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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战队从后山攀岩突击进入了仓库后面,而信王赵榛则很快向仓库内部行进。此时,他突然在一块岩石上找到了一个不太醒目的记号,他沿着记号前进,刚走进一个转角,忽然左手侧一条黑影像是潜伏在阴影之中的毒蛇一样,向他猛的攻击而来。
  锐利的剑风刺得信王赵榛面颊生痛,但他反应极快,手向上一架就格开对方握剑的手。正想反击却认出了那把狭长的长剑,左手立刻向下一翻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迫使其丢下剑。
  “哐当”一声剑落到地上,然后是一声受痛的轻哼,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信王千岁……”苗玉凤这才认出信王赵榛来,女首领抱着自己的手腕皱了皱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早知道这个信王千岁厉害,可没想到厉害到这个地步!
  三位大首领中其实也只有单宏飞最清楚信王赵榛的实力,其他人没有实际交过手,所以始终没有一个清晰的体会。
  刚才信王赵榛仅仅是抓住女首领的手腕,后者就感到自己仿佛被箍住了一样全身上下动弹不得,手腕更像是断掉一样剧痛。
  苗玉凤捏着自己的手腕不禁暗自咋舌,自己也有武功高强的实力,可一出手就被制住了,两人之间的武功难道就有这么大的差距?
  “马月英和一号呢?”信王赵榛问。
  “他们在另一边。信王千岁,你叫我们来干什么?”苗玉凤问道。
  “把对手引出去有些麻烦,我们必须改一下计划。”信王赵榛弹出一道剑风,当一声将地上的刺剑打得弹飞了起来,他顺手接过递了回去,交道苗玉凤的手上。
  他说道:“我有一个计划,我得到一个消息,灃州灃阳官方粮食仓库在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严重的侵袭,金兵的一队深入抢掠的小股军队入侵了这个粮仓。”
  “殿下,你想要用这个方法把他引进来吗?”一号的声音从苗玉凤身后传来,信王赵榛看到这位信王军特战队战士,与马月英一起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信王赵榛点点头说道:“那个守卫将领叫做张铁牛,在上一次金军小股军队的侵扰中,他就亲自带领手下的部队将金兵赶了回去,这一次他有大可能会与上一次一样,主动出击。”
  “在这里交手吗,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马月英甩了甩长马尾辫子,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几座巨大粮仓一眼,说道:“不过不怕引起火灾点了粮食吗?”
  “速战速决就行了。”信王赵榛说道。
  “对手可是能打败金兵的彪悍猛将……”马月英提醒道。
  “是有点棘手。”信王赵榛皱了一下眉头,的确有点麻烦。对方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或者贪生怕死的大饭桶,而是一个进入了大师级别武功领域武艺、战争经验丰富的老将领。最主要的,是他手下一定有些嫡系精锐士兵。
  信王赵榛摇头说道:“不过暂时没更好的方法了。”
  三人忽然都停下交谈,他们听到一些脚步声从山壁另一边传来,一听声音,是杂乱却不慌张的脚步,一定是巡逻的精备士兵,然而四人当中,只有实力最高的信王赵榛一个人,听到了在这些纷杂的声音之中,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存在着。
  信王赵榛的感知力何等敏锐,他的感知力其实超过了张铁牛无数倍。
  他立刻把食指放在嘴唇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精告一号与马月英,敌人正在接近。
  苗玉凤虽然不明就里,但看到这几个人的凝重的表情,也明白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了。
  张铁牛当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巡视,他说单身探入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他就算再厉害,一个人面对大股敌人,也不可能顾得过来。
  他带了两哨兵百余人走了过来。
  不过奇怪的是报告上提到的那些敌人,在他一进入后山之后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他带着人巡视遍了后山,也没有现传闻之中的敌人。
  张铁牛不禁疑惑了起来,几乎要以为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只是下来后失踪的那一队士兵却在提醒他,这里面有古怪。
  而到后山外围之后,张铁牛发现这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劳工们与监工们早就逃去,让这里变成一个寂静无声、了无声息的世界。只剩下满地的粮车与粮袋。
  这位老将这才第一次敏锐地感到有些不同寻常。
  他们沿着山壁向前搜索,灃州灃阳粮仓后山的山峦纵横,地形复杂,士兵们不得不一边走一边核对地图。可正是这个时候,张铁牛却捕捉到一丝声音,前方似乎有人。
  由于距离较远、声音微弱,所以他不敢确认。便立刻命令手下分散开来保持着精戒继续前进,可找到声音的源头之后,他与自己的部下却一起愣住了。
  那里有一个女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漂亮的少女,不但如此,还是一个身穿一身红色丝绸连衣云裙的少女。
  士兵们只能认出这是有钱人家的女子,可张铁牛却是将领出身,不但与士绅豪族家庭打过交道,也涉猎过一些关于贵族穿戴讲究。
  这个老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个至少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子。
  他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是老花眼了,要不就是见鬼了。在军事重地,还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一个官宦家的女孩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这简直只有人们谣传的鬼魅狐狸精才有的故事。
  不过惊讶归惊讶,张铁牛却一点没有放松精惕,他耳背忽然微微一动,这位老将军立刻按剑回过头,看到自己身后又转出两个人。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腰间佩着把长剑的年轻厚生,他看到这个年轻人时还微微一愣,这家伙怎么这么年轻却无形中又有如此的气势?
  不过张铁牛立刻看到还有一个手持长剑的人跟在这个年轻人的身后。
  老剑士忽然反应过来,他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心情去计女孩子的问题,而是将整件事前后联系起来,他明白,显然这伙人是冲着他来的!
  但他并没有问‘你们是谁?’这种废话,灰白的眉毛一扬,他开口说道:“那个姓贾的给了你们多少钱?”
  信王赵榛一愣。
  “那是谁?”马月英此时拿出了自己的战戟,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哼!”张铁牛已经拔出长剑,说道:“既然不是我那个老对头派来的人,那就是预谋粮仓的敌人了!不过都一样,来受死吧——!”
  他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长剑出鞘,此刻的张铁牛虽然满头白,但是却威风凛凛,仿佛丝毫不减当年之勇!
  张浚手下有几个最为厉害的将领,张铁牛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这个老人的实力,在张浚现在治下的序列中至少也列席前五之内。
  传闻这个老将军三十年前就在西北军中锋芒锐利,立过不少功劳,而今更是武艺精湛,兵强马壮!
  想到这里信王赵榛微微一笑,这个家伙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他随即抽出了鞘中的长剑。
  可一边躲得远远的苗玉凤看到这一幕时,却又是另外的一番想法,他看了信王赵榛一眼。
  灃州灃阳粮仓的精备正将张铁牛,在三十年前就武功高强,但那个时候他也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现在更是垂垂老矣,也不过武艺更强了一些而已,再一比这个年轻的信王千岁,凡人果然和天人是不一样的。
  虽然看到信王赵榛的气质不凡,但张铁牛看到信王赵榛出剑时还有些不以为然,心想是谁找了三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来找他的麻烦。不过当他看到信王赵榛真的将气势放开,周围的空间骤冷然变了,一片萧杀之气开始向四周蔓延。顿时,他的眼皮就是一跳。
  至少是武学大师的实力,这么年轻的武学大师?
  但老将军的惊讶显然还远处没结束,他马上又看到了马月英的战戟上舞动着,凝聚了一层肉眼难以擦觉的气场。而信王赵榛身后的一号,也是散发着一层灵质的力量。顿时,他立刻感到心惊肉跳了起来。
  三个绝对的高手!奶奶的个熊,娘希匹的是谁他娘的那么舍得,尽然送三个天才来这里和他过不去?
  看对方三人中,一个个都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甚至那个女孩更加的年龄小,但是一个个就都已经步入了绝对高手的领域,这种人无论放到什么地方都会引起绝对的重视,而不是丢到这里来当刺客!
  张铁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过这一步并不是为了示弱,前后都被武学大师级的敌人高手包夹,即使是他武功高强,手下还有百名训练有素的战士,但是也要考虑该如何自保了。
  先抢攻的反而是信王赵榛后面的一号。信王赵榛没有必要出手,他是堂堂一代最强高手,而且本身身份与一个敌人老将很是悬殊,在手下有人的情况下,没有必要亲自出手。而一号对早已成名的老将也不敢托大,开场就是一记全力施为的绝杀剑术。
  长剑由上至下带着风迅速朴至,带起的风压成一道半月形的剑风向张铁牛与他身边的士兵们掠去,气流沿途发出尖锐的鸣啸。如此一剑具有莫大的杀伤力,只听“呜呜”风声,冲击四散的气流已经涌向两边造成了剧烈的风压。
  面对一号的这一剑,张铁牛也不敢硬接,他向上一跃避开长剑最锐利的前端,同时手中的长剑已向一号刺来。
  这些经历过征伐西夏地战争的老兵将领们,最惯用的都是最常用的当时西北军的刀法,当然,也有一些军用剑术,张铁牛也不例外,他使用的是比较少用的剑法,但是也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
  不过这种剑术对于一号来说是何其熟悉,在信王军中,就有好多西北军的战士和将领,信王赵榛在训练的时候,早就将这些常用地枪法、剑术、弓箭术和刀法全部训练了一个遍。
  一号一看他出手就赶紧向后一退,正好让后面赶上来的马月英举起战戟,“当”的一声架住了对方的长剑。
  “比自己略差一点……”张铁牛一交手就判断出马月英的实力。“让开……”这个老将领立刻怒吼一声,剑向下一压,马月英马上吃惊地瞪大眼睛,他一连退了七步才停下来。但张铁牛也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对方一个女孩子,至少会被自己击退到飞出去,可对方才这么一点儿距离就停了下来。显然,他也没有料到马月英被秘药打练出神奇的身体,其素质就要远超一般人。
  而老将领从半空一落地立刻向之前后退的一号展开抢攻,这位老将的目的非常明确,他要夺路突破。而他身边的百余名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则迅速的结阵突击,准备冲杀。
  可信王赵榛怎会让他如愿,面对敌人试图突破的意图,他早有准备,立刻拔出长剑一挥。顿时,十名特战队战士迅速从旁边的树上飞跃了下来,与信王赵榛一起组成了一个突击阵型,迅速诛杀这些士兵。
  看到手下的士兵迅速的被斩杀,张铁牛这才意识到这信王赵榛的实力是如此的可怕。百余名战士,面对这个年轻人与他的十几名战士,别说想要胜利,就是想要逃跑,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老将军嗤了一声,一步向前,手的长剑已像是一匹银练垂落而下,向一旁的一号斩去。那一剑说不上精妙,不过是战阵剑术最基本的出剑路数而已,但在这位老将军用来,却颇有一些天崩地裂、泰山压顶之感。 ;
  第265章 地震异变
  看到那个年轻人带着十几名高手阻击斩杀自己的手下战士们,张铁牛嗤了一声,立刻加速出手了。
  他一步向前,手的长剑已像是一匹银练垂落而下,向一旁的一号斩去。那一剑说不上精妙,不过是战阵剑术最基本的出剑路数而已,但在这位老将军用来,却颇有一些天崩地裂、泰山压顶之感。
  一号顿时觉得这位老爷子的实力非常厉害,一股战场培养的绝杀之气铺面,甚至连绝对实力还要更甚一筹的敌人,从感觉上来说都没有张铁牛此刻给他的压力大。
  原因其实信王赵榛也清楚,对方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军人,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剑术,迄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中他也只在一个敌人的身上见过而已。
  可以说当初那个蒙古首领是把他的主公和自己逼得最惨的一个,但若换作这个老者拥有那变态蒙古首领的实力地话,却不一定能够如此被信王赵榛斩杀。
  军人的剑术大开大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杀意与气势,好像他挥出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面墙一样,给人一种避无可避、大难临头的错觉。
  面对对方的强悍战斗力,一号的头皮发麻,他第一次觉得在这里和对方交战好像不那么明智,早知道就让主公出手了,本来还想在主公面前露一手,结果现在却有些顶不住了。
  不过张铁牛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他对于一号能够避开他的这一剑略微有些惊讶,灰白的眉毛都忍不住微微一掀。不过惊讶归惊讶,张铁牛出手丝毫不慢,马上又是一剑横扫向一号斩去!
  他要逼开一号,去找杀的正爽地信王赵榛的麻烦。
  这一系列出手都在瞬息之间,马月英才刚刚稳住身形。而信王赵榛虽然看到一号虽然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还勉强能顶住,便故意没有支援。他知道,跟随自己久了,自己的这帮一手带出来的战士们欠缺一定的与高手过招的经历。只有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战士,才是最强悍的战士。
  此刻张铁牛的剑已经近在咫尺,但一号却不能退了。但看到对方咄咄逼人,自己给信王赵榛丢脸了,一号也火了“老虎不威你当我病猫啊!”他想道。
  他立刻用信王赵榛教授过的技能,不但不退,反而迅速地向对方闪电般的冲锋了过去,一度爆发之后一号瞬间在张铁牛视野之中消失,再一次出现时却巳经避开对方的剑锋并一剑刺向对方的喉咙。
  好快的技巧转换出来的速度!
  老将军分辨出,这是一种前所未见过的技能,他反手格挡,两人的长剑一交,冒出了火花,同时也各自察觉出对方对于剑术的理解,都是大宋的军人出身,此刻却要分出一个高下来。
  张铁牛忽然有些兴*奋,但他看到一号向后一退,手上的剑微微向一侧一斜,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
  这不光是西北军的军用剑术!还糅合着一些新的改进。
  张铁牛立刻后退一步,反手一剑架开一号刺过来的长剑。但他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沉声喊道:“停手!”。
  此时,乔陵感到有什么落下落到他的肩膀上,他用手摸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粮食仓库顶部,忍不住有些担忧地说道:“怎么回事?龙震动了吗……”那时候的人们对于地震,有着迷信的解释,认为是地下的烛龙或者是什么龙在地面转动打滚造成的地震。
  然后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同伴,说道:“你们感觉到了吗?”,马东等人此刻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已经几乎将大量的粮草装入了麻袋,扔下了准备好的悬崖之下。这些粮食将来将是他们赚大钱的本钱。好不容易遇到仓库内部混乱,他们此时不抓住时机大捞特捞,就太过愧对他们的理想了。
  不过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却打了一个寒战,说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地面好像在摇晃……”她有些不安地看了四周,好像四面潜藏着什么一样,她说道:“好像地面在动了……”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整个地面都摇晃起来,这一次不同于之前轻微的摇晃,而是仿佛整个地下都猛烈地晃动起来。
  所有少年都在第一时间被晃倒在了地上。“看,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在一片尖叫声中,忽然一个声音喊道。
  张铁牛一步反手背剑,弹开信王军特战队战士队长一号手中的长剑,随后沉声喊道:“停手!”但正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动作刚刚一滞,整个地面忽然地动山摇了起来!
  信王赵榛、一号与马月英以及十余名特战队战士立时面色一变,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四方。然而“咔嚓!”一声巨响,所有人看到地面裂开一条十多米长的裂缝,裂缝之中泥沙与碎石顿时哗哗落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断了战斗,信王赵榛立刻埋下头眯起眼睛,回头大声让身后的马月英、一号以及战士们赶快后撤,他心知不妙,没想到这里竟然他妈的发生了地震。他自己也算够倒霉的,抢掠仓库能遇到地震!也太离谱了吧!
  信王赵榛理所当然地将这件事归结为自己背运造成的结果,他们与张铁牛的战斗不过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而已,没想到就有了这么大的动静。
  可这个时候容不得多想,他一边后退,忽然听到马月英在另一侧大声喊道:“信王千岁,小心!”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灃州灃阳的官方粮食仓库的山峦谷口忽然迎来了第二次战栗,巨大的岩石终于在震动之下挣脱山体的束缚轰然落下,四周围一下子变得杂乱、混乱无比。
  信王赵榛正要避开,可是大量的泥土与岩石已经从一侧向他涌来。“我草!”这是一切都黑下来之前他最后一个想法。
  甚至这可怕的动静一直延伸到整个山体,此刻正在粮仓区域中一个台子上,约束老工们的年轻地主官更是一个站立不稳,向台下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