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苦口婆心地劝,好说歹说地哄:“荡荡,再喝点。”
谢荡还戴着那顶粉色渔夫帽,没什么精神:“没胃口。”
连着几天,他都这个样子。
谢大师很担心,总觉得他儿子瘦了好多,耳提面命:“没胃口也要吃,你还在长脑子,不吃东西营养会跟不上。”
“……”
长个屁脑子!
谢荡白了他爹一眼,问:“谈墨宝还没有消息吗?”
谢大师摇头,见谢荡神色黯然,赶紧又安慰他:“我昨天在东大街给墨宝算了一卦,算命说她福大命大,将来还会有儿有女、有猫有狗,福禄双全,长命百岁。”
他真没瞎掰,真去算了命,三十块呢。
谢荡一副‘信你个鬼’的表情:“算命的还说什么?”
当时算命的老婆娘来喊他吃饭,匆匆忙忙也没说两句,谢大师面不改色:“算命的还说,她的另一半是个艺术家,公公是个大师。”
咳咳,这一句是他自个儿添的。
谢荡瞅着他爹:“所以,她要嫁给我们汤圆?”
谢大师:“……”
汤圆:“嗷!”
儿大不由爹啊,谢大师叹了一声:“你就别担心了,好人有好报,墨宝一定不会有事的,来,先喝口猪脑汤。”补补脑子。
谢荡就是不喝。
这熊孩子!
刚好:“笙笙来了。”谢大师扭头告状,“快,管管这小子,他不吃东西。”
他收了这么多弟子,谢荡最怵老十三。果然,姜九笙一来,谢荡眼神都乖了不少,不像个大爷了,像个面对班主任的小学生。
她说:“有墨宝消息了,她现在安全。”
谢荡无精打采的神色立马变了:“人在哪?”
“在国外。”姜九笙走过去,把病床的倾斜度往上摇了一点,扶着谢荡让他靠着枕头,“已经让人去找了,你别担心,先吃东西。”
谢荡放心了,然后,就乖了。
虽然有点嫌弃,还是伸出了手:“把汤给我。”
谢大师倒出来一碗猪脑汤,端给他。
他喝了一口,嫌弃地直皱眉头:“明天能不能换种口味?我不喜欢猪脑。”
谢大师果断拒绝,很坚持:“那怎么行,以形补形,你要多补脑子。”
“……”
谢荡懒得跟他争,瞧了姜九笙一眼,还是认命地捏着鼻子一口干了,喝完了把碗递给他爹。
谢大师接过碗,知道谈墨宝安全,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那个算命的算得真准,我就说嘛,墨宝那孩子福气大。”
谢荡问了句:“东大街哪个算命?”
谢大师哟了一声:“你也要去算一卦?”
谢荡脸上大写加粗的‘你开什么玩笑’,他说:“我要去砸了他的摊子。”
“……”
这孩子,人家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还有,”
气压有点低,谢荡冷着一张俊脸。
这是公主病发病的前兆啊!谢大师眼皮跳了一下:“还有什么?”
谢荡小暴脾气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个帽子?!”
谢大师不做声,心想:干嘛要换,粉色多好看啊,荡荡还没出生那会儿,他就想要个小公主了,心里一直有个粉色梦。
换帽子的事还没完呢,隔壁病房摔断腿的那个小娃娃能下地了,一瘸一拐地蹦跶过来,有点小羞涩的看着谢荡:“阿姨,我妈妈做了曲奇饼,你要尝尝吗?”
男孩子嘛,从小就是大猪蹄子,腿瘸了都阻挡不了他蹦到漂亮‘姑娘’身边。
谢荡嘴角一抽,粗着嗓门:“老子是你大爷!”
漂亮阿姨突然变成了怪蜀黍……
“妈妈!”
小男孩哇的一声,被吓哭了。
中南,秦家。
那批货的交易时间定了,便是这两天,秦家看上去倒是安静,一如往常,连着一周,时瑾面都没有露。
秦行把秦明立叫来书房:“事情都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