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但事实并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他是病人,只是普通的劝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牛岛若利一直想找着机会,但是比赛已经开始,看到鹫匠阳太那么希望去参加比赛,他想着再看看的。
没想到会在比赛途中,那样。
他一度谴责自己是不是太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了。
哪怕他的初衷只是为了让鹫匠阳太好好参加比赛。
毕竟医生说了辅助治疗,但不外乎会不会开药,有些药是运动禁食的。
过多的考虑,也让他确实有些没有考虑周全。
但是现在看到鹫匠阳太愿意配合治疗,那么他考虑过多的情况也不能算是不存在。
他再回去的路上,跟鹫匠阳太说了抱歉。
“抱歉。”
这已经是鹫匠阳太今天听到的第二声抱歉了。
“你跟我说什么抱歉。”
“医生让我劝导你早些治疗,我个人自作主张决定等比赛结束后,却没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
又是牛岛若利难得的长句子。
鹫匠阳太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意外的不是牛岛若利居然瞒着他什么自作主张什么的,而是这人居然考虑这么远吗。
鹫匠阳太搓了搓鼻子,总觉得有被意外的照顾到了情绪,“不如说我挺喜欢的。”
牛岛若利没听清,“嗯?”
鹫匠阳太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说,不过你也不用道歉,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吧。”
其实牛岛若利之前的考虑更符合他的性格,他跟他爷爷一样是个犟种,不可能只是听别人几句话就能想通的人,牛岛若利即使那个时候劝说他,说不定还是适得其反,造成他的逆反心理。
更何况他的状态也确实看过去也还好,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比赛这么长时间,他也就出现过一次应激反应而已。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病了,也只会觉得医生是为了赚钱吓唬他的。
现在好了,他决定好了,他现在只差一个执念了。
让白鸟泽在全国大赛中夺冠。
.
最后下午的决赛,可谓是东京第一体育馆迎来最热闹得时候了。
一直止步八强的牛岛若利难得挤进决赛和另外一个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圣臣碰上。
“今天这场比赛可真有看头,三大主攻手都在比赛中遇到了,先是大分县代表队狢坂桐生八遇到了东京市代表队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现在佐久早圣臣打败了桐生八进入决赛,遇上了白鸟泽的牛岛若利。”
“可不,这几年牛岛若利率领的白鸟泽没进过决赛,谁有机会看到他们对决啊,我就是听说这个结果,怎么也要来最后决赛啊!”
“我可怜的牛岛若利真的不容易,前几年被队内队友拖后腿。”
“也不能这么说吧,来到全国大赛都是很厉害的队伍,总不能输了比赛就说人不行吧,高中生的差距又不是很大,谁赢了谁输了都是常态。”
“你说这话我就不喜欢,怎么牛岛若利他输了就是输也是常态,那为什么井闼山和稻荷崎就能是挤进种子队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输赢不是判定队员唯一标准。任何比赛都有输的可能。”
“在我看来这种言论就是给菜的队伍找借口。”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菜的队伍!”
观众席热闹得很,有支持白鸟泽的,有支持井闼山的,出现意见相左,彼此看不上彼此都有可能。
但白鸟泽确实在这几年的比赛战绩都算不上很好,所以白鸟泽难得挤进决赛,喜欢他支持他的观众们也算是好不容易熬出了头。
毕竟那可是拥有牛岛若利的队伍。
牛岛若利拥有的粉丝越多,越是在队伍没什么成绩的时候,除了有说队友不行,当然也有说牛岛若利的。
“该不会是牛岛若利不行吧?”
“我看牛岛若利也没有传说中的厉害嘛。”
“就是,如果真厉害,能连一次决赛都没进?我不信的。”
“是啊,没当过冠军就说厉害?也太离谱了吧。”
“要我说啊就是粉丝编出来唬人的。”
“我认同,我今天就拆穿这个事实。天天就知道吹。”
在一部分人眼中只有结果,这也很正常,毕竟结果是胜者才是王道,在没有赢过的人口中,每天说输赢不重要,反而更像是没有什么就找补什么。
而白鸟泽的队伍也在众人议论中,开始进场了。
牛岛若利领着自己队友进了场馆。
刚进场,几个还在讨论的直接没了声音。
牛岛若利身材健硕,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领着身后一个个一米八多的队友,自带的气场直接压了过来,莫名的形成了一种压迫感。
刚才还有几个人在那儿讨论的人,现在直接不敢再说话了。
不知道还是为谁缝住了他们的嘴巴。
鹫匠阳太刚进来前其实听到了些许,他想他都听到了牛岛若利应该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