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从来没有觉得那个死狐狸精这么讨厌过。
风颂下午给池澈影表演了快两个小时的易容术,无视他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一开始也不是不能忍受,易容术而已,皮相肤浅,毫无内涵……
但他一个才入世没几个月的老古董,觉得尺度实在太大。风颂化的人身还都个顶个的魅惑诱人,有些衣服布料少得简直是在裸奔。
他能听到池澈影的心跳加快,身上也散发出那种兴奋的气息。
明明之前只对他这样的。
……不,还有她那些前男友,或许也是这样。
他快要控制不住妒意,箍住池澈影腰的胳膊越收越紧,主动把头发放进她手里玩,生怕她一时兴起上手去摸风颂——即便皮相是拟出别人的,那肉体可实打实是风颂自己的。
白霜第一次体会这样复杂的情感,生气又难受,惶恐又充满杀意。明明是已经成了精怪的健康身体,却有种心脏都被揪出来捏碎的感觉,几乎要令他喘不过气。
风颂又(在白霜看来)死皮赖脸蹭了顿晚饭才走,他很适应人类社会,住旅馆也是常事,不像白霜随便住在山上。
冬天黑得早,池澈影很早就洗漱上床,舒舒服服窝进白霜温暖的怀抱里,美美翻看风颂的照片。
是的,她还拍照了。
手机里有一点帅哥美女的照片不是很正常的吗?
“……别看了。”白霜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畔低声请求,“看看我……”
他的手从池澈影睡衣底下探进去,带着略微的凉意,从小腹摸到乳房,激起一路颤栗。她没有穿内衣,又是侧躺的姿势,乳肉像最柔软无形的水,流淌进他的手心。
同居这近一个月,都是池澈影要求才会做。她吃过了就不珍惜,又嫌他总弄得太狠,只做过两叁回。白霜又是容易害羞好拿捏的性子,主动也仅限于亲亲摸摸,池澈影不愿意也就没了下一步。
白霜一天都没真的生气发火,只是浅摆一下臭脸,难免令池澈影忘乎所以。她又浪荡不羁惯了,丝毫不觉得看点照片有什么,这时候也不过脑地随口开玩笑,“天天看都要看腻了。”
精准踩到白霜的痛点。
手机被猛地抽走,白霜弹坐起来,无处发泄的嫉妒令他迅速摸索到怎么删除照片。池澈影也跟着坐起来,对他这种冒犯的行为很不高兴,“还我。”
白霜删完照片,郁气散了大半。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就算她看了那么久别的男人也不是不能忍,只要能删掉照片就好了,他甚至没要求她保证下不为例。
只是池澈影又总这样过分。
比如,接过手机后操作一番,长舒一口气,小声嘟囔,“还好可以恢复。”
白霜被彻底激怒了。
手机被他夺走丢下床,没良心的坏女人被他死死压进柔软的被褥里。他用力捏着池澈影的下巴,让她无法闭合,近乎撕咬般去亲她,舌尖顶进去侵犯,让她再也不能说出可恶的话。
池澈影教过他的吻技全都丢得一干二净,完全依靠本能。她的唇像从前喂他吃过的葡萄,软的,润的,又可口。白霜几乎是疯了一样在进食,吃下她的口水,也吞咽她无法出声的怒骂。
长发退回雪白,猩红的眼眸里闪烁着狂热的食欲。
如果真的吃掉她就好了。兔子在交配时不是没可能咬死对方,母兔也常误食仔兔。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忽然涌上来。
吃掉她,融为一体,再也不能看着别人,他也永远不会变成“前男友”。
精怪强悍的肉身,要制住她很容易。单手拉高锁紧她的手腕,小腿顶住她的膝盖,白霜跪伏在她身上,对她骂骂咧咧的控诉充耳不闻,缓慢抚摸她寒毛倒竖的耳下肌肤,舔咬着血管剧烈跳动的细颈,游离在上下牙一碰的边缘。
好想,吃掉她。
—
平时:乖巧,害羞,好欺负
黑化:吃掉你(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