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晏浮生,将她抱起来放在一张椅子上,接着开始一件一件地撕开晏浮生身上的衣物。首先是头上的盖头,然后是她身上盖的云肩,最外层的大红袍婚服,金碧色的里衣,还有她的鞋子,卞芳将它们一件件撕开,将碎片扔在地上,她就像在给野兽剥皮一样,表现得兴致盎然,乐在其中。
卞芳的动作很慢,撕开她衣领时,便禁不住诱。惑亲吻上去,搂着晏浮生的脖子,酣畅淋漓地享受。
堂堂九州女帝,岂能在公众之下遭受此等羞辱
在她刚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有人不顾一切冲上去护驾,可即便是元婴期的牧遥,她举刀砍过去时,也被一道真气击飞,在空中呕出一口血,伤得击中。
“她到底要做什么!陛下为什么不反抗!”陆小幽人都麻了,她不敢看晏霖的神情,心知她已经遭受了打击,接下来该如何承受
同时她也很担心牧遥,再回过身时,牧遥又一次冲向卞芳,她在空中怒吼道: “放开她!”
“该死的东西,你也给我去死!”卞芳显然被扫兴了,她起身朝牧遥胸口猛击一掌,那一掌威力极大,余波震得所有人晃荡不稳,就连相隔甚远的陆小幽也无法承受,一阵头晕耳鸣,嘴角溢出血来。
可是陆小幽不敢眨眼,她呼吸停滞,嘴唇张开,眼睁睁地看着牧遥被震碎掉一只手臂,如残破的人偶一般往远处飞去。
“姨妈!”陆小幽声嘶力竭地喊,她再也顾不上别的,飞奔向牧遥坠落的方向,伴随一声巨响,牧遥摔向地宫宫墙高处,接着往地面坠落。
所有人都被卞芳这一掌的威力吓到了,有人惶惶跪下来,剑尖抵着地面,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就连曾经是大乘期修为的沈碧云,也有些被震慑到了,她如今的主人成了晏浮生,可晏浮生受卞芳挟持,也就是说——她也许有机会摆脱晏浮生的控制,正在想办法脱身时,沈煜锋还是缠上来了。
“孽障!你害死了你恩师,夺舍他的血脉,如今竟连他的魂魄都打碎了,”沈煜锋双目血红,滴下血泪,身经百战的他此时双手发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声音颤抖着说, “我和阿兰怎么会生养你这样一个孽障……”
沈碧云极不耐烦, “你若是早点去投胎,根本不用面对这些事情,李儒玉也是一样,他追着要杀我,我有什么办法”
“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就地伏法,别再害人,”沈煜锋咬牙切齿,羞愤交加, “你若有一点点良心,便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沈碧云眼神慌张,不欲与他对峙,只想早点逃离这里,沈煜锋步步紧逼, “不如你把我也杀了,既然我治不了你,就让我在你手上魂飞魄散,反正我也无颜面对我的兄长们……”
沈碧云转身想逃,可此时一道乱射的灵气飞来,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沈煜锋的魂体。
“……爹”沈碧云声音轻不可闻,直到亲眼看着那脆弱的魂体消散,她才扯开嗓子大声哭喊: “爹!爹!爹,女儿对不起你……”
那灵气的来源便是卞芳,她站在台上,拨动法器,朝四周随意发射灵光,用那睥睨万物的眼神看着苦不堪言的众人,冷笑着道: “你们继续残杀彼此,不准停下来,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会成为我的护法,和我一起享用女帝陛下。”
这话令局势彻底失控了,人们暴怒,厮杀,血流成河。
牧遥用一口真气护着心脉,才堪堪没死在那一掌的威力之下,听到卞芳的话,她急火攻心,差点昏死过去。
“姨妈,姨妈,”陆小幽扶着她,慌张地说, “你别死……你不要死……”
卞芳带着笑看着她说: “好侄女,你应该担心你自己的安危。”
陆小幽脸色煞白,狠狠瞪着卞芳,祭出飞刀,却被牧遥拦住。
牧遥用仅剩的力气抓着她的手腕,以眼神示意她不可动手。
陆小幽泪如雨下,她只是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和那些金丹,元婴相差太远,牧遥属于凤毛麟角类的元婴修士,可即便如此也挨不了卞芳一掌,所以她猜测卞芳如今的修为恐怕在大乘期了。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如何比得过大乘期的大能就连女帝陛下,不也逃不出卞芳的控制吗
这一刻陆小幽心里只剩下害怕,她的飞刀坠在地上,脆弱地如一只蝼蚁。
其他人的刀剑并不会放过一只蝼蚁,有了卞芳放出的承诺,就连一些筑仙门的弟子都化身成了恶魔,挥刀朝毫无防备的陆小幽砍去!
一道黑衣魅影出现,将挥刀者撕成了碎片,魅影化作人形,俨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她看了眼牧遥,带着讥笑说: “你怎么成这样了”
牧遥徐徐吐了口气,阖着眼说: “你怎么才来”
“我的职责是保护公主,你才是负责保护陛下的,看样子你失责了。”黑衣魅影一闪而过,刹那间解决了几个发疯的修士,又回到牧遥面前,扔给她一瓶药, “你先保住性命离开这里,我能做的有限,如果救不了陛下,你替我保护好公主。”
牧遥点头: “韦菁,珍重。”
韦菁轻笑,下一瞬又没了人影,如她出现时的方式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韦菁我的老朋友,既然你出现在这里,说明晏霖也在这,我猜的对吗”卞芳搂着晏浮生坐下来,一只手抚摸她白玉般的脸庞,优哉游哉地说, “可惜我有许多年没见过那孩子了,也不知道她是这其中的哪一个,也不知她看到我这般对待她的生母,到底该作何感想,怕是躲在暗处哭都不敢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