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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角兽也是一脸无辜加茫然:“嘤嘤。”
  ——大魔王只让我们烧他,别的不关我们事。
  旁边八爪火螭龇着个大龅牙:“吼吼~”
  ——管他那么多呢!这玩意儿就不是个好东西,弄他!
  赤炎金猊兽也跟着凶狠点头:“吭哧吭哧。”
  ——我兄弟说的没错,弄他!
  四头凶兽用自己独特的兽语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后,又转头对着折凰更猛烈地喷射起凶火来。
  此刻的东丘凰羽宫已是另一番景象。
  东丘已经被鬼面魔军全面控制了,虽然还没有打到凰宫来。
  但整个凰羽宫已经人心惶惶。
  赤鸢心神不宁地坐在宫殿里,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霁风和青璇都已经提前返回天宫了,可她还迟迟没有行动。
  她父王不见了,是被谢无佞那魔头抓走了。
  赤鸢放心不下东丘,在两边权衡之下,最后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霁风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在这紧要关头,他能想到的只是青璇那个小贱人,又怎么会顾得上她。
  赤鸢讽刺一笑,为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储妃娘娘感到可笑。
  就在她焦虑不安的时候,凰羽宫的统帅回来了。
  那统帅是一名年轻俊朗的将军,专门负责保护凰羽宫的安全,一走进大殿,年轻的将军便跪地行礼,神色凝重地道:“禀帝姬,属下查到情况,那些鬼面魔军只是控制了东丘的出境和护发大阵,暂时并未有什么大规模的屠城行动,帝姬暂时可放心。不过属下还发现,我东丘神树今日出现异动,要不要,请长老们去看看情况?”
  赤鸢霍然起身,脸色渐渐苍白:“梧桐神树乃我凰族图腾,如今神树都生出异像,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会不会是谢无佞那魔头搞的鬼?”
  “谢无佞?”赤鸢蹙眉,在殿中踱了几步,“他要真想灭东丘,是不会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他肯定……”
  “呵,倒是很了解本尊。”
  谢无佞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在凰羽宫上空响起。
  赤鸢一骇,立马拉住身边的年轻将军挡住自己身前,紧张地道:“是谢无佞,是他来了!”
  下一瞬,殿中黑色雾气凭空腾起。
  在那黑雾丝丝缕缕消失后,一道高大苍遒的身影从黑雾中走来,出现在大殿中央。
  赤鸢脚下一个趔趄,若非是因为那小将扶着她,她都要被谢无佞吓得站立不稳了。
  “你……你谢无佞!你要干什么!”
  “你把父王怎么了?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父王好歹也是你的舅父,你杀他可就如同杀自己双亲!”
  年轻将军忠心耿耿地护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怒瞪着谢无佞,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上:“谢无佞,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你别想伤帝姬t z一根汗毛!”
  谢无佞没有耐心看这二人在他面前上演主仆情深。
  他面无表情,轻轻扭了扭脖子,对面紧绷的二人只听到一阵恐惧的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直叫人牙关打颤。
  “给你二人一个选择,回答本尊的问题,活。不答,死。”
  谢无佞垂眸,碧瞳被浓密的眼睫毛覆盖上一层阴影,他伸出的手掌缓缓燃起黑蓝色魔火,魔火就那样在他手中跳跃,随着魔火越来越黑,他的手掌变成了一只白骨森森的骸骨。
  他半截手臂上的血肉都化作了魔火,且那魔火还有越来越往上蔓延之势。
  赤鸢看见这一幕,想到青璇当初就是中被这魔头的冥火一击,灼烧了神脉,差点醒不过来,不禁吞了吞口水,头皮一紧。
  谢无佞转过头来,眼尾上挑,冷冽如霜的声线如同一条无形之刃勒住二人脖颈:“轮转之塔,在哪儿。”
  听得‘轮转之塔’几字,赤鸢古怪一愣。
  倒是挡在她跟前的年轻将军率先出声:“什么轮转之塔?不知道,谢魔头,你要杀便杀,别人都怕你,但我朔扬绝不会怕你!”
  谢无佞皱眉,看一眼这不知死活挡在面前的家伙,抬手一挥,便将他掀翻在地,吐血不起。
  他迈出一步,脚下束靴毫不留情踩在那年轻将军流血的下颌上,眸光凉凉扫向赤鸢:“你只有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回答本尊。”
  赤鸢最后的倚仗和依靠也没有了,她连连后退,害怕得声音都变形了:“我……我不知道什么是轮转之塔,我从来没见过……”
  “那就怪不得本尊了。”谢无佞苍白冶灔的脸上如覆寒霜,脚下略一用力,面无表情惋惜,“这家伙为你舍身求死,倒是比霁风那蠢货可靠,不过,可惜了。”
  赤鸢低头看去,见朔扬被谢无佞踩踏的脸上露出决然无惧的神情,只是那望着她的眼神,不知何时藏着她从未注意过的深情和守护。
  赤鸢心头一颤,在谢无佞脚尖落下的那一刻凄厉大喊:“不要!!”
  她抖着肩膀快速地说:“我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轮转之塔,不过我小时候在父王的密室里见过一些残缺卷轴和画,或许那里有你要的东西,你自己去找吧!你放过他,他与你无冤无仇!”
  谢无佞抬起脚,拂了拂宽大的袖袍:“密室在哪儿。”
  赤鸢神色复杂地说:“在我父王的寝宫,落英殿。”
  这个秘密赤鸢一直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告诉,就连她父王也不知道,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无意间闯进过他的密室,发现了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