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左思右想,心口憋着一股闷气,只得恨恨转头,满脸肉疼:“你去那贱人那里问问,究竟是要多少银子,我给她出了!”
……
“萧阮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你把银子还回来!”
“萧阮,你给我出来!你别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院子外面一片嘈杂,萧阮却神情自得的在房间里数着一叠银票,丝毫不在意外面的怒吼声。
“小姐,二房的大小姐在我们院子里已经叫喊了半个时辰,你真不出去看看?”
连翘不时伸着脖子站在窗前去看外面的状况,听得外面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叫骂,不觉回头看向自己小姐。
“她爱骂便骂,管她做什么!骂累了,她自然离开!”
萧阮将手里的银票整理完之后,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钱氏已经把赔偿的银子送了回来,足足有一万五千两,霍怡萱就是因为这个,一大早就跑上门来,骂骂咧咧的要萧阮归还银子。
听她骂的起劲,萧阮立刻差人把她赶出去。却不想,这女人不仅不离开,还站在院子继续打骂,实在是“骁勇好战”。
“小姐说的是,反正钱已经要回来了,随她怎么骂!”
竹筠小心翼翼的接下萧阮递过来的银票,一面帮她收起,一面又笑嘻嘻回了连翘一句。
连翘听了,看了看外面的霍怡萱,又看了看竹筠手里的银票,顿时露出了笑脸,站在萧阮身边连连点头。
“对对对,反正她骂上几句,咱们也不会少块肉,看在些银票的份上,就让她骂去!”
听连翘说话有趣,萧阮和竹筠“噗嗤”笑出了声,再在没有人关心外面的霍怡萱。
“小姐,那个大喇叭已经走了!”
一炷香后,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连翘站在门口往外一看,见院里的已经没有了霍怡萱的声音,立刻掩着嘴巴笑了气来。
“走的好,那声音倒真是叫人头疼!”
然而这一片笑意里,萧阮的眼睛里却又多了几分凝重:“想来日后竹翠院那几个人必然会报复,你们最近给我小心了。若是那边有了什么动态,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闻言,竹筠和连翘对视了一眼,立即应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留意。”
自从萧阮收了钱氏的赔偿后,韩国公府大房与二房的关系越发紧张,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有二房的地方,一定不能有大房。
时间悄然流逝,炎热的夏天很快便走到了尾声,经过了几场大雨,天气再没有之前那么炎热。
“小姐奴婢最近发现二夫人最近时常带着丫鬟出门,跟朝中张侍郎家中的一房小妾走的很近。”
花园里,萧阮正拿着鱼食往池塘里丢,听得竹筠的话,不觉手上动作一顿,转过头。
“你确定是小妾而不是张侍郎的夫人?”
面上闪过一丝诧异,萧阮不觉抬头朝竹筠看去。
“奴婢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张侍郎府上的一房小妾,而且奴婢听说这房小妾的娘家是京中有名的有钱人。”
有钱人?
萧阮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面上忽然露出一抹嘲讽。
恐怕钱氏给了她银票之后,手里再没有了余钱,正想尽办法筹钱,否则,依照钱氏势利的性格绝不会突然向一个小妾做小低伏。
“这件事里必然有什么猫腻,你给我盯紧了,一定要给我查出来她在做什么。”
池塘里的鱼群因为萧阮投下的鱼食,你争我抢,分外活跃。
萧阮眼睛微微一眯,再次把一把鱼食洒下去。
“霍夫人,你已经从我这里赚到钱了,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尚书府的一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坐了七八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为首那人年约四十,却保养的极好,玉白的手腕上竟然足足戴了三个造型各异的金镯子。
钱氏眼睛盯着对方得手腕,只觉得眼睛里都是金光,以至于对方叫了她几次,才反应过来,神情一阵尴尬。
“霍夫人,我知道你急着挣钱所以才把这消息告诉你,你问问周围的姐妹们,他们可都是稳赚不赔啊!”
似乎是见钱氏还有些犹豫,说话之人又一次相劝,就连周围其他几位夫人也怂恿似的开口。
“不怕诸位夫人见笑,我手里最近确实是没什么钱,要不然定要跟着你们一起啊!”
钱氏语罢,为首的女子顿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我还想着有发财的门道,咱们一起赚钱,霍夫人这么一说,我也只能替你感到遗憾了。”
那人声音里面充满了惋惜,钱氏动了动嘴唇,却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但见周围人已经讨论起得了多少收益,她心间立刻犹如被猫爪了一样,心痒难耐。
心里盘算了好大一会儿,钱氏终是忍不住自阿驰看向座首那人。
“赵姨娘,你给我留个名额,我这几天就筹些银子送过来。”
……
“夫人,咱们手里已经没有了银子,又去哪里筹银子?”
刚回到国公府,曹嬷嬷便忍不住心里担忧,向钱氏询问。
钱氏皱着眉头,缓步坐在椅子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