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眉眼闪烁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从案上拿起一颗红到黑的葡萄。
“王爷想吃,不是不行。你若是真要吃,那么就来吃吧。”
说完,白子月把葡萄放在了唇上,用唇瓣含住了葡萄。
那动人的眼神勾人心神。
在这一刻,白子月身上散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她仿佛是这天地最为璀璨的一颗明珠。
即便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看着她,都能看到她眼底闪烁着让人疯狂的迷醉色彩。
这样的的一刹那,不只落在了冷昊苍眼中,更是落在了拓跋辰的眼中。
他从来都认为白子月丑陋不堪,又无比愚钝。可今日,当她遮盖住脸上疤痕的时候,展露出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竟是那么的有气质。
他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皇后一般的凰鸟气质。
如此女人,是属于他拓跋辰的,属于他这个未来的皇上。
可现在,却在他人的怀中。
那一抹最为靓丽的风情,展示着给别人看。
即便是以前,她也未曾如此对过他。
如果她的这些趣味是针对他的,他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白子月,你到底为什么变得如此耀眼?
是你以前故意藏拙还是本殿没有发现你的好?
高堂上,冷昊苍看着眼前少女,嘴角勾起,深邃的眸子闪亮得如同夜空最为耀眼的明星。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含糊,他靠过头去,一双唇瓣含住了黑色的葡萄。
停顿的一刹那,二人四目相对。
白子月先是一慌,那含在唇瓣上的葡萄,差点掉了下去。
冷昊苍见状,头一向前,吸住了葡萄。
白子月面色一红,死死的剜了对方一眼。
差点!
差点刚才就亲上了。
天啊!
白子月的内心并不平静。
重生归来,她看见谁都能冷静思考。可唯独眼前的冷昊苍多次让她疯狂,多次让她丧失了理智,做出了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做的事情。
冷昊苍又何尝不是?
他品尝着口中的葡萄,看着少女,竟觉得如此甜美。
这和以往的那个冷漠的他,似乎相差太远。
眼前少女似乎有着一丝魔力,让他忍不住的靠近和亲近她。
宴席之上,所有的少女集体石化。
特别是刚才的那一幕,让她们疯狂了。
白子月真的入了摄政王的眼?
“姐姐,王爷真的看上大姐了?”
白婉琪不甘心的看着坐在高堂处的白子月,眉宇中带着一丝委屈地问道。她时不时的看向那宴席之上的三皇子和太子,却发现二人的目光也一直落在白子月身上。
这让她极为挫败。
除了身份,白子月根本一无是处。
像是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坐在王爷的身边?有什么资格成为三皇子妃?又有何资格入得了太子的眼?
白雅然深呼吸一口气,已经平静下来。
她声音压低:“这件事不是你我能讨论的。现在看看吧。毕竟她是三殿下的未婚妻。这一下子,我白家恐怕也要蒙羞。”
坐在二女身后的白芝兰,有些疑惑。
白家蒙羞?
若是能获得幸福,蒙羞什么的,又有何关系呢?
她羡慕的看着白子月。如果她也可以有大姐那样的身份,就能入大家的眼了?
可惜......
想到什么,她眸色暗淡起来。
拓跋辰气得掀桌,卓上的瓜果被掀了一地。
如果这都能忍,他日后还怎么当国君?
平日里,他的确装成儒雅温和的形象,可如今,未婚妻在他人怀中,他这儒雅是装不下了。
所有人噤若寒蝉。
一向温和待人,平易近人的三皇子气成这样,可想而知,这事情是多么严重了。
拓跋辰走向坐在高台的二人。
他不允许自己以后的人生中,有这样的污点。可为了白子月身后的兵马,他不得不妥协。
“子月,跟本殿走。”
他声音温和,眼中蕴含极为凌厉的风暴。任谁都能看出,若是再发生什么触及作为一个男子底线的事情,他必定会发狂。
白子月看着拓跋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熏香,不由得捏起了鼻子,厌恶地说了一声:“好臭!”
这一瞬,拓跋辰儒雅的面具龟裂。
“白子月!”
他狂喝一声,怒气升腾。
多少年了?
他用这熏香迷倒了多少少女?可唯独眼前的这一位,说他臭。
可笑!
看着冷昊苍那搭在白子月肩上的手,拓跋辰没有一丝犹豫的向着白子月手臂抓去。他竟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对方跟不跟他离开,都要在这瞬间,把她带走。
“三殿下。”
冷昊苍幽沉声音响起。他伸出右手,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向着拓跋辰拍去。
面色一变,拓跋辰本向着白子月抓去的那手,凝成厚重一掌,向着冷昊苍打去。
两人手掌在白子月面前相撞。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拓跋辰突然面色大变,紧接着向着厅外倒飞出去。
嘶!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白子月面色一凝。
思考着自己接下那一掌的生还几率是多少。算来算去,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接不下。
那一掌下来,绝对能让她重伤致死。
而这不过还是冷昊苍随意拍出的一掌。
若是这个男人认真起来,那武功到底有多么高深。
怪不得,自己被他搭着肩膀,半天也动弹不得。
“三皇弟!”太子站了起来,对着厅外的拓跋辰大叫了一声,他又转过头来,死死的看着冷昊苍,“王爷如此过分,定会受到天下众人口诛笔伐。”
末了,他又担忧的看了一眼白子月,瞬间离去。
其他皇室成员也都全部离去,那些已经表了衷心的世家公子,跟着离开。
整个场上,转眼之间,空荡荡的,只剩下所有的世家贵女以及一些中立家族的后辈子弟在此。
“纪清清,本王给你诸多时间考虑。说出你的答案吧。”
冷昊苍声音响起,眸光落在了那一直站在席位上的纪清清。
白子月也有些佩服。
这男人还真是目空一切。
寻常人听到了太子这么说,必定会无比惊惧。
天下流言,虽不是刀剑,却胜似刀剑。所谓流言可杀人,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前世她为流言所累,苦不堪言。今生,她又何尝在意?
她只在意她心中要守护之人。
想着,她看向了眼前的纪清清。
她倒是要看看这女子是否能拿下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