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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许丛楠却知道,事实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因为这上面的男主人,正是刚刚拱桥上准备跳桥自杀的男人,而那人是尚且年轻的科斯特。这看似是个幸福的一家四口,实际上这是一个早已经破碎的家庭。
  在科斯特曾跟他讲述的故事里,这个时候的女主人早已失踪多日,科斯特则带着两个孩子隐姓埋名的生活,而后在多日后的某个下午,彻底家破人亡。
  许丛楠闭了闭眼,压下了内心深处泛上的苦涩感,冲着霖明挥了挥手:“先把房子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霖明点头。
  两人在房子里翻找了一圈,一楼的摆设几乎无一幸免,厨房和卫生间都被翻了个遍,二楼的情况类似,却并没有出现钱财损失的情况,看得出来,歹徒并不是为了钱。
  那他们来抄科斯特的家,绝对是另有所图。
  许丛楠从一楼的客厅找到二楼的儿童房,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对方并没有对孩童动粗,至少没有要伤害对方的意思,既然不是为了财,那难不成就只是为了劫走科斯特的两个孩子。
  劫走孩子,是有什么深层的目的吗?
  他一边想一边从二楼下来,发现霖明正站在鞋柜边,盯着鞋柜边上的报纸架。
  “长官。”见许丛楠下来,霖明喊了他一声,“你看看这些报纸。”
  他把报纸从报纸架上取下来,摆在鞋柜上一字排开。
  许丛楠走到鞋柜前,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发现这些报纸虽然是不同新闻媒体报道的,但几乎都在说同一类事情——生化战争。
  阿立卡国惯用生化战争这一套,甚至在历史上都能找到阿立卡国使用生物武器的史料,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但别人又奈何不了。
  阿立卡国作为一个大国,在全球各个国家几乎都有遍布生化实验室,甚至大多流行奇怪病症的偏僻地区,都有阿立卡国生化实验室的影子。
  因而也有不少人阴谋论,说那些奇怪病症的病毒是阿立卡国的生化实验室在搞实验,目的是试验特定病毒的特效药。但由于这些说法都缺乏证据,所以也就只是到了说说的程度罢了,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这些不同时期的生化战争的相关报道,从最早的19几几年到现在,一个不落,排布得整整齐齐。其实这现象并不多么特殊,关键在于,科斯特收集这些报纸的目的,很耐人寻味。
  许丛楠伸手,拿起其中一份报纸,上面记录了六年前的一场生化战争,其人员伤亡之惨重即使统计成了数字,都极为触目惊心。
  他忽然想起,自己从科斯特嘴里并没有听到科斯特曾经是做什么的,科斯特只说自己参了军,打了很多场仗,却从没说过他具体加入的是什么部队,做着怎样的工作,甚至也没有说过为什么最后他连退役都不被批准。
  假设科斯特曾经只是最为普通的军人,那为什么会到了可以退役的时候,却怎么都逃不出军队的魔爪,甚至还被人上门抄家。
  对方是想从科斯特这里得到什么,亦或者是威胁科斯特做什么?
  这其中必然有某种原因,不然他当初被无缘无故的扣押,岂不是很没有道理。
  “长官。”霖明见许丛楠没动,又叫了他一声,“我注意到,这里的报纸讲述的全是近年的生化战争,而且很奇怪的一点是,在这几份报纸里,提到的几乎都是同一家生化实验室——洛塔蒂保实验室。”
  “为什么会在关于战争的报道里提到生化实验室?”许丛楠挑挑眉,“难不成这个实验室是提供生化武器的那一方?”
  “不是,这家实验室的口碑还不错。”霖明摇头,“在这些战争之后,这家生化实验室几乎都派了人去现场进行取样,和提供相应的援助,因而在外界还有着相当不错的口碑。”
  “阿立卡国可是以生化战争臭名昭著的国家,如果真是他们在幕后提供的,我不觉得他们会那么好心。”许丛楠道。
  “长官,我们没有证据。”霖明打断了许丛楠的阴谋论,“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没有证据。”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安静,阿立卡国可不是什么小国,能在世界各地都遍布生化实验室的国家本身就不简单。
  阿立卡国从未没被外界爆出过生化实验室相关的丑闻,要么就是真的问心无愧,要么就是消息封锁得非常完美。
  但不论如何,线索似乎都已经断在了这里。
  他们就算知道这家被人抄家了,甚至两个孩子都被劫走了,那又怎样?这荒郊野岭的,山上也就这一户人家,连个监控都没有,根本无从去追寻两个孩子的下落。
  从屋子里出来后,两人一同站在院子里吹风。
  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夜晚的风微凉,吹动了许丛楠鬓角垂下的略长发丝。
  他习惯性把那撮头发别到耳后,忽然想到了一个被他忽视许久的问题。现在是末日发生之前,也就是什么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他和霖明的关系虽然不是特别好吧,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那为什么在末日开始后,霖明会对他恨之入骨?按理说他啥事都没做,两人还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友,没理由就这么反目成仇了。
  这会当事人就在他边上,还是个对他没什么戒心的时候。
  许丛楠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霖明,这一下刚好被霖明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