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笑了下道:“既然朝廷有律法规定,那我想我与郓王殿下还是避忌一点的好。”
说完,梁薪一下站起身来:“郓王殿下,在下还有事需要处理,可能只能先行告退了,还请郓王殿下不要见怪。”
赵楷也站起身,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似乎并没有生气。他想了想问梁薪:“听闻太子意欲拜侯爷为师,不知侯爷是否也会避忌宗亲不能与外臣走的太近这一法例呢?”
梁薪看了赵楷一眼后回答道:“郓王殿下可能不知道,在下本身就是太子少保,兼有照顾太子的职责。但是也仅仅是职责而已,并无其他个人感情因素掺杂。我是皇上的臣子,我只忠于皇上。”
赵楷听后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道:“多谢梁薪。”
梁薪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摇头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讲,但我还是想说出来。郓王殿下,人生其实很美好,有的时候放下一切,敞开心扉你就能感觉得到这世间的种种美好。”
赵楷也笑了,摇头道:“侯爷所言极是,但相信侯爷也明白有的时候有些人从一出世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好了,没有选择,无法选择。”
☆、第九十三章 开业典礼,衙差为难
太子赵桓与郓王赵楷之间的夺嫡之争梁薪暂时还没想掺合进去。眼下金国ri益强盛,辽国如果没有大宋在背后支援恐怕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万一哪一天辽国被金国所灭,以大宋目前的兵备实力也是岌岌可危。国都还没安就开始考虑争夺皇位,这未免也太本末倒置了一些。
按照历史的发展,赵桓最后是能够登基做皇帝的。但是自从梁薪来到北宋以后,他做的每件事都或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着历史的发展,梁薪如今也不知道赵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影响而导致最后丢了皇位。
虽然梁薪现在还没有想要站队,但是不可否认随着他与赵桓交流越深,他心里倒逐渐开始欣赏起赵桓这小子。虽然在赵桓身上也带着很多陋习,但至少赵桓还算得上是个单纯的年轻人,完全不像赵楷那样心思沉重,沉重到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汴京城人流量很大,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很多,文化与商业都十分发达。而其中有两条街乃是汴京城里商业氛围最浓郁,也就是汴京城中的商业中心区。一条当仁不让是金燕街,汴京城内所有有名的风月场所几乎都汇集于此,另外一条街就是与金燕姐比邻的保康门街。
保康门街往南是太学、国子监,往北就是大相国寺。不少达官贵人都居住于这条街上,所以人流甚广,是开门做生意的黄金地段。
云家和蓝家世代经商,两家决定到汴京发展过后便派人多次前来汴京考察,最后两家都决定在保康门街购买铺面开设银楼。经过多番周折,两家都如愿以偿在保康门街买到了铺面,但巧合的是两家的铺面竟然是相对立的,只不过一个在道路这边,另一个在那边而已。
作为云家最具有商业天赋的人云飞烟当仁不让地出任了云家在汴京生意的总负责人。而蓝秋山为了锻炼他的两个女儿,于是蓝玉儿和蓝碧儿都来到了汴京,暂时负责汴京这边的生意。
商场如战场,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无时无刻不注重着打造关系网以及探听竞争对手的消息。当云飞烟得知自己的老对手蓝家准备就在自己对面开设银楼过后,云飞烟顿时有了兴趣,她斗志昂扬的将开业时间调整到了蓝家银楼开业的同一天。
蓝玉儿和蓝碧儿得知云家的举动后也没有退缩,只是憋着一股劲好好准备着自己的开业典礼。她们两家都与梁薪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渊源,所以两家都提前写了信给梁薪邀请他出席。苦了梁薪还得费心准备两份价值相当,但内容和意义完全不一样的礼物。
要说古时候商铺开业,其实规矩还真不少。首先会有舞龙舞狮,杂耍表演,如此是为了吸引来往行人驻足观看。然后便是点响爆竹,扯下招牌上的红布。其次一般还会有斩烧猪喝开业酒请财神的过程,最后便是掌柜的上前说一些希望大家多照顾之类的话,接着再宣布一些刚开业的优惠。说完便是正式开业,而此时前来送礼的人便会前来送礼物庆祝店家开业。
云家和蓝家同时做完这些步骤,两家掌柜刚刚走上台准备说话时,突然一队衙差跑过来。衙差们分成两组分别由两个班头带领着对云家和蓝家同时嚷嚷道:“等等,停下,先停下。你们这两家店铺开业可曾在县衙里去取过县老爷的批核文书?”
开封府乃是大宋首府,下辖十七个县。其中一般负责汴京ri常治安的便是开封县,开封府多数只是负责监督考核管理下辖的县令。除非遇到大案要案,否则开封府一般不直接插手管理ri常治安事务。
听见衙差们提及要到县衙去取县老爷批准开业的批核文书,蓝玉儿、蓝碧儿以及对面的云飞烟都愣了愣。两家几乎同时反问道:“开业不是到太府寺提举司备案,然后取了批核文书就行了的吗?还得去县衙取批核文书?”
“哼!”衙差里的班头不屑地冷哼一声,右手握着腰间的刀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说道:“真是胆大包天,没有县老爷的同意你们居然敢私自开业?来人啊,先把店门贴上封条,把店封了再说。”
班头挥挥手,手下的衙差立刻开始掏封条。其实按照正规法例汴京城内的商铺开业只需到太府寺提举司备案,取得批核文书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去县衙找县老爷取什么批核文书。
所谓的到县衙找县老爷取批核文书其实是一句暗示,意思是要你到县衙打点,给县老爷一点好处。县老爷有了好处自然会漏出一点给下面的这些衙差班头,所以遇到像云家和蓝家这样不懂规矩的外来人,衙差们立刻跑过来先准备给她们两家一个下马威。
见到衙差们冲上来准备贴封条,云飞烟直接开口喝道:“住手!”
衙差们停顿了一下,云飞烟开口说道:“你们莫要以为我不懂大宋法例。根据律法,我开门营业得到了太府寺提举司的准允就意味着我可以打开门做生意,你们县衙凭什么来封我们铺子?”
云飞烟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她在杭州就没少和杭州那些当官的打交道。当年仗着有朱勔撑腰,云飞烟可从来没怵过杭州的官员。就算朱勔被抓了,云家陷入梁薪与蔡绦两者的争斗之中,云飞烟也快速把握形势使得云家全身而退,如此女子又岂会被几个小小衙差给吓着?
至于蓝玉儿和蓝碧儿她们这边则更不会惧怕了,凭着她们蓝家与梁薪的交情,她们相信这汴京地界上还没几个人能欺负得了她们。见到衙差们冲上来时蓝玉儿和蓝碧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开头吩咐道:“拦住他们,今天若无法例所依,谁也别想封我店门。”
说完,蓝家那些从杭州带过来的忠心伙计纷纷站出来将衙差们挡住。
两个外来商人,并且还是女人居然敢如此强势?衙差们既感觉意外又感觉愤怒,两名班头大怒,二人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比划着恶狠狠地道:“还真是反了天了,居然胆敢阻差办公?”
班头抽出佩刀,衙差们也纷纷将佩刀抽出来。班头挥挥手道:“来人啊,把这群胆敢阻差办公的乱民给抓起来,带回衙门好好审问。”
“汴京的街头上,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乱亮兵刃胡乱抓人?你们县令胡克然呢?叫他立刻过来见我。”
伴随着声音,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七个人。走前最前面的是两个年轻人和一个成熟男人,跟在三人后面的则是四个身高相仿,体型健硕的精壮男子。那四个精壮男人每人手中捧着一件东西,似乎是跟着前面那三个男子前来送礼的。
说话那人是两个年轻人中的其中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典型的文弱书生模样。相信大家也许猜到了,此人就是曹元正。另外一个年轻人自然就是梁薪,至于那个成熟男人则是林冲。
曹元正和林冲与蓝家、云家都不熟,原本没有来参加开业典礼的必要。但是梁薪考虑蓝家和云家在汴京经商必须得有过硬的人事关系,所以特地将曹元正和林冲拉来,以便交代二人以后尽量多照顾蓝玉儿、蓝碧儿以及云飞烟她们。
谁知道刚一过来梁薪他们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曹元正毕竟是他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看见自己部下如此行径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所以忍不住开了口。当然,其实他才刚当上开封府尹不久,尚未对下辖的县府有过任何整治,所以这些事也可以说跟他没什么关系。
衙差们转过头看向曹元正等人,由于今次前来参加蓝、云两家银楼的开业典礼是私人事件,所以三人都没穿官服,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常服。
衙差们见曹元正和梁薪年轻,也没去猜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背景,所以其中一个班头直接开口骂道:“奶奶的,现眼下不怕死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们县老爷的名讳也是你个穷酸书生能直呼的?来人啊,把他一起给我锁了,带回县衙里先打顿板子再说。”
“打我?”曹元正不怒反笑:“我怕你们会后悔。”
“后悔?”班头愣了愣后仰头大笑,身边的衙差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班头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老子就多打你几十大板,看看我到底会有后悔。”
曹元正张张嘴还准备再说话时梁薪一下伸手拦住他,他扭头看向林冲道:“不要一直拖着,叫人吧林大哥。”
“好。”林冲从怀中取出一支令箭拉响,一朵烟火射向空中。
一开始没任何反应,衙差们看着梁薪和林冲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懂他们是在干嘛。
刚刚开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两个患了失心疯的病人时,“笃笃笃……”的声音响起。只听见远方传来呼叫声:“西厂办事,闲人退避!”
衙差们一脸错愕地看着梁薪等人,他们心中暗自祈祷着那些西厂的人千万别是跟这三个人有什么关系。在汴京,所有人都知道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西厂。折损在西厂手里的大官,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可惜,这世界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一队百余人的西厂铁骑骑着马来到梁薪跟前。然后他们整齐划一的下马,一起单膝跪倒在梁薪面前高呼道:“参见提督大人,参见林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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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突破九品,心魔前兆
西厂的提督大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大宋最富有传奇性色彩的太子少保、忠义侯、殿前都护指挥使、三司监察使梁薪。
梁薪看了西厂铁骑们一眼,微微颔首后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大人。”西厂铁骑们一起站起来,其中一名西厂铁骑对梁薪拱手道:“敢问大人传令属下等前来所为何事?”
梁薪转身看向那些衙差。班头衙差们几乎想到没想,双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一众人齐声呼道:“侯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饶命啊,侯爷……”
梁薪没有理会那些衙差,直接开口道:“这些人身为执法人员却知法犯法,无视法纪滥用职权渎职妄为,你们先将他们带到西厂好生审问。然后再派人去通知开封县县令胡克然,让他立刻到这里来见开封府尹曹大人。”
“是!”西厂铁骑应命之后立刻动手,衙差班头一律被带走,另外有五名西厂铁骑立刻前去通知开封县县令。
梁薪的身份曝光也就不方便继续站在外面了。等到西厂铁骑和衙差们全都离开过后梁薪这才对云飞烟招了招手,然后转身步入了蓝家的银楼之中。
在蓝家银楼的待客室内,梁薪将他准备的礼物分别递给蓝家两姐妹以及云飞烟。看到蓝家两姐妹和云飞烟一脸错愕的表情,梁薪笑着说道:“怎么样?同行是冤家,你们没想到我和你们两家都相识吧?”
云飞烟笑了笑道:“没能想得到,但是却并不感觉意外。”
“嗯?为什么?”梁薪问。
云飞烟看了蓝玉儿和蓝碧儿一眼后道:“蓝家姐妹才貌双全,美名遍播杭州。如此美人咱们梁大侯爷又怎么会放过呢。”
“呵呵。”梁薪笑着摇头道:“你竟然敢拿我打趣,小心我把你抓进西厂里关起来。”
云飞烟瞟了梁薪一眼,一股魅惑之意立刻流露出来,她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梁薪道:“好啊。侯爷你把我抓进西厂我就可以和你朝夕相对了,我求之不得呢,你快点把我抓进去吧。”
梁薪苦笑一下,忍不住暗怪自己怎么就忘了云飞烟这个妖精的厉害。他决定不再和云飞烟就着这样的话题说下去,当下立刻转移话题道:“碧儿、玉儿、云大小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这两位朋友。曹元正,开封府府尹;林冲,我的结义大哥,同时也是我西厂铁骑的统领。”
云飞烟和蓝家两姐妹一一对曹元正和林冲见礼,相互打过招呼后云飞烟又一脸委屈的对梁薪说道:“侯爷,你偏心。”
“我偏心?”梁薪眨眨眼睛,心想这话从何说起啊。
云飞烟微微嘟着性感的红唇道:“你叫人家两姐妹都是‘碧儿’‘玉儿’亲密的不得了,你叫我却是十分生疏的称呼云大小姐。你就叫我一声飞烟或者烟儿不行吗?”
“这……”面对云飞烟的凌厉攻势,梁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他站起身来拍拍手道:“我已经在一品楼给你们订一桌上等酒宴,你们先把店里的事务交代一下,然后我们就过去吧?”
“好。”蓝玉儿和蓝碧儿一起点头道,云飞烟深深地看了梁薪一眼,然后含笑离开。
梁薪一行人来到一品楼的雅间里刚刚坐下,门外守护着的西厂铁骑立刻进屋来报告:“大人,开封县的县令求见。”
梁薪看了曹元正一眼,意思是让他决定如何处理。毕竟他才是开封府尹,是开封县县令的直属上司。
曹元正想了想后对这名西厂铁骑道:“去转告他,让他今ri好好反省,然后明ri到开封府衙里自述其罪。如果他能说清楚自己的过错,我或许可以宽恕他一次,如果他想欺瞒我,告诉他我以前是掌管西厂情报分析部的。”
“是!”西厂铁骑应了一声后退下。梁薪笑着说道:“今天这桌酒菜可是这一品楼的老板特意请他首任大厨前来亲自掌勺的,那位大厨以前在御膳房做事,厨艺十分了得。所以你们可得好好尝尝。”
“能让御厨亲自动手,这可是全靠侯爷的面子啊。我就不客气了,先尝尝再说。”云飞烟说道。
梁薪笑着摇摇头,将自己酒杯里的酒斟满后举起酒杯道:“云大小姐。”此称呼刚一叫出就看见云飞烟一脸幽怨。梁薪立刻改了称呼:“烟儿、碧儿、玉儿,我提议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希望你们两家能够和和气气,相互扶持,共同将生意做大做强。”
云飞烟将酒杯举起来,微微叹了口气道:“好吧,蓝家的两位好妹妹,我们一起喝一杯今后大家在生意上尽量多相互照顾,以免……让我们梁侯爷为难啊。”
蓝碧儿和蓝玉儿点点头,跟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喝完后蓝碧儿突然开口道:“云小姐你好像并不比我们两姐妹大,你不应该叫我们妹妹的。”
云飞烟美目微微一张,心想哟呵,这八字还没一撇居然就开始论起大小来了,这要以后真有个什么岂不反了天了?云飞烟张口刚准备说话,梁薪却突然打岔道:“大家能在汴京相遇不容易,这是一种缘分,为了这缘分我提议我们再干一杯。”
梁薪提议了,众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拿起酒杯附和几句后众人又饮了一杯酒。
酒桌上,蓝家两姐妹和云飞烟明争暗斗。蓝家姐妹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云飞烟在功力上占据优势,两方斗得旗鼓相当谁也没落下风。斗到最后,三女全都喝的有些醉了。
梁薪暗自无奈,幸好这一品楼有厢房。梁薪将三女分别扶到三间厢房里安顿,等到安顿好了之后梁薪这才松了口气。
吩咐了一品楼掌管注意派人照顾三女后梁薪这才从一品楼离开。由于满身酒气所以梁薪先行回家准备换身衣服后再到西厂去。
刚刚走进梁府大院,梁薪见印江林还盘膝坐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上官一止仍旧站在他身旁闭着眼睛替他护关。梁瑞则搬了张椅子在院子里坐着,不允许任何人发出声音惊着印江林。
梁薪蹑手蹑脚地从印江林身旁经过,突然印江林大喝一声,梁薪刚刚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一股浑厚猛烈的劲气袭来。
梁薪被那股劲气掀得倒飞出去。落下时身体还撞碎了两个花盆,他躺在地上哀声叫道:“我的个妈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上官一止一下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成了!”。紧接着便看见印江林一下跃起来,身体蹦高两丈有余。等他身体凌空落下之后花岗岩石板铺就而成的地面顿时被他双脚踏碎,然后他一掌打在地上,周围七八块花岗岩石板被他震飞起来。
“砰砰砰……”只见印江林身形晃动,整个人如同一道虚影一般游走。然后便听见一连串爆炸声,被他震飞起来的石板同时在半空中爆成碎渣。
刚刚爬起来的梁薪忍不住叫道:“败家玩意儿,感情那地板不是你花钱铺的吧?这个月的月例银子你别领了,算作是对这些石板的赔偿。”
“这几块石板哪里要得了那么多银子?”印江林忍不住开口叫道。上官一止听后忍不住猛翻白眼,他险些忍不住想要敲一下印江林的脑袋。好歹你现在也是九品的高手位居江湖顶级一流高手的行列,你难道就不能有点九品高手的矜持和风范?比如像我这样……
梁薪一瘸一拐地走到印江林面前道:“那几块石板当然没那么值钱,但是你突破到九品时劲气爆发还伤着了我,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样得赔我多少银子作为补偿?”
“别啊。我那银子是要存着拿来娶小桃花过门,你银子那么多就不要再惦记我那点银子了吧?”印江林一脸讨好地对梁薪说道。
梁薪顿时忍不住笑了,也不再继续逗印江林,转而问上官一止:“上官前辈,我二哥突破九品了?”
上官一止点头:“九品小成,不过还要继续努力,争取早ri达到九品大成乃至九品巅峰。以他的资质可能未来有机会突破九品成为一代宗师也说不定。”
“宗师很厉害吗?”梁薪刚刚问出这个问题就上官一止给鄙视了。上官一止白了梁薪一眼后道:“宗师境界的高手如果想要入宫刺杀皇上,大概有五成的机会可以成功。即便失败他也可以轻松退走,无人能阻拦他离开。”
“这么离开?”梁薪心中一凛,脑海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想法:“既然宗师境界的高手如此难以控制,那是不是现在就应该防患于未然,提前将有机会进入宗师境界的高手全给杀了?”
上官一止看了梁薪一眼,微微皱眉问道:“你身上的杀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重?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