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忘了吗?刚才你怕我不够付,把银子都给我了。”白子月说完,看向了侍卫,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侍卫,“这是纪清清捐的银票。”
侍卫接过银子之后,大声宣布:“纪清清,一万两。”
一万两?
天啊!
白子月到底身上有多少银子?
白婉琪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白雅然也异常奇怪。
莫非是王爷给她的?
“纪大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你放在纪二小姐身上的银子,被我用来宴请云楼众人了。你如此大度,想来应该也不会讨要。不如你问在场之人借一些吧。”
白子月话语落下,纪楠楠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是怒笑。
那侍卫让其他人,去对云楼的客人收款。
此时,他看着眼前的宋芷瑶、白雅然几人,微微一笑:“不知道接下来哪位小姐进行捐赠?”
“本小姐捐一万五千两。”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声响起。
说话之人正是丞相之女宋芷瑶。
一万五千?
纪楠楠闻言,激动起来。
“宋小姐,不知道你可否捐赠一万两,借我五千两?”她声音客气,看着宋芷瑶的眸光带着希冀。
“不行!”
宋芷瑶拒绝的干脆利落。
这让本来以为有了希望的纪楠楠,面色难看起来。
“纪大小姐,你问问别人吧。这些银子我不能妄动。因为是父亲交给我的。”
呵!
这话说得倒是有水准。
纪楠楠本想询问白雅然,可她和二人挥手,二人却自顾的说着。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婉琪没有注意到纪楠楠。
她疑惑的看着,眼前将手伸到她的怀里,拿出银票的白雅然。
“婉琪,今日委屈你一下了。我们绝对不能比那白子月差太多。”
白婉琪不明所以:“可我只有两千两。”
“够了,上次祖母给我用来调动人手的银子,我还留着。”
“白雅然、白婉琪,我二人一起捐:一万三千两。”
白雅然对着那侍卫说完,把银票递了过去。
完了。
纪楠楠面色羞怒。她把身上仅有的两千两掏出来。
喊完了一万三千两,那侍卫高声大喊:“纪楠楠:二千两。”
在这一刻,纪楠楠仿佛能感受到,众人那带着异样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好丢人!
她死死的看着白子月,在经过纪清清的时候,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
“贱人,本小姐倒是要看看你和这个欺世盗名的草包在一起,会有什么下场!”
纪楠楠怒气冲冲离去了。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捐赠二千两,相当于没捐。
别说其他家族的嫡女了,她连白府两个庶女都比不上。
而这一切都是白子月这个贱人捣鬼。
在纪楠楠离去的时候,白子月顺势在她的身上洒了一些痒痒粉。
她白子月的朋友,不允许被她人轻贱。
看着对方的背影,白子月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清清,我们走吧。”
纪清清闻言,复杂的看了一眼纪楠楠,跟着离去了。
捐赠完的人,可以离开云楼。
两人离开之后,坐上了马车。身后的果果和冬儿也都上了车。
几人心情大好。
“子月,刚才多谢你了。你真机智。”
纪清清抓住了白子月的手,真诚的感激道。
虽然她的确有银子,可一想到要帮纪楠楠出,她就极为讨厌。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你,不用担心,回去就好好休息吧。”白子月笑了笑道。
听闻少女的话,纪清清苦笑一声:“估计今日回去,被打一番,是少不得了。”
“你不用担心。相信我,你肯定没事。”白子月眸中带着一丝深意,说道。
纪清清点点头。
她只以为白子月安慰她。直到她回去之后,她才确定了,原来白子月所说的是真的。
白子月把纪清清和冬儿送到纪府门口,回去了。
看着马车离去,纪清清微微一笑。
这个新交的朋友,真的很不错呢。
回到了纪府的纪清清,本以为大娘一定因为大姐的事情,而怪罪于她,可没有想到,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只见所有的下人都神色匆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
“回二小姐,大小姐刚才回到府中,突然发病,现在正在接受诊治。”
发病?
纪清清警惕起来。
对方该不会是装病,然后想让父亲和大娘责罚她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
想到此处,她让冬儿把桂花糕送到父亲的书房之中,自己去了纪楠楠所在的院落之中。
当她看到床上,那不断挠着脸的纪楠楠,她这才相信,纪楠楠是真的发病了。
“抓住大小姐的手,不能挠,否则会破相。”那给其诊治的府医着急道。
房间之内,丫鬟们抓住纪楠楠的手。
纪夫人急得团团转,看都没有看一眼她的二女儿。
此时,纪清清突然回想起,之前在马车上,白子月曾让她不要担心。
莫非白子月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还是说她......
摇了摇头,纪清清觉得自己一定想多了。
不管这件事到底和白子月有没有关系,她都只能把疑惑烂在心里。
有些事情,不能问。
想到此处,她离开了这儿,回到厢房之中。
......
白府。
白子月把桂花糕带到了永安阁。
“月儿,你回来了?”
白泰看着回来的女儿,异常激动,细细的端详着她,发现她如往常一般,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内心既是诧异,又是愧疚。
白子月把手上的桂花糕放在了案上,轻声道:“今天女儿去了云楼,这是带回来的桂花糕。父亲请用。”
“好!”
白泰很是高兴的打开了盒子,还让下人准备两双筷子,让白子月坐下,和他一起享用。
“多谢爹爹,你吃吧。子月已经吃饱了。”
白子月笑道。
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完全没有因为断绝书,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白泰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白子月的接受能力在他的预料之外,忧的是白子月和众人弄成这般,她名声必定受损。
“月儿,你祖母要与你断绝关系,你可难过?”
忍不住的,白泰还是询问了一句。
白子月闻言,轻笑一声:“祖母既然做此重大决定,必定是深思熟虑。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更何况,在花会游船之上,子月名声极差。如今和两位妹妹脱离了关系,正好不会影响她们的声誉。”
白泰闻言,内心一震,看向了身旁少女。
“委屈你了......”
“不委屈,爹爹,子月不怕。对了,不知道皇上收到退婚的奏折,可有和您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