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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王赵榛杀了敌人,并不代表事情结束了,因为他已经注意到远处的森林中骚动了起来。
  无论是肖山河的营地方向,还是与之相反的方向上,都出现了大量的伏兵。
  信王赵榛立刻向自己的部下们下达了命令道:“准备撤退,带着那两个吓傻了的家伙转移。”
  此时,另外三人也被十二名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战士干掉了,还有一个虽然没死,但是也已经奄奄一息,但显然还没有完全气绝。信王赵榛摇了摇头,走过去给了他个痛快。
  这是,没跑远的宋一水与他的同伴被两名侍卫丢到地上时,这个青年就以他一贯的桀骜不驯抬起头来,皱着眉头地瞪着在场每一个人。但他看到是信王赵榛一行人,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不过崔虎在后面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压着他的脖子,压迫性的力量屈迫他向下佝偻着身体。虽然宋一水被压制着,但依旧仰面用一双不屈服的眼睛凶狠地盯着信王赵榛。他挣扎着低吼一声:“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呜……咳咳!”
  但信王赵榛没时间和他废话,他二话不说直一拳打在这家伙脸上,力道之大打得宋一水忍不住向后扭过头去咳出一口血来。吉倩倩忍不住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罗月儿也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信王赵榛果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此时,被揍了的宋一水马上回过头,嘴角带血,继续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信王赵榛。信王赵榛也看着他,刚才的战斗引起了双方的注意,现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已是一团乱,要不是他见机得快,又带人离开往外跑了一段路,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被堵在那里出不来了。
  因此,信王赵榛才会这么不爽。他被连累了,这个世界中,只有他算计连累别人,还没有让别人连累过自己的。而且,看到金人联合杨幺伏击肖山河的时候,对付他们的人竟然有蒙古人,而且还是霹雳弹的投掷手,信王赵榛一想到蒙古人可能拥有了制造和使用霹雳弹的能力,以及蒙古人也被金人征召作战,几种原因相加,让他的心里很不痛快。
  “你们的敌人不是我们,不想死请不要乱动。”他看着这家伙,然后冷冷地答道。
  宋一水咬了咬牙,他这会当然也反应过来了,信王赵榛这群人不可能是森林中那些家伙一伙儿的。不过他心里却是愤恨无比,心想这混蛋公报私仇,给了他一拳才解释,这分明是要教训他。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认为信王赵榛不过是危言耸听。别人不清楚,但他却知道一些内幕。他们投奔了明教现在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远远不是一个武林帮派那么简单。或许其他人对于可能要面对杨幺手下的人地追杀有一些惴惴不安,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没想到那些杨幺的走狗竟然敢先发制人。宋一水在心里唾了一口,心想这个乡巴佬大惊小怪。想到这里,他抬起头轻蔑地看了信王赵榛一眼。
  信王赵榛再去看另一个人,然后他一怔,因为那个人竟然是个女孩子,而且大约是个十仈激u的姑娘。
  她闭着眼睛,黑色长发衬着一张在月光下显得有一些苍白的脸。但让信王赵榛惊讶的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女孩子也一点不显得惊慌。
  她是谁?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在这群背叛了杨幺的明教教众里发现女人的存在?
  他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不过这个时候崔虎已经在一边问道:“他们都是蒙古人,主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因为有外人,他们便不叫王爷了。
  “蒙古人?杨幺的手下什么时候有了蒙古人了?难道是……”宋一水心中微微一跳。
  信王赵榛看了一眼北边的山头,垂下眼睑答道:“我们向东走。”
  宋一水忍不住轻声一笑,他出身富裕家庭,读过几天书,自认为自己比别人要聪明。他心想既然杨幺的人已经接近到这个位置,就说明护法安排在东边山头上的哨岗已经被拔掉,这样一来,明显西边更安全。
  这个家伙明显是一个傻瓜,却偏要作出一副懂行的样子。宋一水心中哂笑,宋一水明显是把信王赵榛当成了一个二世祖了,之前崔虎一出手,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失手受擒,显然也给这个年轻的宋一水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强大印象。
  只是笑归笑,宋一水却在担心‘蒙古人’的事情。他偷偷瞟了一眼站在信王赵榛身边那个侍卫头目,心想这家伙如此高,而且直接参加了对敌人的战斗,应该不会说谎。在宋一水看来,武功高的人是不屑于说谎的。
  他想要从这些侍卫口中套话不见得现实,看来得找一个机会在这个叫赵榛地二世祖嘴里捞一些东西出来。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信王赵榛。
  但与宋一水的看法明显不同,崔虎听了信王赵榛的话却显得有些兴趣,他说道:“主公,您知道蒙古人?您以前和蒙古人打过交道吗?”
  “差不多吧。”信王赵榛随口答道:“以前在北部山区与蒙古人的一些将领打过交道。”
  “哈……咳咳……哈哈,你怎么不说你见过金国的皇帝或者哪个元帅啊!”宋一水一听,忍不住嗤笑道:“蒙古人虽然野蛮,但是他们各部落的将领都是实打实的最强勇士,请问这位大少爷在什么军队里会过他们啊?”
  他说完,轻蔑地看着信王赵榛说道:“吹牛也要打个草稿,真是引人发笑。还有,如果你们要去东边还是把我放了吧,我可不想和你们一起去送死。”
  这家伙还真是茅坑里的砖头——又臭又硬。
  听完这家伙的讥讽,纵使信王赵榛再大度,也忍不住又好气又笑,心想老子不但见过几个金国的元帅副元帅,还干掉过一个,说出来怕你也不会相信。
  不过信王赵榛可没心情和这家伙解释这些,他干脆露出雪白的牙齿向宋一水一笑,一脸危险的意味问道:“看起来你还不是很清楚你的立场?”
  宋一水顿时一噎,才想起现在在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不管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是不是狐假虎威也好,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干脆不再答话。
  不过信王赵榛到不介意他当哑巴,他回过头去问道:“你是谁?”这一次他看的是那边那个女孩。宋一水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向一边侧过头去。
  “我叫林月轩,这位大人。”少女却自己开口道。“你知道我不是商人?”听到他的话,信王赵榛一愣。大人可是百姓对官府官员的称呼,可算是接近自己的身份了,这个女孩是如何猜测出来的?信王赵榛有些疑惑。
  “我还知道更多,我知道现在我们剑手团很危险,而大人你能帮助我们,对吗?”少女点点头算是承认,然后继续问道。“林月轩?”这次轮到一边的宋一水惊讶了:“他们不过是……”
  “对面是谁?”林月轩却打断了宋一水的话,直接问道。
  信王赵榛这次是真正的变得好奇了,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信王赵榛回过头,上下重新打量跪坐在铺满了厚厚一层树叶的地上地小姑娘林月轩。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也说不清楚,这位大人。应当说是一种预感吧,据我所知,杨幺与金人有所勾结,但是还从来没有帮助杨幺对付过我们。可今天晚上蒙古人与杨幺他们的追兵却出现在了一起,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我更愿意相信这件事是一个事先谋划好的阴谋。”
  “赵榛大人对吗?我想一般人在受到袭击时应当是向自己人靠拢才对,尽管我们并不值得你们信任,但想必也要比另一边明显是敌人来得好。可是你们大家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远离,这是明哲保身的作法。”
  林月轩闭着眼睛,倾听着远处他们的人与杨幺的教徒们和金人的联军交战发出的激烈的争斗声。虽然她一定心里很焦急,但她的口气却是不疾不徐的说道:“但换一个方式思考,至少说明赵榛大人已经分析清楚了当下的情况。”
  “想必另有追兵一直尾随着我们的事情,你也有所察觉了。”
  她用肯定地语气说道:“既然如此,赵榛大人还是果断地选择了东边这个方向。我相信能做出如此果断的判断的赵榛大人不是一个莽撞的人。真正睿智的人知道前方是什么,您就是这样的人。显然,敌人清理了东面我们安排的哨卫,自然认为东面就没有敌人了。所以,他们在东面的防备最松懈。”
  “但是,比起这个来,我更愿意相信赵榛大人其实心里清楚当下的局势吧。赵榛大人?”
  “不要叫大人,我不是什么大人官员。叫我赵公子吧。”信王赵榛说道。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林月轩依然认真地问道:“所以说,如果我认真恳求的话,表明我可以劝说我们的人投靠您的话。赵榛公子你一定有能力帮到我们的人,对吗?”
  信王赵榛长长吸了一口气。若说吉倩倩还算得上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的话,眼前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妖孽了。她的分析很简单,但直觉却敏锐得让人心悸。
  不过对于林月轩的要求,他还是摇摇头,他说道:“很抱歉,我们不能帮你们。”
  事实上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和你们说,这些蒙古人和金人给你们的肖护法造不成什么麻烦,但如果肖山河明智的话,会立刻离开这里。
  “你……”宋一水抬起头,像要吃人一样瞪着他说道:“我们之间有约定,你不能一走了之。约定上说……”
  但虎雀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宋一水痛得痛苦地弯下腰去。
  信王赵榛不屑地摇摇头,说道:“你们那个护法头儿不见得关心这个约定,即使现在也一样,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最重要的是,你代表不了他,所以你明白吗?”
  林月轩点点头。“赵榛公子你到底要什么?”她问道:“金钱?还是权利?仰或是明教的人力。”
  信王赵榛一怔,但他马上摇摇头:“我对这些都有兴趣,但比起金钱和权利,我更不愿意卷入一场白忙活的麻烦之中。我再给你们一点提示吧,杨幺与金人勾结要诛杀你们,而且,你们的护法要投奔另一个势力,你们知道吗?”
  林月轩与宋一水一起变了脸色。
  远处喊杀声依然响亮,而吉倩倩看着一瘸一拐离开地年轻人的背影,还有他身边的林月轩平静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王爷千岁?”
  “不然还能怎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信王赵榛简单地答道。
  “可我总觉得您在谋划什么。”吉倩倩斜过眼睛,有些怀疑地瞄了他一眼。
  信王赵榛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鼻尖:“这不应该是你所要担心的,况且,我在你们心中没有那么不堪吧,我记得我之前作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啊。”
  “是,可是我认为领主大人你做事从来没有一件事仅仅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也是事实不是吗?”吉倩倩抬起头道:“对吗,信王千岁?”
  信王赵榛听完,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还是安心的想你的火器制造吧,我给你的那些图纸你好好的看一看。你号称是继承了吉大师全部的水准和能力,我需要的是你的这种能力,而不是一个幕僚。
  “那么接下来,”吉倩倩说道:“筹集资金,买通官府,利用罗月儿小姐的计划赚取江南还有湖广等大片地区的钱财。表面之下的资金转换背后却是对这些地区的深入和渗透。我也是第一次发现金币真是一件好东西,伴随着它无处不在的力量。信王军的触角就像是润物细无声一样深入到了原本错综复杂的地盘上,将来只要掌握了一定的兵权,就能与您快速掌控四川一样,杯酒释兵权,拿到那个位置是吧!”
  “甚至不需要刻意去经营维持,我们就能听到来自于方方面面的声音了。各方的官府、大臣、大商、财主、豪强,都成了推动各种赌博彩票的动力了。”她抬头说道。
  “这也是成立商业联盟协会的初衷之一。”信王赵榛老实地点点头说道:“不过不是金钱而是利益的力量,人们会不自觉地将自己归纳入某个体系之中。哪怕仅仅是出于自私的目的。但往往做的事情也会使其他人受益,就像是货物的流通一样。而且,你说的那个位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小姑娘,你可要小心了,你知道的秘密越多,恐怕你的危险也越大哦!”信王赵榛说着说着,饶有兴趣的说道。
  少女眨眨眼睛,怀疑深了一层:“不,不仅仅如此。王爷你似乎总能比一般人看得更远,我们还纠结于眼前的利益时,你就好像早已看到了最后的结果。……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天赋,可是您真的是全能天才呢。”
  “好了好了。”信王赵榛赶忙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许这是一种天赋,上天赋予我的。不过一个人考虑事情毕竟有不周全的地方,需要大家一起去做……”
  第205章 坚强的女俘虏理想
  信王赵榛对吉倩倩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许这是一种天赋,上天赋予我的。不过一个人考虑事情毕竟有不周全的地方。我有着远大的理想,需要大家一起去做……”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夜色下的战斗总是离不开火攻。火已经从营地的方向烧起来了,西面的天空隐隐发光,逐渐变幻成一层瑰丽的浅红色。
  “走了,这里迟早会被再次封堵,我们会被对方的人搜寻到的。”信王赵榛说着,便提剑走了。
  吉倩倩要的不是仅仅是一个女工匠大师,她此时想要的,其实是能辅佐信王赵榛的机会。只是在今天,吉倩倩姑娘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了。她也明白凡事都有一个度,上位者对于下面的人有一定的隐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况信王赵榛的对于事物前瞻性,也一直是她对于信王赵榛能问鼎神器地信心的来源。想及此,她就乖乖地跟了上去。
  但事到临头,吉倩倩还是忍不住回头不放心地小声问道:“崔虎大人,我们从东边离开没问题吗?”她想到之前信王赵榛侃侃而谈时,那个叫做宋一水的人明显有一些什么话躲着他们没有说,虽然当时几乎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信王赵榛身上,但谨慎仔细的贵族大小姐却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崔虎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当然,千岁指引的道路永远是通往胜利的捷径。”他答道,仿佛这还不够,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胸。
  “毫不谦虚地说,我们和他们经常打交道。要一眼看穿他们的布置,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练的剑手看着信王赵榛背影,称赞道:“纵使是我,也要从现在他们进攻的方向才能判断出他们的埋伏应当在南方到西方的某个方向上,可是比起千岁来,还是差了许多。”
  崔虎一边回答,一边冲信王赵榛背后努了努下巴说道:“看到千岁的手了吗?我敢打赌他对付那个蒙古高手和投弹手加起来只用了不到十剑。霹雳弹虽然攻击范围极广,可是强大的武器往往是两面性的,一旦被引爆身上的霹雳弹,就必死无疑了。”
  吉倩倩对于武学不太懂,她听得似懂非懂,可她明显可以看出这个老江湖对于信王赵榛的推崇。英勇而睿智,果断而坚韧。这样的皇族还真是天生为那个金銮殿的座位准备的。真想看看他当了皇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呢。吉倩倩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在草丛之中,何自在几乎可以确定那几个罩在黑袍之下的家伙,至少也有大剑师的实力,可他料到了事情的发生,却没有料准结果。
  他几乎认定杜昆几人要血溅当场,终于忍不住要热血上涌拔剑出来阻止时。
  但那个从杜昆身后走出来的须发皆白的老人,只是提剑随手点了点划了划,几道灰蒙蒙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之后,那几个被他视为噩梦一样的家伙就化为了一堆尸体。
  何自在张大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老人的实力已经不能用大宗师来描绘了,简直就是神技。何自在纵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整个大宋有这样实力的,绝对不超过一个手指头的数量。这十个人中,要么是成名已久的强大将领,要么是一方宗派鼻祖,剩下的,就只有皇室供养的人了。
  他是谁?
  然后他才看到杜昆特弯下腰,恭敬地对老人说道:“张圣人,辛苦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何自在一时间保持着从麻袋后面冲出来那个动作进退不得。在明教中,姓张的人有许多。但有资格被称之为圣人的,却只有一个。掌管明教总部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自从右护教圣者钟相被孔彦舟杀掉之后,张元正就是明教最高的领导者了。而大圣王杨幺自封大圣王,是没有得到明教总部的允许的,说白了,杨幺算是自立门户了。其原因自然是左护教圣者张元正不支持他们的起义。
  总而言之,左护教圣者张元正现在是明教的最高元老。
  何自在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会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而且看起来,他还是来帮助他们的。
  “这……这……”何自在有点瞠目结舌地指着老人道:“你、你是……”
  老人点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然后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何自在,让杜昆护法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我再细细和你解释吧。”
  “杜昆……护法?”何自在看着杜昆,觉得世界好像都被颠覆了。
  信王赵榛一行人沿着东面寂静的山林拾级向上,十五个人的队伍‘沙沙’作响的脚步声穿过茂密的草丛。今天晚上是阴天,月亮被遮住了,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但向后望去,视线偶尔分开草叶,看到山下森林中星星点点的火光,那里原本有一个灯火通明的营地,但此刻只剩下黑暗中零星的炭火的余烬。
  “我们的马还在营地里呢,信王赵榛。”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已来她第三次这么问了,信王赵榛知道罗月儿心痛她那匹马,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会退回去,对吗,信王赵榛?”罗月儿美丽的眼睛里映着山下的火光,熠熠生辉。她回过头,抬起白皙的下巴如此问道。
  “大约只有老天才知道吧。”信王赵榛答道。这队人会不会步上死亡之路,决定权并不在他,而在于他能不能左右肖山河的看法。
  “可是,他们明明察觉这是一个陷阱,应该会精觉啊——”罗月儿问:“信王赵榛,你不是说那个肖山河是一个聪明的家伙吗?”
  “是太过聪明了。”信王赵榛知道肖山河能看出杨幺成不了气候,就说明他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
  “所以他们是在互相算计把。”吉倩倩问道。“是的。”信王赵榛点头答应道。
  “真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什么。”吉倩倩忍不住说道。
  信王赵榛一笑,他看着远方起伏的重重山峦山彼此交错,在黑夜中形成层次感不同的黑沉沉的影子,微微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在明教中的利益、权利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