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他怕什么,而是因为这次是信王赵榛寻找背叛杨幺的人,万一这些人不是,那信王赵榛就与那些背叛杨幺的人失之交臂,那他也就白来了一趟。
信王赵榛的时间很紧,万一白来了,可就白白浪费了他的时间啦。想到这里,信王赵榛忍不住深深地皱起眉头。
“信王赵榛,怎么了?”罗月儿眨眨眼睛:“你生我气了吗?”
“当然不是。”信王赵榛瞪了她一眼,心知肚明这罗大小姐绝不是害怕自己生气了,而纯粹是没话找话而已。
但是信王赵榛想了想,他曾经仔细观察过护法肖山河与副护法庄大石的神情,对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恐怕是有什么麻烦。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只不过自己的武技太高,让对方猜忌罢了。
信王赵榛抬起头看,看着从前方的窗孔中射出投在地上的一缕光忙,眼睛里的神色变幻不定。
“怎么样?”充满沧桑地中年人站在酒店旁边的高坡上,这个炎热的天气,在高处感受凉风习习拂过脸庞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感到惬意。
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盯着山下的建筑。山下的那个镇子就像是一座人工堆叠而成的山丘,蜿蜒曲折的沿着一阶阶拔高的山坡层层向上。
肖山河的名号在武林界被叫响亮差不多已经有十六七个年头了,自从他进入了明教之后,他的名声就响彻武林界。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同今天那样令人惊诧的情景。那可是一个大宗师水准的人啊!是一个可以开宗立派的绝顶高手。他相信,就是杨幺也不可能能指挥动那样的高手。
就他所知,最出名的大宗师,也就是赵构的手下赵忠。还有一个据说也是大宗师,那就是河北的天下第一枪王高庞。
当然,还有一个传说中,万人敌的信王赵榛也是大宗师,甚至超过大宗师的水平。不过,传说罢了。一代堂堂王爷千岁会武功也就罢了,还天下第一,他还年纪很小,吹牛造势罢了。
因为他们明教右派的人很少与左派的人往来,所以,肖山河并不知道信王赵榛纵横沙场、天下无敌的这个传说是真的。
大石用手搭在额头上,笑了笑:“那小子的剑术出神入化,几乎有大宗师的水准,就是军队里的将军……呵呵恐怕也没有如此厉害的人。”
他忽然咳嗽了一声:“你知道我说什么,剑术上的天分和造诣,我远远的不如他。那个叫赵榛的年轻人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天生为剑而生的人。我很难相信一个人在这种年纪能对剑术理解如此之深。你知道吗,我在他面前甚至都过不了一招。”
庄大石微微一笑,摇头说道:“见到何自在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才。人能走到那一步,靠的是个人的付出与汗水。不过见过何自在之后,我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尤其是又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发现自己是在是错的离谱。人和人相差的,果然非常的大。有的人,天生就是强者。”
“他和何自在比?俩人没法比,自在连给他提鞋的份都不够。他比自在小三两岁的样子,但是武功却高的让现在的你我都望尘莫及。”
肖山河回过头,微微的摇头说道:“当初我也看走眼了,本来是拉一个送死的棋子,我可真没看出那个赵榛有如此高强的武技水准。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让他加入的。现在话已经说满了,人必须带。”
“恩,不过那个信王赵榛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遥想当初最让自己佩服的那个教主方腊,庄大石不禁神往。“谁?”肖山河问道。
“算了不提这个了,我要说我觉得这个赵榛不像是杨幺那边派来的探子。”庄大石说道:“他们那边要有这么优秀的强大天才高手,早就人尽皆知了。”
肖山河摇摇头,笑了一下道:“不好说,这个战乱的时节太敏感了。我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们一起同行那么简单。幸亏我们在开始的时候,为了两方的方便,要求两队人拉开距离走。现在我所疑惑的是,能吸引来如此强的大高手来,可不简单。到底是和我们相关的什么事情或物品,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这个你说过了,不是吗,你认为他另有所图?”庄大石回过头,问道。“不错。”肖山河肯定的回答道。
“那他们所图为何?另有什么玄机,还是……?”
“不清楚,不过最近几天何自在很反常。”肖山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让我有点担心。我可不能让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伙一直跟着我们,上一次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也是因为有群人在从中作梗。这一次,要是再有人捣乱,那我就要一劳永逸了。”
庄大石看了他一眼,说道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老师派出拉拢的那位圣者大师,也同意了?”
肖山河点点头,又摇摇头:“圣者大师什么也没说。”
“那就在等等如何?”庄大石道。“不能再等了,杨幺的人又追上来了,你没察觉吗?既然我们要投靠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就必需要付出代价来表明我们的态度。”肖山河迎着风,发丝随风飘舞,答道:“最多明天早晨,我们就出发。”
“那个年轻人赵榛呢?”庄大石人道。“让他跟着好了。”肖山河说罢,沿着小道走了下去。
当晨曦的阳光布及整片山林时,这个群山众水之间的小镇就变得充满了活力。
周围弥漫着未来九百年地现代人无法享受到的清新空气,百姓们匆匆忙忙的去田间忙碌。虽然赵构的南朝朝廷的苛捐杂税很厉害,但是,百姓们依然需要活下去,依然拼命的种地,给自己的妻儿老小多刨点活命的粮食。
当然,他们在心里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信王军政 妇的统治。信王军重商轻赋,精减兵员,治下的老百姓赋税负担很低。在川蜀,信王军总帅部大量的诛杀贪官,换了大量寒门出身的亲信官员,加上信王军政 妇出台的高薪水、养廉银的制度,相对来说,现在在信王军政 妇的控制区,百姓的生活可是很好过的。所以,这里的百姓,可是期盼着信王军的到来。
信王赵榛透过房间一侧的石孔窗看着外面群山起伏、绿水环绕的景色,一边用两根指头压在一张劲弩的弹簧上,另一只手往箭匣子里上弩箭。
这时,一名青衣人迅速的从窗户外闪电般的飞身进来,立刻抱拳道:“禀报主公,吴家一族与我们的人马在长江之上被当地的水军拦截,现在正在交涉之中。”信王赵榛听到后马上下达了两个指令。第一,探侍卫长王之充子、飞蝶纷纷四处出马,打探附近各方势力的消息。并且探听在官兵被杨幺击败之后,赵构准备派什么人过荆湖来剿匪。第二,通知还被堵在长江的军队负责人侍卫长王之充,如果实在一天内再无法沟通成功,直接对对方发动攻击,强行通过。
下达了命令之后,青衣人迅速一闪身就走了,速度快的难以想象,这就是信王赵榛培养的真正的特战队人员。此时,信王赵榛思绪万千,其实,对他来说,仅仅是他母亲刘太妃的遗骨,还不是他最为之拼命的东西。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刘太妃的骨灰里,有一张徽宗的密旨。这张密旨,是一位监视徽宗起居地契丹族金军士兵与徽宗暗中私通后,所放置的。这个契丹族的金兵,被信王赵榛手下的一名与之交好的契丹族营指挥使给暗中买通了。条件当然是真金白银和高官厚禄。
这可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可是高云飞与诸葛英密谋策划的。当然,信王赵榛之所以亲自南下,也是为了与南宋的那些大臣们暗中达成一致,获取支持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信王赵榛的思路突然被一个声音中断了。“笃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这必定不是罗月儿,因为这位立志要富可敌国地小姐根本不会敲门,也不怕有人说她没教养。也不会是吉倩倩,因为这个见过世面的最厉害的工匠之女总是那么有礼貌,她不会这么急促的敲门。
信王赵榛眨眼之间就已经猜出门外可能是肖山河的人。信王赵榛微微一下,他说道:“请进。”
门打开了,后面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与信王赵榛昨天下午比试武功的年轻人,此刻正臭着一张脸看着他。另一个年轻人信王赵榛没见过,不过估计也和前者差不多年纪的样子,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人显得有些瘦小,显然是南方人,这个人恐怕也是肖山河手下的年轻俊杰吧。此时,那个年轻人带着一脸好奇看着屋内。
“赵榛先生,我们要出发了,你们是?”矮小的年轻人看着他,眼中好奇、猜疑、敬畏兼而有之,显然信王赵榛昨天下午那一战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赵榛,能打的副团长找不着北——这些年轻人都是十分吃惊的。而庄大石的实力事实上远在肖山河之上,这也是大家所知而公认的事实。
也就是说,这个信王赵榛的实力在他们这个年纪,简直是不可想象。
他也听过大宗师的传说,不过大宗师究竟有多强,谁也不知道。他忍不住看了看信王赵榛,怀疑对方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武学大宗师。只是信王赵榛显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正在想什么,若要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得意的偷笑出声来。
事实上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别说是大宗师,就是两个大宗师来了,比起他的水准都还差得很远。
“好的,谢谢两位专程跑一趟来通知。”信王赵榛点点头说道:“我们马上就到。”
但那个与信王赵榛一战失败了的青年,立刻在后面冷哼了一声。
信王赵榛不由得看了这家伙一眼,经过昨天的接触,他已经清楚这家伙原来是什么外出游历江湖,梦想当一代剑侠的财主家地子嗣,也难怪养出这么一副目中无人的脾气来。不过至于为什么会加入明教投靠肖山河,那估计就是另有原因了。反正他也没兴趣去了解。
不过信王赵榛不介意这个小虾米,可不代表对方也不会介意他。那个年轻人显然是因为被无视,而变得更加怒火炽燃起来,他忍不住再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听着,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会时时刻刻监视你,你休想玩什么花样,利用我们!”
他旁边那个低个子年轻人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同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了张口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哦?”信王赵榛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白痴’,然后信王赵榛摇摇头,微微一笑,也没有再理他。而那名年轻人宋一水,恨得牙齿“格崩崩”的直咬牙,最后化为一声冷哼。不过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占不到这个名字叫赵榛地年轻人什么便宜,干脆光棍地直接拖着自己的伙伴转身就走,把信王赵榛一个人留在这儿。心想反正这家伙一个人又不是找不到路,何况找不到更好。
信王赵榛心中忍不住好笑,北乔峰南慕容,竟然真的有其人。不过,与小说不同,这些人都是建帮立派的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但是也并不是说就肯定是天下很少有敌手了。他们只是因为出名,所以才说他们厉害。就像现在,到现在信王赵榛还找不到那个中神通王重阳,也就是在终南山活死人墓呆了一段时间的家伙。
那个家伙在开始的时候,也是想要反金的,不过最后金国朝廷以及后来的蒙古人的拉拢与南宋的无能,他手下的全真教全都投靠了金国和数十年后的蒙古。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第202章 营地的异常
王重阳那个家伙在开始的时候,也是想要反金的,不过最后金国朝廷以及后来的蒙古人的拉拢与南宋的无能,他手下的全真教全都投靠了金国和数十年后的蒙古。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可惜自己此刻还很忙,否则现在他就可以找上门去,商量一下与王重阳合谋,弄出个类似党派的宗教,来巩固将来自己的政权了。
准备出发了,两拨人马聚集在了一起。这时候,看到新闻赵榛手下的人马,庄大石与肖山河互相看了一眼,一副面面相觑的表情。但最后还是肖山河这位明教护法忍不住开口问道:“赵榛大少,这些是?”他指了指信王赵榛身边穿着轻甲的十二个剑手,老天在上,整个旅店都在他们地人的严密监视下,而从各个暗哨传来的消息从三天前开始一直到今天以来不是都只有一般客人入住吗?
可这些身上挂着朴刀、背着长枪、胳膊上有圆盾、头带角盔、手持利刃的家伙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般客人’吧?他们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信王赵榛显然没有理解肖山河此刻内心的纠结,他耸耸肩,笑道:“他们是我的人,我记得曾经和你们提到过,他们是我请来的护卫。呃……从比较远的地方,你们知道,作为一个商人,总是来往于各地之间。请不必介意他们。”他面带微笑,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不过吉倩倩与罗月儿都看了他一眼。罗月儿的心思活络,毕竟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她老早就怀疑信王赵榛这些手下是从哪里来的了,虽然她知道信王赵榛手里有一支强悍的队伍,但这支队伍神出鬼没,太厉害了。
还有王之义也是,虽然信王赵榛告诉他们王之义有事先回川蜀去了,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这种怀疑只能埋在心中,不可能用来质问自己的男人。
而作为信王赵榛的女人尚且心生疑惑,更不要说肖山河与庄大石了。这两位明教中的大人物都算是见多识广的角色,但这会却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何自在逃跑的缘故,他们布置的暗哨最起码都是高手水准的,可还是被这些看起来不像是武林高手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
肖山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心中对信王赵榛的评价顿时作了一个三极跳,变得有些神秘莫测起来。“所以,肖山河大师,我们可以出发了么?”信王赵榛开口问。
“当然。”肖山河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心中下定决心,一会一定要把信王赵榛这一队人放到队伍的最中 央位置,好好的监视起来,免得生出什么乱子来。
这次叛杨幺投左护教圣者张元正的行动,他原本信心十足,但这会儿却有点没有底气了。一个剑术出众、拥有接近大宗师实力的信王赵榛,还有十二个拥有高强实力的剑客好手,他想想就感到头痛。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回头去看了庄大石一眼,有些埋怨道:“老伙计,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他忍不住用口形问。庄大石耸耸肩。
肖山河让他去调查信王赵榛口中提到过的家仆侍卫,可两天下来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料今天就突然冒出这十二个大活人来。虽然看起来不想‘武林高手’,但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法。他看看那些装束有些古怪,不似武林中人还穿着轻甲的剑客,心中认定对方一定是大高手。
这是什么,大变活人吗?这位明教的护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冷兵器时代,一场战争往往显得更加的残忍。面对面的厮杀那游弋的一双双择人而噬的目光,战斗就是一场场恐怖的修罗场,森然而恐怖,雪亮的刃锋插入身体,让鲜血飞溅。垂死者竭力挣扎,用衰悲无力的目光盯着他所能目及的最后景色。那应当是一幅逐渐变得黯淡、并且静止下去的残酷画面。
看着前方,信王赵榛记得,他在过去金宋大战时间里之中的第一场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战斗。战斗就因为自己的一张嘴,和拉着树枝的三路人马,就退敌了,整场战争滑稽而可笑。
想到此时,信王赵榛不禁看了看肖山河与庄大石那边。肖山河与庄大石都绷着脸,他们特意让信王赵榛看到手下的一队弓箭手们,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仅仅是一个威慑而已。
信王赵榛一行十五个人在队伍中 央简直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他们如芒在背,不过他更不可能把他们放到前面或者后面去,因为那样更危险。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肖山河一定会选择直接把信王赵榛丢出去。事实上庄大石已经不止一次给过他这样的示意了。
但肖山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虽然作为明教中人的造反者,他们的过去也不见得有多么光彩。但他和庄大石其实都明白,他们个人的信誉不能玷污,不然的话,给所有人一个自己的头领言而无信的印象就不好了。而且,这个年轻的赵榛不好对付。
两个明教护法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何自在那个年轻人。“何自在还在镇上?”肖山河问道。
庄大石点点。“算了,由他去吧。反正我没有强求任何人的意思。”肖山河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惜关于投奔谁,我们不能和他说太多。”
“他也是为了你好。”庄大石说道。“他是看出了杨幺那边的蹊跷,而且知道杨幺已经勾结了金人。但是他却不了解我们早就知道了,杨幺在算计我们,那个白痴又何尝知道,我们也在算计他。”肖山河不屑地偏了偏头说道:“不过现在真正的麻烦反而不是那个家伙的人,而是队伍里面的那个年轻人。我现在已经确定他和杨幺不是一伙人了。因为这个年轻人不是杨幺能收拢的高手。但是,我依然很担忧。”
“这真是一个笑话,我们自己给自己弄来了个大麻烦,你明白吗。”肖山河自嘲道。庄大石深有同感。
不过信王赵榛可不明白他的到来给两位明教的大人物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他们这一行大约有七十多个人,直奔西面的银道路而去。
此时他骑在马上,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信王赵榛想到了什么,似乎这群人投奔的不是信王军,但是在川蜀还有谁会收留他们这群背叛了杨幺的人?
信王赵榛抬起头,感到四周的山林都好像染了一层异样的颜色,原来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收拢人心,但现在看来怎么都有点不对劲了。
照理说,肖山河手下中,光是他看到的就有百多个明教的成员,其中大部分都是高手。这样的一支队伍,就是来个几百官兵都未必你那个击败他们。但他们走在这一路之上,依然充满了戒备,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信王赵榛刚刚轻声吸了一口气,就听到吉倩倩在后面问道:“你们为什么把人安排在那里,这不合常例。”“你懂什么,小丫头。”这是那个宋一水的声音。
信王赵榛回过头去,果然看到青年宋一水寒霜遍布的一张脸。接下来进入他视野的是他们背后的十多个提着剑的明教教众,而且一看都是身手比较好的。
“怎么回事?”他扯了扯缰绳让马慢下来,一边问道。“那些明明是些高手,放在前面探路或者后边断后不成么?放在我们的后面,明显还是不相信我们。”
信王赵榛看了后面一眼,忽然产生了一丝明悟。他笑了笑道:“不相信我们才是正常的反应。”而此时罗月儿反而一声不吭的,显然已经对这一切见怪不怪了。走南闯北的她自然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与防备,这很正常,只有入世未深的小姑娘会如此的询问。
“可是。”的追问引得青年宋一水在一边不满地哼了一声。
信王赵榛瞟了这家伙一眼,开口问道:“那么你们把这些剑手放在我们的后面,是什么意思?”“与你无关。”宋一水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赵大少爷,是这样的,他们走得太慢了,”反倒是早上见过那个瘦小的年轻人在一边扯了扯宋一水的袖子,开口答道:“肖山河大师将他们安置在这里,也是为了防范突发状况,保护大家的安全,并不是不相信各位。”
“一举两得,原来如此。”信王赵榛露出了然的神色,但却不忘揶揄道:“可比起你来,你的同伴就有一些不太会说话了。”
宋一水脸上立刻阴转多云,一语不发甩手就走,留下那个瘦小的信王赵榛在那儿苦笑。“怎么办?”此时,提着自己的算盘算什么的罗月儿突然凑到信王赵榛的身边,说道。
“怎么办?凉拌呗?”信王赵榛笑着说道。“什么?”罗月儿不太明白信王赵榛的幽默,她奇怪的说道。“随机应变就好了。”信王赵榛这次才正经的说了句话。
信王赵榛此时突然看到旁边自己的一名侍卫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一个手势。信王赵榛顿时有些吃惊,肖山河和庄大石此时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他忍不住看了看周围这些人,这群人显然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脱离了杨幺组织的那队明教人马。但是,显然这群人不是投靠自己,那么,对于信王赵榛来说,他们的安全也就无足轻重了。
只是根据刚才手下给他的手势,显然金人也盯上了肖山河等人,金人有什么企图呢?想了一会,最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将罗月儿与吉倩倩招呼道自己的身边来,而后低声的说道:“说正事。晚上你们的帐篷扎得离我稍微近一些。不要脱外面的衣服,不要睡太死,明白了吗?”
吉倩倩立刻精觉地看了四周一眼:“怎么了?”
“到时候再说。”他回过头,马上看到商人小姐在一边顺着他大点其头,但嫩白的小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一点也没有在意你小子的话’。
信王赵榛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说道:“特别是你,罗月儿,你给我一直醒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在你身边,就睡得很死,那样的话没人叫得醒你。我真不知道,你以前一个人闯荡江湖是怎么过来的!”
“可那个时候睡觉过头的话,可是会被坏人欺负的啊。有了你,就不用怕了!”罗月儿理所当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