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父皇的人。”夜妤无力的软了一下，一手撑起了头，感觉头有些痛。
“公主，不如我现在带您逃出去？”青殿试探的说道。
“你太小看了镇南王和秦三！”夜妤摇了摇头，现如今……她已经绝了逃出去的想法，“戎族图腾的事是怎么回事？”
“戎族图腾？”青鬼不解，心中想着如何能劝公主离开这地方，圣上都已经知道公主做的事情了，肯定不会放过公主！
“蛇女花？镇南王说青殿里面到处都是？”夜妤拧眉问道。
青鬼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夜妤几乎咬破了舌头，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去找地方梳洗一下，再回来见我。”夜妤你说道。
青鬼不懂，但他还是听话的按她说的去做了。
当青鬼收拾一番回来的时候，屋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夜妤也已经换了衣裳，头发也散了下来，青丝如瀑布一样披在她的肩上。
“公主？”青鬼咽了咽唾沫。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夜妤手里的杯中喝的是酒，此时她已经两眼迷蒙，脸上绯红一片。
“公主！您不会有事的！圣上是您的父亲，就算你犯错了，他也不会……”青鬼向说圣上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夜妤凄然的笑容让他说不下去。
这世上很多人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生的。
如果还有希望，夜妤不会绝望，就像在大荒山，有一点指望，她都能从这点指望当中搏出一个希望。
而如今，她的身体，她的名声，她的一切……失去了圣上的信任，还沾上了关于戎族的秘辛。
夜妤自嘲的一笑，对方算计她不遗余力，不给她半分活路！
一个她根本不知道的秘辛……夜妤又饮了一杯，酒水从她的唇畔脸颊下滑落滴入衣襟。
可想而知，在京都等她的是何等的严刑拷问。
这种秘辛，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瞎编排过去？
“公主！您要是不想去京都，属下带您离开，我一定能保你周全！”青鬼心中难受，保证说道。
“我是公主！怀恩公主！我父皇最宠爱我，我母后最宠爱我，我是他们最羡慕眼红的人！我这样的人，天生就应该活在万众瞩目之下！”让她四处躲躲藏藏如老鼠一般，她又如何愿意？
那样活着，不如死去。
但是……她的命真的那么好拿吗？
夜妤再饮一杯，笑的开怀，眼角泪光闪烁，看向青鬼，妩媚诱人，招手让他过来。
青鬼局促的上前，脸上一片涨红，紧张无比。
“你紧张什么？”夜妤冰冷的脸上，唇上带着一星半点的笑，冷又魅。
“不……不紧张。”青鬼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头死死的垂着，不敢抬头。
夜妤勾勒出嘲讽的笑容，“你喜欢我？”
“不……”青鬼反射性否认，却又觉得这么说不妥，但他不知如何说才对，记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我没有手臂，是个残废！你喜欢我什么？脸吗？”夜妤抬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和脸颊，一路像是在青鬼的脸上点火。
青鬼急促的呼吸，声音厚重：“公主在我眼里完美无比，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是比不得的！”
“说的真是好听！”夜妤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无比，青鬼也一脸激动。
“公主！我没有说假话，公主在我眼里是最美的，无人可及！”
“你爱我吗？”夜妤像是没听到他的甜言，神色冷了下来，眼底寂灭。
“我……”青鬼不敢说，他自惭形秽。
“你爱我吗？”夜妤再次问，并用她纤细的玉指抬起了他的下巴，逼他看向她。
青鬼容貌丑陋，他也怕让夜妤看着厌恶，所以自己在江湖上定制了人皮面具，他戴上的时候，夜妤没有过问，他就一直带着了。
不过，他这样的身形，就算换了脸，看在他人眼里，也是丑陋的。
而此刻，青鬼庆幸，他今天戴了面具，不然如此近距离的与公主解除，若是还是原先那张脸，他怕是羞愧的五体投地了，根本无法直视公主的眼睛。
“不？”夜妤挑眉。
“不！我爱！很爱！”青鬼激动出声，说完立即又垂下了头。
“想要我吗？”夜妤不意外他的话，手指在他的脸上肆意游走着，一直到他的身上。
第九百六十一章死前规划
“公主！”青鬼有些不敢置信。
“想吗？”夜妤面无表情的问道，一点羞涩的感觉都没有。
“想……”青鬼开口，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他这样的人……
“那就好……”夜妤手中一动，挑开了青鬼的衣裳，惊的青鬼倒退几步，犹如被调戏的良家姑娘，满面赤红羞涩欲绝。
“怎么？”神色无波的夜妤目光不悦的看着他。
“公主！您不必如此！”青鬼跪了下去，脑袋无力的垂着，如果他是正常人，他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这副样子，他不想亵渎了她。
“过来！”夜妤不理会他的话，直接让他过去，见青鬼不动，恼道：“莫非是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