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他们装着喝水的样子,四下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这户人家应该只有中年妇女一个人,而她与刚才那户人家定然认识,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所以不愿惹祸上身。
“大婶,你家就你一个人啊?”
此时白玥突然开了口,刚说完,就看见大婶手里一顿,马上抬起了头。
“是啊,就我一个人,我相公早年生了一场重病,走了,我呢,也没有个一儿半女,这平素里啊,就靠接些缝缝补补地活计维持生活。”
“哦,那您还挺不容易的,我听说刚才那家也是孤儿寡母,你们住的不远,想来也曾遇到过吧?”
“见过几次,不熟,这条巷子里的人多,哪能一一记得那么清楚啊。”
妇女讪笑着,手里的针明显慢了下来,白玥看着她,神情有些凝重。
“也是哦,这不,这孤儿寡母真可怜,得了疫病,我们刚得知,他们两个人已经死了,这不,想过来看看他们有没有相熟的人,也好给他们接走,不至于就这样被扔去了乱葬岗了。”
“什么?你说萍妹和顺娃死了?”
中年妇女神情一戚,就连绣花针扎在了手指上,竟也没能觉察。
白玥看着她的样子,“她们叫萍妹和顺娃?大婶不是说不认识这家人吗?”
“姑娘,你快告诉我,她们真的死了吗?”
“嗯。”
白玥不忍地点了点头,刚点完头,就看见中年妇女神情悲痛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的萍妹子啊,顺娃啊,你们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大婶,您先别哭,我们来,除了是通知她们离世的消息,还有别的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可能对治疗这疫病有所帮助,毕竟外面还有很多像萍妹和顺娃的病人,还望您知道什么,都如实告诉我们,好吗?”
中年妇女听到白玥的话,悲戚地将眼泪给擦了擦,声音哽咽地点了点头。
“你,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看见大婶松了口,白玥看了景宣一眼,随即便将视线转到了大婶的面前。
“大婶,我想问你,这萍妹和顺娃家里,可有养什么动物吗?”
“动物?”
白玥的话让大婶抬起了头,想了想,忽然点了点头。
“其实若说她们养的,倒也算是,这顺娃啊,他父亲先前是个耍猴的,离开她们娘俩之后,就不知道到哪去了,但是顺娃呢,从小就懂事。
他经常去后山砍柴,这后山有很多野猴,奇怪的是,这些野猴对别人特别凶,唯独对这顺娃特别好,不仅经常给他些野果子,还和他玩。
我记得有一次,顺娃带回来一只受伤的小野猴,在家里照顾了一个月,还给这野猴取了个名字叫‘猴娃’,顺娃待这野猴可好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给这猴子吃。
后来这猴娃的伤好了,顺娃就将它放回了后山,不过呢,隔段时间,这猴娃就会回来看他,还带些野果之类的放在他们家,就像是亲人一样。
说实话,我活了快五十岁了,还第一次见到这人和猴感情这么好的,很多人都说这猴娃是顺娃的爹投胎转世的,所以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