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翻了翻白眼。
“王爷就不要取笑子月了。”
冷昊苍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白子月说道:“你为何会认为本王在和你说笑?本王很认真。”
白子月摇了摇头,对着冷昊苍说道:“王爷还是先说说,你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吧。”
冷昊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本王自然没有病痛。若是本王真的中毒了,难道还会昭告天下不成?倒是你,让本王好找。”
听到了这话,白子月的脸上闪烁着一丝尴尬。
“王爷,你对子月的好,子月铭记在心,但是子月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报答你了。”
听到了这话,冷昊苍轻笑了一声。
“本王说过了,本王不要你的报答,本王只要你安好。可你突然离去,却又不告知本王,你去了哪里,本王又怎能不担忧?”
白子月听到了这话,嘀咕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和鬼殿殿主的关系。”
冷昊苍听到了这话,笑了起来。
“你该不会认为,本王会告诉鬼殿殿主,你的行踪?本王跟你说过了,本王喜欢你,愿意等你,即便你一辈子都不会回应本王,本王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白子月摇头。
冷昊苍这般深沉的爱,让她心酸,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她神情酸涩,看着眼前的冷昊苍,沙哑的声音响起:“本郡主不值得你这般对待。”
“要如何对待你,是本王的决定,你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如今,本王倒是先带你,去看一下你的父亲吧。”
听到了这话,白子月点了点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父亲白泰。
白子月跟在了冷昊苍的身后。
看着眼前这男子宽大的背影,白子月心中不由得有些怪异。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男子的时候,她总会想到鬼殿殿主。
他们两人的背影,何其相似?
白子月跟着冷昊苍进入了一个厢房。
现在的白泰情况不妙。
之前白泰的眼睛,全部都是眼白,一看就快要失控的模样,如今他神色苍白。
一看就好像是承受不住,白子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看到了这女人掏出来的瓷瓶,冷昊苍眼中带着好奇之色。
“郡主,这是什么?”
“我已经调配出了解药。”
冷昊苍点了点头,对于白子月所调配出来的解药,他自然是相信的。
之前,老王妃正是用了白子月所调配出来的解药,这才好了起来。
白子月的解毒之术,当真是世间罕有。
白子月走到了白泰的身前,此时的白泰,早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张牙舞爪的模样,只是非常虚弱。
不过白子月知道,现在的白泰,还认不出她来。
白子月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酸涩。
她把解药倒到了白泰的口中。
白子月看着白泰。
之前做过实验,按理来说,白泰应该会在瞬间恢复。
果然,不一会儿,白泰的身体就起了变化。
只见他身体抽搐,脑袋不断晃动,下一刻,他喷血了。
白子月瞪大了眼睛。
就在冷昊苍和白子月的眼皮子底下,白泰的头一歪,倒下了。
白子月匆匆地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尖,另外一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眼底闪烁着迷茫的神色。
断气了?
“不可能。”
白子月先是不敢置信,再是仔仔细细的给白泰检查。
一刻钟之后,她才看向了眼前的白泰。
“不可能,这药怎么可能有问题?”
白子月不敢置信,冷昊苍看着白子月的这个模样,内心一酸。
他刚才对白子月拿出来的解药,虽然也有些好奇,不过但是出于信任,所以没有问她拿来看一下。
“是不是拿错了解药?”
“不可能,这一段时间,我都在研究解药,我怎么可能拿错?而且,刚才打开的时候我还嗅了嗅,这解药绝对没有问题。”
白子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冷昊苍走了过去,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白泰的身体状况。
好半晌,他摇了摇头。
“你父亲的身体,本来就极差,他中的这个毒,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如今,你也不要多想,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说不定是刚好毒发,你给他喝下的解药,没有来得及起作用。”
听到了这话,白子月的眼底,闪烁着泪花。
“不对,不是这样的,刚才我看了一下我父亲的情况,他绝对能够承受我手中的解药。即便他身体虚弱,但是只要他喝下解药,就应该能复原才是,而不是就这么死在这里。”
白子月向着后方,退了几步。
她实在无法接受。
大苍的无敌大将军,被她害死。
身为女儿,她不但没有救得了自己的父亲,反而还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怎么会这样?
白子月不敢置信。
先是她的孩儿,如今父亲,竟然也离她而去。
在整个白府里面,从以前,到现在就只有白泰真心对她。
可现在,真心之人在哪儿?
鬼殿殿主欺骗她。
白芝兰隐瞒她。
“你太累了。”
冷昊苍面色担忧的说了一句,一掌拍在了白子月的脖子之上。
白子月晕倒了。
就在王府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的时候,此时三皇子府之中,拓跋辰走在了府中。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冷昊苍的态度真的是太奇怪了。
那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倒是没有多想,毕竟顾悠然的一个药童,还不能够让他放下太多的心神。
然而,现在他却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冷昊苍出了名的冷漠无情,若是谁得罪他,恐怕下一刻就没命了。
可那个小药童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冷昊苍居然还说要审问他。
就算这小药童是顾悠然的药童,但是也不足以让冷昊苍这般重视吧?
一个是当朝太医,一个是当朝的摄政王。
两人之间的差距,难以估计。
那小药童必定有问题。
拓跋辰想起了那个小药童,突然就觉得有些悸动。
就好像他许久都未碰过女子,突然有了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药童可是一个男人,尽管长得倒像是个女人,但是那时候,他看过了,那小药童的耳垂,没有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