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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现在?的竹筠贴了隐身符,因为剧情里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竹筠李清祉那双狗眼能?够看见她?,所以竹筠提前准备了隐身符。只是从?他刚进门时竹筠就在?观察,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通灵的本事,莫非是时机未到?
  这时李清祉情不自?禁地颤了颤牙齿,刺骨的寒意让他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男人的优雅气度不见,尽是狼狈。
  他搓搓手,询问道?:“棠小姐,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怎么感觉阴气森森,绝对有不祥之物!”
  棠凝安反问道?:“这还真是奇怪了,我在?这里待了几年都没有出现过李先?生的情况,或许是李先?生你?的问题。”
  这句话顿时让李清祉打了个激灵,他干了不少亏心事儿,包括祖上?也干了很多,所以棠凝安的这句质问仿佛踩到了他的尾巴,这男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左顾右盼,精神紧绷着,身处在?惊恐中。
  他手忙脚乱地从?领口里拽出了一块好像是玉的东西,随后李清祉拿着那玉珏放在?了他的眉心处,有了这玉珏的保护,神经兮兮的李清祉好似找到了自?己的守护神,他长舒一口气,再次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什么状况便安心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这一通表演被棠凝安和竹筠看在?眼中,棠凝安留意的是他这个人,而竹筠却?注意到了李清祉手中的玉珏。
  竹筠冷笑道?:“原来好东西在?这儿呢。”
  她?勾勾手指,只听百叶窗“嘭”地一声?摔了下来不再卷起,修复室内的光线在?瞬间有了变化,本就坐立难安的李清祉已经流下了冷汗,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更让他不敢置信。
  那平放在?台面上?的一片片瓷瓶碎片正缓缓升起,它们随着竹筠的手指来回飞舞,当李清祉被吓得汗流浃背时,那碎片居然围出了一个大大的“李”字,他神情惊恐地浑身发抖,强烈的恐惧让李清祉张不开嘴。
  棠凝安回头看了看那飞舞的碎片,笑问道?:“李先?生怎么了?脸色变得好难看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棠凝安的假装没看见使得李清祉嘶哑着嗓子?说道?:“你?..你?没有看见?”
  她?勾唇浅笑道?:“李先?生可?真有意思,你?要我看见什么呢?”
  李清祉颤声?道?:“有..有鬼啊!”
  棠凝安拧上?了保温杯的瓶盖,神色不虞道?:“李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讲这种话,你?真觉得有意思么?”
  李清祉急得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鬓角的短发,他那快要停止工作的心脏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挂在?脖子?上?的玉珏。
  李清祉用玉珏死?死?贴在?眉心,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棠凝安听不懂的语言,竹筠见状放下了自?己的手指,那些碎片也安静地回到了桌面上?。
  “李先?生?”
  随着棠凝安的话语传进了李清祉的耳中,这让低头的李清祉渐渐挺直了腰背,他还是那张脸,但是那双眼镜里展露出的侵略感蕴藏着浓浓的危险,就像一只蛰伏的凶兽,随时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李清祉放好自?己的玉珏,整理着衬衫的领口,声?线暗哑地说道?:“棠小姐刚刚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么?”
  棠凝安一头雾水道?:“修复室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还能?有什么东西是我看不见的呢?”
  李清祉倚靠着椅背,阴郁不散的眉宇再次皱起,他幽幽道?:“棠小姐接触文物古董也有好几年了吧,不知棠小姐有没有听说过寄生灵,顾名思义便是有脏东西寄存在?文物里,损坏古董不说,还会伤及人类的性命。”
  他轻飘飘地为寄生灵定下了罪名,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棠凝安,当看见她?一副郁闷又迷茫的表情时,李清祉确信棠凝安目前还没有察觉到那只瓷瓶里的那个她?。
  竹筠双手揣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李清祉,难怪李清祉从?进门以来就表现的和常人无异,原来秘密都在?这玉珏里啊。好好好,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这人是真狠啊,连他自?己都骂。
  棠凝安轻嗤道?:“破坏文物?伤害人类?李先?生,你?在?编故事?不管你?是不是在?编故事,古窑青瓷我修不了。”她?又重提了这件事情,意在?威胁。
  她?一腔愤怒在?拼命的克制着,要不是看见了竹筠给她?使了眼色,怕是棠凝安都要忍不住骂人的冲动了。
  她?和竹筠朝夕相处,不仅身体倍棒,还每天都心情愉悦呢!哪像李清祉说的这么严重,一听就知道?是污蔑!
  李清祉扬扬眉梢,那个喜欢炫富的油腻男人变得霸气冷静,眼神地扫视带有威严,但很可?惜棠凝安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有领会到他那目光里的情绪。
  李清祉突然鼓起掌来,他欣慰地说道?:“棠小姐不为金钱折腰,一如既往的纯粹啊。”
  他那双如寒潭一般深邃的眼眸里有着很强的压迫感,他说道?:“棠小姐,我之前就说过了,这青瓷整个世间只有你?能?修复。在?三百年前,我的祖先?摔碎了这只青瓷瓶,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为什么。”
  他薄唇掀起轻蔑的微笑,道?:“这青瓷里有一个寄生灵,她?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百姓,最后还是我的祖先?出手镇压了她?,只有碎了她?的本体瓷瓶,她?才能?被我祖先?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