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为了能够继续打排球,他几乎咬着牙坚持的。
更别提所谓的纯粹的羁绊友情。
这样的情况还是等到他正式被俱乐部录用才得到了缓解。
然而俱乐部是以成绩说话的地方,那个时候他还并没有转换位置。
以主攻手的位置进入的俱乐部。
但是以他的身高,和力量,在排球大国的巴西,根本没有什么优势。
孤零零的只能待在冷板凳,靠着俱乐部以新人的价格压榨着他大部分的时间。
他当时也怀疑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可是一向只要定了目标就会继续走下去的鹫匠阳太,并没有怀疑多久,他拼命的练习,拼命的追赶,终于一球一球的落下,让人看到了他的实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那位让他改位置的教练。
在那个年龄段,突然换位置,不论换作是谁,这都是一件只要失误就会毁了一生前途的决策。
教练也只是建议,给他了一些合理规划。
谈论下来的结论也是,我并不保证你换了位置一定成功,不成功的结果也是由你本人承担。
也就是他只是一个建议,但是对于未来的赌博造成的一切结果,由鹫匠阳太本人承担。
是突破一把在排球界走到前列的位置。还是就待在原地,永远只当一个二线俱乐部的主攻手。
鹫匠阳太当时挺果断的。
他的教练并没有胡闹建议,他的建议都带有根据的科学资料分析,但是结果是存在一定的概率的,而不是百分百。
这也要看鹫匠阳太的领悟能力和训练能力以及经验吸取能力。
鹫匠阳太觉得,他还年轻,他还可以搏一搏,虽然在运动这一行他那个年龄算不上年轻了。
但他至少还有满腔热血。
所以从头再来,又来了一次。
不过那个时候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在那段时间他能感受到自己慢慢变化的心态和经验,那种转换视角,突然突破瓶颈的感觉。
而不是只是待在一个高度和力量,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认可他能力的可能。
不再是没办法突破,没办法从直接得分中获得愉悦感。
转到自由人位置之后,他开始发现了,新的位置能够调动起他对排球热爱的瞬间。
好像他就是为此存在的。
本存在的质疑,也在这样一点点的进步中终于看到了希望。
也调动了他后来的积极性,也因为找对了位置,他之后的路才变得越来越顺利。
当然这条路,他走了将近十年。
其中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然也不会说社会给他磨平了棱角。
即使是为了他一定要达到的目标,这条路上不能说不开心,只能说不够纯粹。
只是热爱排球和伙伴们形成羁绊这样的日常,他确实没怎么有过。
他垂着头,脑海中一直是牛岛若利刚才的话。
他想至少,牛岛若利满足了他一直以来的缺憾。
.
稻荷崎去年在遇到白鸟泽的时候,不能说整局都有优势,但是只能说本就不完整的队伍对于稻荷崎这种很会搭配的队伍来说,就相当于天克。
全国大赛中,以主攻手为主要战略的队伍很多,而在这样队伍中稻荷崎能够脱颖而出,自然是有绝对的优势。
稻荷崎最能对付的就是这些以主攻手为主要核心的队伍。
因为这类队伍的防守大多很单一,很没有威胁力。
他们不仅可以以进攻拉开差距,还能自我防守来让对方的进攻破防。
几乎在局势上是铁定占优势的。
但是宫侑几球下去,和宫治互相看了一眼,瞬间领会彼此的意思。
“完蛋!”
“不好对付。”
两支队伍比赛,谁能够赢得这场比赛的,也就是看谁的进攻有效得分比另外一方多。
要么进攻得分多,要么守住的分数多。
这就是两支队伍之间最根本的较量。
显然现在白鸟泽已经跟之前那种满是漏洞的防守,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不能说全靠那位新人自由人,但看的出来由于这一位的加入,队内的气氛也跟着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一个不完整的队伍开始变得完整的时候,其他人也该意识到多么可怕了。
宫侑只觉得头疼。
他的传球非常的华丽和漂亮 ,只要传出去就一定是他认为最好的进攻路线。
而就在这样情况下还扣球不得分,那么就是庸才。
宫侑情绪不太高,队内的其他人察觉到了,他面色凝重,对着宫治,就有些想要脱口而出说出不好听的话。
然而还没开口就被阿兰制止了。
因为宫治看过去也情绪不好,这俩兄弟,虽然不是会在比赛时吵起来的类型。但也不能保证。
两个人都心情不好,其他人也不打算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