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陶知爻在路上刷小番薯app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人吐槽晋省大同市这地方一年就刮两次风,一次从春季刮到秋季,一次从秋季刮到春季。
陶知爻起先还觉得没这么夸张吧,可现在一下车才知道,所言不虚啊!
在呜呜呼啸的风声里,陶知爻一手提着个包,然后手忙脚乱地让萧闻斋帮自己把风衣穿上了。
“哎呀,不好意思!”
陶知爻穿衣服的时候有些着急,动作大了点,所以手里的包撞了别人一下。
他下意识地道了声歉,抬起头,跟一张陌生但却带着几分熟悉感的面孔对上了。
陶知爻眨眨眼,正在思索过程中,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已经手回了目光,往前走了。
也正因为男人走到了前头,露出来一个披肩长发的背影,以及背上背着的鼓鼓囊囊的行军包,陶知爻这才意识到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这是他们车厢里那人啊!
原来不是女生,是个留长发的男人。
陶知爻愣神的当口,就被胡葵拍了拍肩膀,而后狐仙带着妩媚悠扬的语调在耳畔响起。
“看什么呢,你家男人要吃醋啦!”
!
陶知爻一惊,赶紧转头去看身旁的萧闻斋,就见后者面色如常地望着自己,当然,听见了胡葵说的话后,萧闻斋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无语。
陶知爻斜了旁边一眼,胡葵坏心眼地捂着嘴咯咯直笑。
“看什么呢小弟弟,刚那男人也不帅啊,比你老公差远了。”
“什么……”陶知爻脸颊一红,没什么威力地瞪了胡葵一眼。
什么老公,别胡说!
陶知爻也不敢去看萧闻斋听见这话的反应,耳畔那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也被他下意识地忽略掉。
他将刚刚发现的事情说了,也算是解释了一下自己惊讶的原因。
胡葵听了也有几分意外,伸长了脖子想要远远地看上一眼,可人群拥挤又汹涌,那人已经不知道淹没在哪儿去了。
“应该是搞摄影或者是艺术的吧。”萧闻斋在一旁道。
陶知爻一想,觉得萧闻斋说的很有道理,他几部戏拍下来,剧组里的摄影老师基本上都是留的长头发。
这人背的行军包里,放那些长矛·短·炮什么的似乎也正合适,摄影师不都是装备很多的么!
这事陶知爻也没多想,就当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直到他们打车直接到了酒店,办理完入住进了房间,陶知爻跟萧闻斋一起整理两人的行李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背包里多了个东西。
“咦?”
萧闻斋正在叠陶知爻的小裤头,闻声望去,就见陶知爻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瓶子。
这瓶子不是陶知爻常用的pxx批发奶瓶,而是有点像小时候玩的那种星座许愿瓶一样的,细长款的玻璃瓶子。
瓶子里装满了东西,一层叠压一层,底层是细腻的白沙,网上一层似乎是迷迭香什么的,再网上是白色的小颗鹅卵石,然后还有一些草木灰、金粉、碎檀木之类的东西,再其他的,陶知爻就认不太出来了。
瓶口用软木塞塞着,还绑了一条黑白两色的手工编织绳,绳圈层层叠叠地套在一块儿,形状似乎是一只蝴蝶。
不论是萧闻斋还是陶知爻本人,都清楚地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陶知爻的东西。
第109章
蝴蝶状编绳的末端还扎了个绳结, 上头绑了一张羊皮色的纸,卷成了细细的纸卷。
陶知爻将纸卷抽了出来展开,上面写了两行字, 字体锋锐有力, 显然是练过的。
“随身佩戴, 小心白色。”
纸张的右下角, 则画了个黑色的小人。
陶知爻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画的, 而是印的,应该是纸卷的主人专门做了个自己的印章。
那小人细长细长的,身体有点像火柴人,显得很轻。
但脑袋特别大,还有一头自然卷的及肩长发。
“是他……”
陶知爻猛地想起来他们在高铁列车上同行的那位杂志睡觉哥, 当时他穿风衣的时候,背包不小心碰了人家一下。
现在想来, 或许那一下不是陶知爻不小心碰到了别人, 而是那人自己有意撞上来的。
估计就是碰到的那一下, 那男人将这只瓶子放到了陶知爻的背包里。
陶知爻正思索着,就见萧闻斋指了指他手里的纸条背面。
“嗯?”陶知爻将手里的纸片反了过来, 就见背面还有东西,而看清了上面的是什么后, 便是一愣。
纸片背面并没有文字,而是画了点东西。
那是一条又一条蜿蜒如同无数条扭动的黑蛇,又似一团又一团升腾的火焰,可又有些像神秘诡异的古朴文字的, 粗细不一的线条。
而这些线条组成的模样,跟萧闻斋身上的黑纹非常相似!
其实陶知爻本来是不知道的。
但上次萧闻斋黑纹发作, 然后x性大法的时候,陶知爻将他身上的黑纹模样看了个清楚,不仅看得清楚,而且印象非常深刻,所以现在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