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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友不由得满脸怨恨地咒骂道:“赵燕简直是欺人太甚,几个月前要不是我率部与夏诚周旋,他安得能够攻破江陵?现在竟然给我玩这么一手?哼。我当尽起兵马,踏破江陵。”
  虽然知道彭友说的都是气话,可作为彭友手下的谋臣胡岳还是吓了一跳,连忙是劝道:“大人,不可。如今那赵燕势大,更兼陛下对其很是重用拉拢。我们倘若冒然起兵,只怕讨不得好去。况且近在咫尺的夏诚与大人素有旧怨,之前也是担心大人与赵燕之间的同盟。若是大人起兵去攻赵燕,夏诚必然会趁机来攻。还请大人三思。”
  彭友其实也就嘴上这么说一说罢了,他如何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要就这么算了,彭友又有些不甘心,当即便转头对高安说道:“高安兄弟,你怎么看?”此刻高安已经恢复了常色,虽然眉宇之间还是有些不甘,但还是苦笑着摇头说道:“我又能如何?陛下的圣旨在此,我难道敢抗旨不尊?现在我也只有奉命去福建路上任了。”
  “啊?”高安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王熊立刻就叫囔了起来,“去福建路?大哥。你不是要当辰州当都统制嘛?怎么真的要跑去当个什么鸟福建路当官?”“闭嘴。”来高安已经有些放开了,听得王熊这么一说,脸色又是黑了下来。
  狠狠地瞪了王熊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当日你随张大人去的时候,我是如何交代你的?当时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为何你在江陵城尽惹祸?立刻给我下去。”
  王熊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自己的这个救过自己全家的结义兄长。没办法,谁让当日高安救他全家的时候,他的年纪最小不能抵挡贼人呢。被高安这劈头盖脸这么一骂,王熊只得是缩了缩脑袋,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
  倒是彭友对高安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高安兄弟,你就莫要生气了。王兄弟乃是性情中人,这点事也算不得什么。”相比起自己的这个盟友,还有那个整天昂着个头一脸二五八万拽的不成样子地夏成,王熊的性情反倒是更合彭友的胃口。<dd>
  第466章 掌控.doc
  虽然对王熊这个莽汉很看好,只是可惜这王熊对高安一片忠心,彭友也只有看着羡慕得份。
  高安一脸惭愧地对彭友和张心抱拳说道:“舍弟顽劣不堪,给彭兄和张大人惹麻烦了。还请彭兄和张大人见谅。”对于高安的道歉,彭友只是摆了摆手,而见到彭友也不计较了,原是恨王熊恨得牙根痒痒的张心也只能是作罢。
  这事暂且按下,彭友又是皱起了眉头对高安说道:“高安兄弟,你当真要去福建路?其实就算是没有陛下的任命也没关系,反正他又管不到我们这里来。有为兄担保,这辰州都统制的位置还是你的。我倒要看看那赵构派来的人敢不敢来?哼。他老子我都杀了,难道还怕他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彭友的脸色一寒,眼中尽是杀机,显然,要是那个刘和当真赶来挣这个辰州史统制,彭友真的会下杀手。对此,高安却是摇头说道:“圣命难违。不管这圣旨上的意思是不是陛下的意,但我即为圣上封赏的官员,又岂能带头违背圣旨?既然圣命让我去福建路,那我就去福建路剿匪。彭兄放心,我此行只带部兵马前去,其他兵马,我自会尽数交还彭兄。”说这话的时候,高安的脸上却是没有透露出任何的不满,似乎是真的无所谓。
  而被高安一语说中心事的彭友,脸上一阵尴尬,呵呵一笑之后,说道:“高安兄弟这是说哪里的话,不管怎么说,高安兄弟助我拿下岳州、益阳和辰州,这份功劳,为兄可是不会忘记的。这样吧。高安兄弟既然去意已决,除了高安兄弟的部兵马,我再分给高安兄弟五千辰州兵。那福建路郡毕竟是造反头目范汝为的领地,虽然范汝为也投靠了朝廷,但是你我都知道现在赵构老儿封赏各方义军首领是怎么回事,他肯定会排除异己的。高安兄弟此去福建,说不得范汝为会对高安兄弟多加非难,多谢兵力也是好的。”说着,彭友还很豪爽地拍了拍高安的肩膀。
  在彭友身后的部属一个个都是暗自摇头,高安这一年来辛辛苦苦帮着彭友打下了偌大的领地,可彭友最后就分给高安五千辰州兵,也太不仗义了。
  辰州刚刚被彭友拿下没过多久,所谓的辰州兵,都是一些刚刚招收入伍的士兵们。这样亏心的事,亏得彭友还做得如此理直气壮。
  高安却是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对着彭友就抱拳一拜,说道:“如此,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彭兄。”
  “哈哈哈哈。”见到高安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彭友当然是高兴了,如果不是这道圣旨,他就必须将辰州送给高安。
  而现在的结果却是他平白得到了辰州,而且还送走了高安这个野心勃勃的人。当即彭友更是高兴了,他笑道:“高安兄弟莫要这么说。你我就兄弟。何必这么生分了。这次高安兄弟远去福建,路途遥远,今晚,为兄便为高安兄弟设宴,欢送高安兄弟。”听彭友这意思,却是急着要把高安给送走。而胡岳等人又是暗自摇头,显然是对彭友的这种行径有些不齿。
  从彭友那里出来之后,高安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刚刚虽然高安说得那么轻松,可在高安心里,哪里会真的希望放弃眼看就到手的辰州?只是这段时间,高安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那位盟友的心思,若是高安当真收下了辰州,只怕等不了多久,他就要面对彭友的大军了。
  与其到时候被彭友给打得到处逃亡,还不如现在坐领福建路要好一些。虽然去福建,难免会遇到范汝为的刁难,但范汝为此人极重名声,自己又是带着圣命去福建路就任,想必范汝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吧。虽然话是这么说,可高安心里还是一阵苦涩。
  高安自认自己的能力不会比天下任何一个义军和领兵的南宋将领差,可偏偏混迹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成就。区区一个统领,说实在话,高安还真有些看不上眼。
  可没有别的办法,现在高安也只有接受这个结果了。“啊!是高将军。”就在高安低头往自己的住处赶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高安的思路,高安抬头顺着声音转头一看,却是看到左边的一个街口,一行人正在朝着自己这里走过来,带头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一套官服,模样倒是有些眼熟。
  而那中年男子见到高安望过来之后,连忙是招手,同时加快了脚步,喊道:“果然是高将军。”“呃。”等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高安下意识地行礼,却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说道:“敢问尊驾是……”
  那中年男子却是没有丝毫不快,反倒是哈哈一笑,说道:“啊。高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也难怪,末将和高将军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而已。末将赵义,曾经在辰州为官。高将军率领大军在辰州剿匪时,末将有幸得见将军一面。”听得对方这么说了,高安这才想起来,之前彭友对辰州用兵的时候,已经受到高宗的封赏了,此时他自然不能就这么妄起刀兵,所以就找了一个助辰州高聚平乱的借口。
  正好当时辰州各路义军盛行,辰州的许多官员都惨死在了贼乱当中,其中甚至还有前任辰州统制和一些地方大官,所以彭友的这个借口倒也合适。
  而高安三兄弟作为攻陷辰州的主力,自然是第一批攻入辰州的战将,好像在那个时候,的确是碰到了这么一个人。而且正是这个赵义主动开城投降,才使得高安能够兵不血刃攻下沅陵。一想起整件事的经过,当即高安便对着赵义抱拳笑道:“原来是赵义大人。高某适才失礼了。还请赵义大人莫要见怪。”
  赵义又怎么会怪高安呢?现在赵义已经是投靠到了彭友帐下,而在他眼中,高安乃是彭友手下的头号战将,今后说不得还要有很多地方要借助高安的,所以赵义巴结高安都来不及呢。
  二人寒暄了几句过后,赵义便说道:“高将军。末将此次乃是奉了节度使彭大人之命,前来益阳述职。想必高将军也有要事要办,那末将也不敢再叨扰将军了。就此告辞,改日当登门拜访。”说着,赵义便对高安深深一拜。
  高安也是连忙回礼,对赵义说道:“既然赵义大人有正事要办,尽管去就了。倒是高安差点误了大人的事。高安告辞了。”说罢,高安对着赵义点头示意,随即便转身离去。
  “少将军!来,老夫敬你一杯。也算是为少将军洗去一身的晦气吧。”在江陵城内一座豪华酒楼得最大的包房内,钟潘正举起酒杯,笑吟吟地对着坐在他对面的王康说道:“这次少将军蒙难,所幸没有什么事。老夫得知此事,可是吓了一大跳啊。”
  王康也是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却是满脸阴晦地说道:“这次我算是丢尽了脸面,以后如何还能在江陵城待下去?看样子,过几日,我还是回南军寨去算了。”王康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寒光,显然这话却是言不由衷啊。
  钟潘的老眼眯成一条缝,却是看穿了王康的心思,但也不说破,笑呵呵地为王康斟满了酒,说道:“少将军又何必如此气馁呢?少将军武艺非凡,深得节度使的重用。令尊王大人更是执掌一方大权。少将军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何必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萎靡不振呢?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钟潘又是对王康敬了一杯。
  而在包房内,自然不可能只有钟潘和王康两个人了,为了招待王康,钟潘还从江陵城的几个有名的青楼里招来了不少歌激陪酒。
  王康毕竟是个年轻人,被这些衣着暴露、举止妖娆的女子这么一勾,那酒顿时就哗哗地嘴里灌,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这样的喝法,就算是酒仙也得喝醉了。见到王康扑通一下就滑到了桌子底下,钟潘的嘴角微微一翘,却是朝着那些歌激使了个眼色。
  那几名歌激立刻便将王康给扶了起来,其中几名歌激还不时用青葱玉指在王康的脸上划了几下,娇声呼喊着:“少将军。少将军!快醒醒啊。”只是现在王康已经是满脸通红,醉得不省人事,如何还能回应她们的呼唤。
  见到王康的确是被灌醉了,钟潘点了点头,却是对那几名歌激摆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待会在门口自然会有人付给你们银两。”那几名歌激原对俊俏的王康还真有些恋恋不舍,可一听到钟潘提起银两,顿时一个个都是眼睛放着亮光,笑盈盈地对着钟潘一福,便直接退了下去。
  紧接着,钟潘又是连着击掌了三下,马上便有数名家仆从包房外跑了出来,在钟潘的指示下,上前扶着王康就往外面走。
  已经是喝得烂醉的王康,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只能是任由钟潘的这些家仆摆布了。
  很快,钟潘便跟着这些家仆,驾着酒醉不醒的王康,直接从酒楼里出来,却是钻进了停在酒楼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一辆马车内,那马车也是赶忙启程,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钟府赶去。幸亏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街道上也没有多少行人,马车也能够畅通无阻地在街道上狂奔。
  而就在马车离开酒楼的那一刻,在距离酒楼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口,两道黑影却是悄悄从巷子口伸了出来,却是两名身着布衣长相普通的男子。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其中一名男子对同伴说道:“你立刻把此事禀告姚大人,我继续跟上去。”另一名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朝着相反方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而留下来的那名黑衣人也是转过身,追着那已经快要消失的马车赶了过去。
  这两人显然就直属于赵燕的情报组织,赵家义军谍部了。而赵家义军谍部在姚达的统领下,各种效率那可不是一般的快,还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情报就已经通过姚达的手,递交到了信王赵榛的书桌前了。
  此刻信王赵榛来已经是入睡了,不过听闻姚达有紧急情报送至,信王赵榛也不敢懈怠,赶忙是从大乔的床榻上爬了起来,赶到书房接见姚达。
  在看完了姚达送来的情报之后,信王赵榛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却是把那份情报紧紧地拽在了手心。
  姚达见了,却是连忙上前对信王赵榛拱手说道:“大人。这钟潘这段时间频频与王康接触,似乎另有所谋。今日又借着王康刚刚从大牢放出,与王康饮宴,属下以为,钟潘一定是想要谋图些什么。所以这才会连夜把情报送到大人这里。”
  谋图些什么?哼。当然是在谋图我的性命了。信王赵榛的脸色越发的阴寒,实际上,自从信王赵榛成为节度使之后,就没有放松过对钟潘的监视。钟潘虽然是个墙头草,但是此人的城府也是颇深,信王赵榛自然会提防一二。
  现在看来,钟潘只怕是想要利用王康来搞些什么阴谋了。说起这王康,信王赵榛也不是没有想过把王康收为己用,可是现在的局势,却是让信王赵榛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王德这些时间在南军寨做的那些事,赵家义军谍部都详详细细地传送了过来。这些年,王德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培植自己的势力,到现在大张旗鼓地扩大他们在南军寨的影响力,显然是想要把南军寨从信王赵榛的掌控下脱离出去。王德还活着,那王康就永远不可能臣服于自己。只是要杀了王德,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王德这人的精惕心实在是太高了,信王赵榛之前要求王德遣子入江陵,表面是提携,实际是为质。可那王德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把王康给送来了,这让信王赵榛感觉有点滑不留手,连他的小辫子都抓不住。不过这次钟潘和王康弄得这些小名堂,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信王赵榛虽然不知道钟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是要对自己不利。当即信王赵榛便寒声说道:“姚达。依你所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事?”
  那姚达似乎早就猜到信王赵榛会问自己,心中早有沟壑。他只是稍稍思索了片刻,便拱手回答道:“回禀大人。依属下之见,大人现在还不宜对钟潘和王康有什么动作。钟潘此人虽然心怀不轨,但毕竟是江陵府知府治事,况且此人在朝内朝外的名声都极高,若是大人手中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而贸然对钟潘动手的话。只怕会引起朝内朝外对大人的非议,影响大人的名声。”
  “至于那王康嘛,不过是一莽夫耳。大人更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唯一要担心的,就远在南军寨的王德会有什么样的举动。这一点,自然有属下的赵家义军谍部为大人分忧。”
  姚达的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信王赵榛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姚达的说法,的确,要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话,就这么冒然杀了钟潘和王康,只会是坏了大事。不过就这么干坐着等,也不是信王赵榛的性格,当即信王赵榛便对姚达说道:“姚达,你且吩咐下去,加大对南军寨的监控。我要随时随地知道王德的动向。还有,对江陵城内各个大臣的监控也要加强。特别是那些和钟潘交往甚密的人。”
  “属下明白。”姚达没有任何异议,直接便拜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必定会把大人的吩咐办的妥妥当当的。”
  “还有。”信王赵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对姚达说道:“你再派几个人,最好是能够潜入钟府内。给我潜伏进去。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姚达立刻对着信王赵榛恭恭敬敬地拜道:“属下遵命。”等到姚达慢慢退了下去之后,信王赵榛的眼睛一眯,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与此同时,在钟府的后院,已经是醉得一塌糊涂的王康,此刻正是迷迷糊糊地躺在了香榻之上。
  来因为酒劲的缘故,王康正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燥热,突然从鼻子里传来了一阵沁人心扉的幽香,让王康感觉全身上下一阵通透的舒服,特别是从额头处传来了一阵清凉,正好解了王康体内的燥热,令王康忍不住啊呀了一声。
  “嘻嘻。”一个如银铃般的娇笑声直接钻进了王康的耳朵里,王康顿时就打了一个颤,脑袋顿时就清醒了几分。
  刚想要睁开眼,可是那酒醉后的后遗症却是发作了,顿时王康就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一般,连忙是用双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不停地揉搓起来。
  而这个时候,一阵清凉的触感而是拂上了双臂,紧接着,一个轻柔、又带着一丝娇媚的声音响起:“头,很疼吗?我来看看。”
  “呃。”听得这银铃清脆的声音,王康顿时就感觉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酥软,不过身为武者的精惕,还是让王康立刻睁开了眼睛。而在王康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映入王康眼帘的,却是一张王康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绝艳容颜。
  王康之前也曾见过不少美貌女子,可是想眼前这个女子这般美貌的,王康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美貌,甚至让王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绝色的白皙脸庞,长长的睫毛,水灵灵的眼睛,挺挺的小鼻梁,诱惑曲线的红唇让人一眼望去,就无法忘记这张脸。仿佛有一种莫名的魔力,把这张脸深深地印刻在男人的心中。
  “你你是?”平常也算是能说会道的王康,此刻却像是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孩童,傻愣愣地瞪着眼前的美女,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嘻嘻。”见到王康那副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表情,女子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和王康平常所见的女子不同,普通女子,就算是笑,那也是极为含蓄,而且要用衣袖挡住自己的嘴巴,讲究的是笑不露齿。
  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笑得虽然不是很厉害,但却是露出了白皙的牙齿,让王康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刚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看到那女子的绝色笑容之后,顿时就满脑子空白,再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了。<dd>
  第467章 美人计
  那女子见了,却是笑着说道:“怎么?头不疼了吗?”听得女子的话,王康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愣了半天,最后只能是傻傻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王康就后悔得差点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因为那个女子在见到王康点头之后,便笑道:“既然少将军已然无碍,那奴家就告辞了。”说完,女子就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轻飘飘地离开了。“哎。哎!”王康可是傻了眼,只是要他现在改口,又有些抹不下面子,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
  顿时王康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定在了那里良久。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王康还是一脸懊恼地拍了拍大腿,这才开始看起了周围的环境。周围的摆设豪华整洁,用料讲究,做工精细。这显然是一间大户人家的厢房客房,而唯一不同的是,在房间内还弥留着刚刚那女子留下的香气。
  王康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是要把整个房间内的香气都吸进去一般,最后才是迷恋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那女子的容貌。
  而与此同时,在厢房外,钟潘正眯着眼睛从窗外看着厢房内王康的反应,却是嘴角一翘,对身边的白雪灵说道:“白雪灵,看样子那在下已经是对你很是迷恋了。你做的不错,接下来,就该是我上场了。你可以退下去休息了。”白雪灵对着钟潘盈盈一拜,临走时却是看了一眼在房内的王康,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王康年少俊俏,而且家世尊贵,更兼武艺非凡,这要是换做是几年前,王康真的会对白雪灵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对于现在的白雪灵来说,王康的痴呆样,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毛孩,若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白雪灵根不会去接近这样一个不成熟的男子。不过钟潘对她有救命再生之恩,为了报答钟潘的恩德,白雪灵就算是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按照钟潘的安排去做。
  等到白雪灵离开之后,钟潘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一脸笑意地绕到了房门口,一个大踏步走进了厢房。
  而正在床榻上发呆的王康,一听得从房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顿时就脸上一喜,忙是转头就喊道:“小姐,在下……”可是王康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进来的并不是先前那个美貌女子,而是钟潘,顿时王康的嫩脸就一片通红,而且还带着浓浓的失望。
  钟潘却是装作没看见,还是一脸微笑地走了过来,对着王康便说道:“少将军。今天晚上你可是喝多了。干脆今夜就在老夫府上住下吧。放心,老夫已经命人去通知少将军的部属了。”
  “哦。原来这里是钟府上啊。”王康一听得这里是钟潘的钟府,突然想起之前临来江陵的时候,父亲曾经交代过他,让他不要和朝中的重臣交往过密。
  之前王康答应了钟潘的宴请,那也只是正常的交际应酬,可要是再钟潘府上住下,那性质可就不同了,当即王康便要拒绝。
  可是王康刚一开口,那股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又是在王康的鼻间环绕,王康顿时就鬼使神差地说道:“既然钟大人好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见到王康答应了下来,钟潘立刻就大喜,呵呵笑道:“好!好!少将军就不要和老夫客气什么嘛。呵呵!王大人与老夫都是同为朝廷效力,就一殿之臣,少将军到了老夫府上,那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办就了。哈哈。”
  接下来,钟潘就一直坐在王康的床榻边,和王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琐事,却是只字不提刚刚那位女子的事情。
  这可是让王康急得满脸通红,他肯留下来,无非就希望能够从钟潘的口中得到那位美貌女子的消息,可不是想要和钟潘这个糟老头子聊天。把王康那着急上火的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钟潘心中一阵暗喜,随即却是好像是无意间看到了窗外的天色,一副惊讶的模样,拍着脑门说道:“哎呀!都这个时候了,都怪老夫不好啊!少将军就喝多了,应当是早早休息,哎呀。老夫就不打搅少将军休息了。告辞!告辞!”说罢,钟潘便起身要走。
  这下王康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忙是呼喊道:“钟大人且慢。在下有一事正要请教钟大人。”上钩了!钟潘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可回过头之后,又是装出了一副惊讶和疑惑的表情,变脸速度完全能去争取奥斯卡了。
  钟潘“惊讶”地望着王康,问道:“少将军有什么事?可是要漱洗的物件?放心,待会老夫定让下人给少将军送来。”
  “不不不。”王康有些尴尬地晃着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才鼓起勇气说道:“钟大人。适才在下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有一位小姐在这里照料在下,在下是想向钟大人打听一下那位小姐的姓名,好答谢刚刚的照料之恩。”
  “小姐?来人啊。”钟潘依然是一脸狐疑的模样,却是转头对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声,立刻便有几名家仆从厢房外走了进来,钟潘问道:“你们刚才一直守在这里,可曾看到有谁进了房间,打扰了少将军休息?”
  “这个……”早就得到钟潘嘱咐的那几名家仆,在听得钟潘的问话之后,一个个都是按照先前商量好的,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最后还是其中一人一咬牙,说道:“回禀老爷。适才,适才白雪灵小姐来过这里,刚刚才离开的。”
  “白雪灵?”钟潘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那几名家仆一摆手,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呃?”看着钟潘那哈哈大笑的样子,王康不由得一愣,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你说你知道就说话啊。这样磨磨蹭蹭的,急死人了。当然,这也只是王康心里想想罢了,嘴上可是不敢这么说,只能是耐着性子等着钟潘笑声稍减之后,这才再次问道:“钟大人,这,这白雪灵小姐是……”
  钟潘摆了摆手,笑道:“呵呵。少将军有所不知。老夫膝下无子,唯有几年前,救下了一女,并且收养为我的义女,就是这白雪灵。不是老夫自夸,老夫这个义女啊,当真算得上是色艺双全,是老夫府上的一宝啊。”
  一听得钟潘这么一说,王康那双眼珠子简直就快要瞪出来了,只是考虑着自己的形象问题,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急色。他只能是吧唧吧唧嘴巴,尴尬地笑道:“原来竟是钟大人之女。哎呀!在下何德何能?如何能够劳动白雪灵小姐前来照料?不行,在下一定要当面向白雪灵小姐道谢才行。”
  “哎。”钟潘既然是要勾王康上当,又岂会这么容易让王康见上白雪灵,却是笑着摆手说道:“少将军这是说哪里的话?少将军乃是天下少有的少年英杰,小女能够有幸照料少将军,她的福分。如何当得起少将军的‘谢’字?使不得。使不得。”
  听得钟潘这么一说,王康立刻就急了,忙是说道:“不妨事,不妨事。若非刚刚有小姐照料,在下如何能够这么快醒酒?在下向小姐道谢那可是应该的。应该的啊。若是不能亲自向小姐道谢,在下实在是于心难安啊。”
  “这样啊。”钟潘犹豫了一下,随即便说道:“既然少将军如此客气,那老夫再多加阻拦,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只是,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小女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身,前来与少将军见面还是多有不便。依老夫之见,一切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既然钟潘都这么说了,王康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能是暂且作罢。在送走了钟潘之后,王康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根就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雪灵那张风情万种的容颜。王康甚至是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今生非要把这白雪灵给娶到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