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喜。乐。自然就跟他分享这份喜悦。哀。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加感恩我们现在的生活。起码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活着。就有希望。”唐振东对陈伯的这句话非常有感慨。他突然想到了于清影。如果两人都死了。那自然就沒了希望。但是她不在了。自己还活着。理论上就存在唤醒她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陈伯那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活着。就有希望。
唐振东这次去师父孙玉尧的家。师父正好在家。
“师父!”唐振东见面就给孙玉尧下跪。孙玉尧急忙扶住。去年春节前。唐振东來的时候。还是跟于清影两个人。那是來给师父辞行。他要回海城。期待着跟于清影的完婚。不过谁知道这次回來。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想到此处。唐振东悲从中來。痛哭失声。
孙玉尧追问唐振东缘故。唐振东对于清影的事。也沒隐瞒。说了于清影病故的消息。
孙玉尧听完就是一愣。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谁知道这才一年不见。就天人永隔。
陈伯跟孙玉尧也并不陌生。唐振东沉默后。两人也是一阵寒暄。但是听到唐振东经历的这种事。也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呆下去了。跟孙老和唐振东告了别。然后也就告辞了。
只剩下了唐振东师徒两人。
“师父。我师哥不在家。”唐振东看看师父家里、桌上丝毫沒有新年的气息。不禁问道。
“哎。”孙玉尧叹了口气。“开山。哎。真是有些色迷心窍了。”
唐振东忙问其故。孙玉尧才娓娓道來儿子孙开山的事。
“孙开山认识了姹女派的魏柔。然后就整天跟魏柔混在一块。还听信那妖女之言。來取本门故老相传的素色云界旗。”
“我沒办法。只能远远的躲了开去。眼不见心不烦。”
唐振东陪着师父说话。虽然两人都对姹女派沒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也并沒有什么恶语相加。
“师父。师哥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鬼迷心窍了。我看。难。”孙玉尧叹了口气。“不过我好久沒见过开山了。这孩子是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哦。师哥多久沒回來了。”
“差不多半年了吧。”
“啊。这么长时间沒回來。”唐振东也沒想到孙开山这么长时间沒回來。
“嗯。”孙玉尧也不说话了。唐振东在楼下上來的时候买了几瓶好酒。还有一些补品。还有些鸡鸭鱼肉。趁着这个工夫。唐振东把鸡切块。放进高压锅。蒸上米饭。
孙玉尧的饭量不大。已经达到近乎辟谷的地步。平时只喝一些五谷粥。儿子孙开山不回來的时候。都很少开火。煮稀饭家里有电饭锅。不过今天唐振东來了。孙玉尧当然不能强求唐振东这个精壮的青年只喝点稀饭。唐振东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孙玉尧也过來帮忙。
晚饭。只有两个菜。一个红烧鸡块是用焖好的鸡块一回锅。一盘肉食拼盘。是一些熟食的组合。
师徒俩。对着这两个菜。喝了瓶白酒。喝完酒后。师徒两人又在客厅的空旷处切磋推手。
晚上。唐振东就住在孙玉尧家里。
一直等到第二天午饭后。唐振东才告别师父。返回了澳门。
何婉容恢复的很好。而且精神状态也好的很。沒有了九阴绝脉的阴影影响。何婉容精神好了很多。
钟馥莉着急回去。因为今天已经是初五了。初七工厂就要开工。千头万绪的事也有很多。而且她这次來本是为了跟唐振东一起加深下感情。沒想到來了后。唐振东独自去了趟苗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澳门。
听到钟馥莉要回去。正好这边的事情也办完了。唐振东也就跟何鸿深告辞。何鸿深沒有故作挽留。因为男人之间的情谊到了。根本沒必要惺惺作态。
连鸿达也跑了一趟澳门。不过却沒机会跟号称香港风水大师的陈伯说上几句话。也沒机会让陈伯给自己破解下自己的家族的孤星之局。
遗憾虽然是有一点。不过却不是眼前最重要的危机。
连鸿达眼前最主要的危机是慈元阁。慈元阁送自己那神秘吊坠的动机还不很明朗。很多事情虽然能猜到一二。但是这慈元阁毕竟是传说中的大门派。名气很大。手段也诡异的很。仅仅一枚吊坠。就能让一个人成为其信徒。可见其手段之诡异。
如果处理不好慈元阁的危机。那很可能自己的一生辛苦打下的基业。就会更名易主。家族的怪病沒治好。钱也沒了。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虽然连鸿达这几年到处寻找解决自己家族的孤星之命的办法。沒有任何的效果。但是连鸿达却在心中坚信。只要自己的钱还在。又肯诚心去找。那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來的时候。是搭何鸿深的车來的澳门。回去是何鸿深派专车送唐振东几人回河源的。
回到河源后。唐振东就跟钟馥莉请假。说要回家去处理点事。唐振东最着急的事就是回去把这辛苦得來的火海金莲的金莲子。送一枚到于清影的嘴里。然后看于清影能否起死回生。
钟馥莉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唐振东。而是反问道。“这么着急吗。正好过几天。我也要去一趟鲁省。到时候咱们一起走。我正好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去处理事。你看行吗。”
其实于清影都死了半年有余。按理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不过唐振东心中对于于清影的心意。天可明鉴。这种事当然是早一天比晚一天好。
唐振东婉言拒绝了钟馥莉跟自己同去的心意。“我想这件事等不了那么久。”
钟馥莉当然不会拒绝唐振东。其实。钟馥莉本沒有去鲁省的打算。她之所以有上述的说法是因为她想等河源这边的工厂开工后。一切生产秩序井然后。她想跟着唐振东一起回去。正好可以借机拜望下唐振东的父母。而他现在正好也是单身。钟馥莉虽然在外国留学。但是骨子里仍旧是很传统的女人。她有信心争取到唐振东父母的好感。但是这一切却需要一点点的准备。要不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吧。
不过唐振东等不了。钟馥莉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吧。不过。我这几天要去鲁省。会跟你汇合。你手机可要随时保持畅通哦。”
“哦。好。”
端着人家的饭碗。唐振东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钟馥莉帮唐振东买了初六下午白云机场返回海城的飞机。不过唐振东的这次并沒有成行。因为他就在准备坐车去白云机场的时候。接到了连鸿达的电话。说是慈元阁的人找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