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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信王赵榛真的是有武勇之名,却要再行退让,只怕是会叫人瞧不起。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信王如果让其他人代为出战,也是应当应分的,毕竟他的身份不同,大宋堂堂一代亲王于你一个百姓比武,简直掉价,有份。
  但是,赵榛此次前来,带来的侍卫都不是这名名字叫李敢地剑手的对手。而赵榛手下手段武技高超的大将们,一个个都被赵榛安排在宋金边界,威慑着金兵不敢妄动。此时的赵榛,几乎就是手中无大将,对面猴子便可称大王。
  “白将军所言大智,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自下去就是!”信王赵榛神情平淡。众人看到如此,对赵榛的威名微微有些失望。唯独大剑客逍遥子的脸上好看了些,微微顿首。赵榛的政策颇为与明教相似,开口仁善,闭嘴亲民,让这大剑客逍遥子大生好感。
  而且现在已经有一大批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派系地明教弟子进入到了信王军,其实做为一种为民做主的教派,明教有的是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治国思想,可惜由于明教的那种与贵族们的格格不入和只能在造反中才能实现的一些政治理想,导致所有的官府权贵都会压制或镇压明教。
  而现在信王军中却是让他们zi 诱发展,这种可以把所学尽情挥发的快感让积压了几十年的明教精英们,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此时,他们已经死心塌地的开始追随信王军了。
  虽然明教左护教圣者张元正派系的高层还是对信王军怀有戒心,但是明教的中下层普遍已经对信王军的前程,都有着一份向往了。
  大剑客逍遥子虽然所在之地是右护教圣者钟相得地盘,但是他并不倾向于造反,但是也只是对百姓们的疾苦关心。所以,逍遥子对于能让治下之民,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无有一个饿死的赵榛很是看好。如今看到赵榛不为面子而逞凶斗勇,对信王赵榛的人品和肚量很是佩服。
  其实,也只有他知道赵榛的真实实力。连疾风剑客邓昆在赵榛手下都惨遭失败,而且还是压倒性的失败,恐怕即便是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哈哈哈哈……”见信王赵榛示弱,李敢发声狂笑,他哈哈笑着,脸色轻慢的说道:“人人都言信王殿下武艺高强,什么一力搏万千,原来都是假的。故今日当是见识了!”
  信王赵榛听了这话没有什么反应,右相范宗尹察言观色,看到周围的将领们都脸色不善了。信王赵榛毕竟是大宋亲王,就是赵构恨之入骨,也不能明的杀他,信王赵榛本来就是大宋的一杆旗帜,也是大宋的脸面,加上信王赵榛屡次击败金兵,威信甚至超过了皇帝赵构。所以,大家看着一个地位低微的剑客就想挑战一代亲王,兵马大元帅,还口出狂言,是在是太过分了。
  现在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指派一个厉害的剑客想挑战信王赵榛,给他个下马威,但是信王赵榛却毫不配合。
  眼看就要犯众怒了,右相范宗尹佯装大怒道:“李敢大胆,本相可怜你的才学武功,你竟然不知道尊卑贵贱轻重好歹!本相不要你这样的人留在府中,你明日就可自去了!”
  李敢寸步不让,如果他不是右相范宗尹派来的人,他争足了挑战信王赵榛无果的名声,也就下去了。日后人前显贵,名气之高也不在话下。
  可是右相范宗尹这样说话,等于是在暗示他,这次要是不成,打击不了信王赵榛,你就不必在我这混饭吃了。这样一来,李敢必须有作为,因为他没有选择。
  “丞相大人既然如此说了,那请信王殿下与在下一战,在下以自身名义向信王千岁请教。当然,小的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有多少侍卫亲将,您尽管派来与我一战,当您觉得我什么时候有资格挑战您了,您就亲自下来满足小的地愿望。您看如何?当然,小的也不愿自绝生路,自然不会伤着千岁一根毫毛的!”李敢朝着赵榛下拜说道。
  右相范宗尹转脸对信王赵榛道:“微臣有罪,府上除了这么个不知礼数的东西,既然这样,您看!”他这样一说,显然是破开自己的老脸让赵榛出马了。哪知道信王赵榛一点脸面也没有给,直接说道:“还是不必了吧,何必误了性命?”
  李敢道:“只会空谈大话的信王,先前听诸位说信王殿下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下看,信王殿下是空有虚名手无缚鸡之力吧!”
  信王赵榛淡淡的笑道:“你真想与我比武?但是这里不合适,这里不过是一个宰相府邸,放不下我的。要比,咱去金銮殿上比试。”右相范宗尹一听到赵榛的讽刺,已经是一个头有两个大了。
  “您什么意思?”虽然心里有鬼,底气不足。但是右相范宗尹听到赵榛那意思还是同意比试了,所以两眼放光。
  信王赵榛道:“既然非要让本王出手,可以。但是凭借你的府邸,你觉得有资格让本王给你当猴子看么?你既然把这事揽在身上了,那么就向我皇兄提出要求,殿前比武。”
  赵榛心想:他妈的,老子回头就设盘开彩,把所有的权贵都他妈的拉过来,而后我再寻人弱化我的形象,到时候,坑死你们这帮混蛋!
  让信王赵榛点破自己的小心思那点窗户纸,右相范宗尹尴尬的笑道:“可行,微臣这就去办理。”
  右相范宗尹却是哈哈大笑,回头说道:“李敢,你也不要怪本相不给你机会,既然你如此真心与信王千岁比武,那本相就成全你……”
  李敢大喜道:“李敢多谢丞相!”右相范宗尹道:“信王千岁身份尊贵,与你比武,实在是看得起你。但是王爷身份尊贵,吾等不配观战,本相着意,于明日起奏陛下,请陛下定日殿前比剑,你敢应战么?”
  以武者显耀,再也没有比这更激动人心的了。李敢此时高兴得不得了,就连在座的众人也是脸上阴晴不定。这可是御前比武呀,一旦分了胜负,不管胜负,都是名扬天下,弄不好还能得到皇帝的赏识,成为御林军或禁军的将领,皇帝跟前的红人。因为大家都知道,赵构与赵榛不合,这次就明显是个局。
  “李敢多谢丞相天恩!”李敢激动的跪拜磕头行礼。现在他是右相范宗尹的人,而进来得见天颜,还能给陛下出气收拾一下信王赵榛,落掉信王的面子。
  到时候,陛下赵构一定欢喜异常,一定会看重并且重赏自己,并且收自己为其用。到时候,自己就一步登天了。李敢越想越喜欢,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了。
  右相范宗尹却是笑道:“罢了,之前逐你之言本相收回,到了比剑之日,好自为之!”李敢道:“李敢定然全力以赴,但请信王殿下不要令在下失望的好!”
  听到此话,末席的大剑客逍遥子嘴角上抽,露出了一丝冷笑。而信王赵榛只是淡淡而笑,脸上依然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
  一场欢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众人一一告退离去。当众人离去时,大剑客逍遥子忽然顿住,低声对信王赵榛道:“但比剑时,王爷能不杀他么?”
  这话是在边上没有人的时候他说的,不然只此一语,就可能会让信王的超强武技暴漏无疑。大剑客逍遥子可不是一般人,这种武学大师的眼光在武学上是极为厉害的。谁强谁弱,他可以清楚的看出来。
  大剑客逍遥子这是在惋惜李敢,虽然李敢人品有问题,为右相范宗尹所用。但是他有这样的剑术,没有十几年的苦修是不可能的。
  但信王赵榛此次前来,面对挑衅却是没有仁义之心的,他可是要杀人立威的。信王赵榛想也不想的说道:“小王一定尊听大师的教诲!”
  信王赵榛丝毫不考虑,张口就说的话,大剑客逍遥子一听就知其不诚。但是信王一代亲王,给他个谎话也是给他面子了。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叹了一息,立刻离去了。
  众人离去,右相范宗尹带着李敢如何安排,暂时不提。信王赵榛回到府邸,立刻叫侍卫长王之充。王之充道:“王爷,下面怎么做?”既然信王赵榛有自己的决定,他自然也懒得动自己的脑筋了,直接听令就成。信王赵榛道:“你立刻派出人手,让各家商铺帮忙,去说明李敢剑法的可怕!再宣传我是一个文弱的人。而后开盘口赌输赢,盘口越大越好。”
  第二天,小媚儿来找赵榛的时候,正赶上赵榛上马车。赵榛看到小媚儿,却似乎没有看到一半,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便要上马车。
  “喂,喂,喂……等等我……”信王赵榛回过头,嗯了一声,上了车。猛的,媚儿也跳上了车,叫道:“你怎么不理人?咦?这车怎么走了……这是要去哪儿?”信王赵榛一上车就开始动了,媚儿上了车,这才发现车子动了,当下就问道。
  信王赵榛笑道:“你怎么来了?”媚儿道:“我不能来吗?昨天我进行宫了,没想到我那个远房姐姐还真是认下了我,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件礼物呢!”
  就在媚儿叽叽喳喳说着自己在赵构行空的事时,信王军王赵榛笑道:“你怎么来的?怎么一个人?”
  “我怎么不能来?我当然要来啦!不过我这回是偷偷出来的,他们天天关着我,烦都烦死了,哈哈,我是从后院墙跳出来的,这越州人多就是好,我一钻进人群里,他们就追不上我了!”这个他们,自然是指负责她安全的老王婆无疑。
  赵榛看着这个自来熟的美丽少女,缓缓的说道:“媚儿,你这样乱上别人的车是不行的,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你就这样跟着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如你说的,你的家人不知道你在哪里,本王就是把你给……卖了,你家人也是找不到你的!”
  媚儿却是咯咯笑了起来。信王赵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难道我不够吓人,或者我长得太帅了,导致你不信?”
  媚儿小道:“你这个坏蛋,就会说话吓人,你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说狠话了,我还相信你吗?”信王赵榛道:“你真不信?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漂亮,是会勾起我的心火的,最后,很可能将你按在床上胡来的!”媚儿先是一惊,随后又笑了起来。信王赵榛摇摇头道:“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不可以小看你的魅力!”
  媚儿忍着笑抽动的肚子,笑道:“哇哈哈,你这个大坏蛋,说我漂亮,还魅力?说!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赵榛:“……”
  “你怎么了?”看到信王赵榛无语,媚儿凑到了信王赵榛的近前,漂亮水灵的媚眼一眨一眨的。
  这小丫头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配上绝美的容颜,说不出的可爱。信王赵榛的心痒痒的,再不和她客气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软腰。
  被强壮的男人抓住腰眼,媚儿立刻浑身都软了,她惊讶的嘴一张,成了一个可爱的哦型,信王赵榛直接就了上去。又软又湿滑!又甜又绵。
  “啊……啊……怎么会这样……”媚儿羞的脸都红了!一个美好的初吻竟然如此的就没了,信王赵楱虽然年青英俊,但是也不能这样呀!
  一看媚儿的脸,这个小丫头一片春意昂然的样子。信王赵榛便知道了,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喜欢自己。小羊羔爱上了自己这只来自未来的狼了。
  “你老实了没!知道你的魅力了吧”信王赵榛装着恶狠狠的样子说。媚儿这回老实了一点,手指相互绕掐着,她轻轻撅着薄薄的唇,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赵榛靠在她那柔软的身上,真是神仙般的舒服。而在媚儿的感觉,这时的信王赵榛就似一个大孩子一样,又吓唬她,又顽皮。
  两人无语,而媚儿不知不觉的也平静了下来,用她的手指轻轻的在信王赵榛的太阳穴上按摩着。对于信王军王来说,媚儿那细而有力,但却无比温柔的手指真是太舒服了。很快,信王赵榛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轻轻的按摩。
  马车前行着,透过沙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忽然,媚儿叫了一声:“出城了?我们出城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由于挂的是皇家的灯笼牌子,所以马车没有检查的就出了城门。
  信王赵榛嘿嘿一笑道:“小丫头,你还不信,这就是要卖你啦?”
  媚儿假装悲伤道:“大王,媚儿错了,大王你处罚我吧!”信王赵榛怔了一下,忽然伸出三根手指在媚儿那滑绵的下巴处向上一摸,道:“小美人,本王怎么舍得……”媚儿咯咯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大坏蛋,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信王赵榛一把抱住了媚儿道:“你怎么和族里人说?”媚儿咯咯笑了,说道:“我可以和父亲说,他已经答应不让我进宫了。我听说了,陛下对女人没有兴趣,牺牲姐姐一个也就算了,没必要将我也填到火坑里。到时,让老头子答应,把我嫁给你!好不好?”
  信王赵榛失笑道:“好,你全权拿主意。”马车缓缓而行,车内,媚儿把身子吊在信王赵榛的身上,头埋在信王军王的颈间,耳鼻全是心上人的气息。
  信王赵榛身上的男性气息让媚儿心醉不已,“呀……”媚儿一低头,手往下探,道:“这是什么,顶到我了!”信王赵榛:“……”
  媚儿感觉出什么了,手伸了出来,往外看去,问道:“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赵榛微微一笑,有点尴尬的说道:“找一个人!”
  媚儿知道信王出城自然有事,便没有打搅。赵榛的马车到了一个小树林,他只是转悠了一圈后,就走了。让一群跟踪的探子们莫名其妙。
  探子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树林上方,几只带着信王赵榛在夜里和早晨亲自书写的密信地信鸽,向远处飞去。
  听到赵榛与李敢比武的事情后,本来避讳信王赵榛,不见赵榛的皇帝赵构,突然表示自己有时间了。
  此时,在越州的行宫正殿前,有一块青石铺设的广场,此时,广场上已经围着很多的大宋士兵和官员。众官员们在一张张几案前坐下,静静的等着。
  第171章 皇家兄弟的见面
  越州的皇帝行宫的正殿前,有一块青石铺设的广场。此时,广场上已经围着很多的大宋士兵和官员。众官员们在一张张几案前坐下,静静的等着。
  正当此时,突然一股威严的钟、磬之声响起了来。这时,一身朱红丞相官服的右相范宗尹引领着四爪蟒龙袍的信王赵榛以及身穿布衣的李敢二人大步走来。
  周围文武百官虽然人多,可是众人都静了下来,在这个铺满青石的广场上,大宋丞相右相范宗尹的声音可以让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得到!
  “陛下驾到!!”随着一名内侍的话落,顿时,庄严隆重的乐声再度响起。此时,赵构头戴紫金冠,身着五爪金龙袍,足下龙绣金丝履。一只手,却是扶抓着一个金色凤凰金丝袍服的女子,这女子有着一双漂亮的长睫,秀眉朱红,脸上薄薄的施了一层粉,她正是赵构刚刚迸封的吴才人。
  高宗即位之初,外受金兵追击,内部时常发生兵变,吴氏常常身穿戎装,跟随高宗赵构左右、英姿飒爽,颇有胆略。结果赵构一时恩宠再盛,把她也带出来了。
  只见二十多个宫女在侧,百多名侍卫贴近保护,把赵构护得严严实实的。随后,一队队的甲士把此地围个水泄不通。皇帝赵构就坐于东门前的高台之上,以上瞰下。两名力大的宫女持着玉屏挡风,又有宫女把华盖大伞支起挡阳,随之,在赵构的案几前放入美酒果品。再有小侍女把果品拿去,削剥成丁块供赵构与吴才人食用。
  右相范宗尹先是在赵构面前请安问好,然后说道:“陛下,自靖康之祸之后,您忧心国事,臣不胜凄恐,然无所以为报。今,得我大宋国国势正当其时,击退北方蛮夷之兵。今河北兵马大元帅,信王千岁得胜来朝,正是预示我大宋将度过兵祸,国泰民安,请陛下赐予一见!”
  赵构笑道:“朕的十八弟好不威风,能屡次击败金兵,为我大宋立下汗马功劳。朕也好久未见这个王弟了。如丞相请,宣信王觐见!”
  “陛下御旨,宣信王觐见!”在宣号中,由御林军把持的道路上,信王赵榛出现了,赵榛上身是一件板式的胸甲,腰间是一条宽大的兽纹金属扣带,在这条扣带上,连着的是三面挡的裙甲,走起路来当当作响。
  信王赵榛外罩四足蟒龙袍,足上一双龙首快靴,头束紫金冠。当信王赵榛出现广场上的时候,自然而然吸引到了大宋君臣们的眼睛。
  与赵构几分相似却又更加稚嫩的面庞,比赵构更加威武而气势,比赵构高几分而且更加雄壮的身躯。这就是信王赵榛,赵构的亲十八弟。
  就连吴才人看了也是在心里面发出了阵阵的酸楚,那种难过的感觉就不要提了!吴才人虽然艳光四射,可是一生就只能陪身边的这个赵构太监一般的废人了。
  “四年了,十八弟虽然容貌没变,但是气质和体魄都变了。”赵构看着赵榛,低声的自言自语着,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管如何,他现在看到赵榛,想到全家被俘虏北上,总是有些悲伤的。哪怕很多事情与他有关系,但就算他恨徽宗,但是也不影响他对家族多少有点的感情。看到现在赵家亲族是zi 诱身的,就他俩人了,不由得兔死狐悲了起来。
  “小王见过皇兄!祝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信王赵榛拜见赵构。好在的是,这个时代,信王赵榛大小也是一个亲王,他行礼就可以了,不用屈自己的膝盖!
  这位大宋丞相刚刚跑到外场找手下门客问了,看来这个家伙也压了赌注。
  右相范宗尹并不知道,信王赵榛早已出谋划策的布下了一个妙局。现在压信王赵榛胜利的人屈指可数,而压李敢胜利的人却很多,包括右相范宗尹以下好多官员都参与了这次赌注。
  由于宣传有力,所以整个江南官员和世家们纷纷下注,其赌注已经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了。此时的赌注的盘口已经达到了六百万两白银!假如李敢胜了,作为庄家的赵榛怕是要赔出近半的家产。
  可要是赵榛赢了,这可是六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如果这次钱到了手,真的拿到了钱,这赵榛将不发愁今年的军费了。依靠着六百万两白银,今年信王军的军费军饷的发放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
  “王弟,你屡次击败金兵,夺回西部和河东之地,劳苦功高,可喜可贺啊!”赵构这样说着,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毕竟这些地方现在说是大宋的地盘了。但是毕竟不是在他的手上,而是在赵榛的手中。对于赵构来说,地盘给了赵榛还不如给了金国呢。
  赵榛连忙谦虚了几句,这时,右相范宗尹说话了。他笑道:“回报陛下,信王千岁在与金兵对战之时,常常身先士卒,曾杀入金军数万军队里与其相搏,一搏千万,是为天下无双!信王赵榛的本事就是武艺高强,当世者无人可比啊!”
  “哦?”赵构赞叹道:“一搏万千吗?朕未尝闻也,只是王弟身份尊贵,怎么可以要信王御弟真的搏杀三百呢,此非礼也!”赵构表面说的好听,但是他心里却恨不得落了赵榛的面子。他心里也从来不认为赵榛能有什么高超的武学。武技不是靠短时间能练出来的,是依靠长时间的苦练而成的。就凭借四年的时间,赵榛就想从一个文学青年成为一个绝顶高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盘口开的那么大的原因。说白了,赵榛的战场距离这里山高皇帝远,这里没几个人知道赵榛的真实实力,大家都不相信信王赵榛成就的威名。所以,没人相信赵榛是什么万人敌。
  右相范宗尹道:“陛下说的是,要是让信王千岁在陛下面前粗野相搏,岂能是好?我皇圣明,自然不能做那样的事。不过由于前几日臣之门下有一剑客,姓李名敢,会瞬斩十木桩的绝杀剑法,但有人在他十步之内,无有挡者。李敢自不量力想要挑战信王千岁,而信王千岁爷同意了,并且信王千岁爷当时为陛下上献武技,正好请两人比武,为陛下献礼,陛下以为如何?”
  其实这些都只是过场,赵构就是来看赵榛的笑话才召见他的。赵构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他顺水推舟就可以了。但是,这到底是一场比斗,比斗之时说什么点到为止,只是这种事哪里是能说的清的。一但真的动起手来,谁手软就等于是送命。
  所以,赵构有些犹豫了,他虽然恨信王赵榛,但是大局为重,现在他还不能杀信王。第一自己的名声将会背上弑杀亲弟的罪名,别小看这个罪名,就连一代明君唐太宗李世民都背上了千古的罪名,更何况自己?万一信王赵榛比剑死了怎么办?赵构又想让信王赵榛身死,但却有不能现在就死在自己身边,那岂不是坐看兄弟被杀么?那自己那文雅超群之皇帝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王弟怎么说?”赵构问道。他已经决定了,信王赵榛如果不想比,或是露出了那么一点意思,他就会中止这样的比剑。但是信王赵榛执意要比的话,自己已经问过了,也算问心无愧了。这场比试本来就是他挑起来的,这个家伙还想问心无愧!
  可信王赵榛却是坦然道:“皇兄,承蒙太上皇抬爱,小弟恭为信王,自要有为国为民担挡的本事与勇气。如果今日失勇,它日何言抗击来犯金兵?请皇兄同意,再说小弟是与那李敢定下了约,纵是今日不能于殿前献技,来日还是要分出一个你死我活!”
  一句“你死我活”让赵构悚然而惊!赵构这时开始正视他这个弟弟了。四年的时间,让自己的这个曾经与父兄族人一起被押解北上得十八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当初自己琴棋书画都超过了赵榛,但是赵榛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拥有强大的武技或拥有强悍的军事谋略。
  而现在,信王赵榛手下从无到有的兵马,那强大的战斗力,让金兵胆寒。自己与金兵作战屡战屡败。好么,金兵与信王军作战就没有胜利过!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强悍!
  十八弟信王什么时候如此的有了胆魄地呀!如果现在的自己有信王赵榛哪怕是一般的这种勇气,金兵还能如此轻易的入侵么?一个琴棋书画比较精通的亲王,能说出这种话来,赵构顿时觉得信王的确不可小觑!
  “陛下,既然信王千岁都这样说了,那请陛下成全吧!”这是右相范宗尹,他说话了。他害怕赵构犹豫,一下子不同意了,这可就将他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了。
  赵构回过神来,仔细的看着赵榛,赵榛也同样微笑着看着他。赵构除了能看到他身上的那股傲然不屈蓬勃煞气的雄壮气质外,从赵榛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东西。
  随后,赵构赞同的说道:“丞相所言甚是!比试之时王弟千万要小心,但不知那位剑法高超的李敢剑士在何处?”
  右相范宗尹笑道:“传李敢进殿!”李敢与赵榛同时进入外围,一直在等着。这时听到呼声,便向高台走去。
  此时他的心很平静,这是他出头露脸的时机,自不能错过。此时的李敢一身青衣劲装,头发也用白丝绦系住。怀中抱着一口宝剑,悠然向高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