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白子月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本王询问之前，本王要郡主保证，好好回答本王。否则，上天入地，本王定要纠缠你到死。就算你变成了厉鬼，本王也定要生生世世，缠着你。”
冷昊苍说完，一双幽深黑瞳如两座看不到底的水井，择人而嗜。
白子月更加好奇了。
这人也太会钓人的胃口了？
“王爷请说。只要可以告知王爷，子月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此话，冷昊苍笑了：“请郡主告知，你和三殿下拓跋辰到底有何仇怨？”
“仇怨”二字，被冷昊苍重重点出。
白子月双瞳收缩。
冷昊苍怎么知道自己和拓跋辰有仇？
难道他故意却调查自己？
不对！
就算他调查自己，也不可能调查出这个结果。
冷昊苍询问的是，她和拓跋辰有何仇怨，而不是有无仇怨。
两个字不同，这句话的意思，就大不相同了。
“子月和拓跋辰不曾有仇怨。”
白子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冷昊苍道。
那几乎不用思考的模样，让冷昊苍冷笑起来。
如若不是早就知道对方和拓跋辰的确有仇怨，那么冷昊苍还真的有可能相信对方。
冷昊苍冷嘲一声：“本王不是皇上。苍月郡主自然不用担忧欺瞒本王，会罪犯欺君。可本王，是大苍的摄政王。
欺骗本王，会比罪犯欺君，落得一个更加可怕的结果。苍月郡主想试试？”
白子月眸光一闪，脑海百转千回。
她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自己什么时候暴露过和拓跋辰的仇怨？
难道是自己对拓跋辰的恨意，太明显了，被对方看出来了？
白子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难道让她告诉眼前的拓跋辰，她是重生的，前世就是被那个家伙害得家破人亡？
对方也不可能相信她。
对方会认为她发疯吧？
冷昊苍看着沉默的白子月，眼底带着一丝恼怒。
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隐瞒他。
难道她对自己就没有一点亲近感吗？
冷昊苍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感。
寻常女子，如若被自己这么问上一句，早就已经高兴得见不着北了。
甚至还会添油加醋的告知。可唯有眼前的白子月，和别人与众不同。
“子月不曾欺瞒王爷。如若你真要说有仇怨，那么就是子月发现，三皇子两面三刀。明面上和子月交好，实际上，却风流无比，早已经有了许多的红颜知己。”
冷昊苍笑了。
“白子月，你认为本王很蠢？”
那时候，他从白子月眼底的恨意，看出来，她和拓跋辰之间的仇怨，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对方眼底曾经流露出来的恨意，那是恨不得吃对方的肉，剥了对方的皮。
“苍月郡主不愿意告知本王，看来已经放弃了心爱的婢女。本王这就不打扰了。”
冷昊苍说完，直接转身，干脆利落，而不拖泥带水。
白子月傻眼了。
这家伙要不要这样？
可重生是自己的最大秘密，让她怎么告知对方？
“等等！”
白子月抓住了对方的袖炮，急切的喊道。
“郡主不要这么大声。否则，到时候引来了其他人，本王可不会再帮助郡主了。”
“你换个问题。”
哦？
冷昊苍转过身来，看向了眼前急切却又无可奈何的白子月，笑了。
“本王已经没有问题了。”
对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戏谑的看着眼前的白子月。
白子月被对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就连她都不知道，此时，她的脸颊之上，悄然浮现出了两个淡淡的红晕。
也幸亏白子月易容了，否则，这样的一面，绝对会落在对方的眼底。
“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告诉本郡主，果果和菊儿的下落？”
白子月无奈询问。
若眼前之人是敌人，她还可以趁对方不备，对对方出手，可眼前的冷昊苍帮助她很多次。
她怎么也不可能对这个男子出手。
“本王刚才说了。”
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白子月看着油盐不进的冷昊苍，心中气恼。
“既然王爷想要知道，那么不妨听子月说一个故事。不过在说这个故事之前，还望王爷告知，果果和菊儿是否安好？”
冷昊苍笑了起来。
“郡主放心，你那两个婢女好得很，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如今只等郡主讲故事了。”
白子月一听，嘴角抽搐。
“子月自然相信王爷。”
白子月坐在了一旁，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和我们大苍有着相同国力的一个国家之中，有一个将军世家。在那将军世家之中，有一位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在一次出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可怜的同龄少女。她把她救了回去。两人一起学习，一起生活。表面上二人以主仆相称，实际上，这位大小姐把对方当成了红颜知己。”
“因为不想让这个少女，成为自己的仆人，这位大小姐甚至把自己的书，让给对方。甚至还营造出不爱学习的假象。甚至，还用计帮助对方，使得对方成为了”
“这位大小姐有一个未婚夫。对方正是那个国家的一个皇子。这个皇子对这位大小姐很好，可是她却不知道，原来这个未婚夫早就和这个养女这个串通在一起了。这个皇子不过是想要借用将军家的兵马，谋朝篡位......”
“......”
“她还记得她成为皇后的那一天，本是万众瞩目，可却没有想到，被一个贵妃抢了所有的风头。而这人，正是她曾经的好姐妹。她成为了对方的实验对象。可这一切，那个已经变成了皇上的皇子都知道，却无动于衷。他宁愿相信伪善之人，却不愿意相信一心一意为他之人。”
“那一天，她知道了将军府众人的死讯。这个女人做了皇后还不够，她要把将军府的所有人推入深渊。她死了，是被那个男人一剑刺死的。重新睁开眼睛，却回到了她落水的那一日......”
白子月说到这里，看向了冷昊苍。
那眸光之中带着的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