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于舟看脸红了。
她结束这个目的不纯的亲吻,抿着嘴默默回味:“检查完了,挺好的。”
“是吗?”苏唱淡淡问。
她每次话尾上扬的时候,总把于舟钓得不行,于是没忍住又亲上去,从嘴角游弋到脖颈,咬一咬,再将囚禁小兔子的衣料撩上去。
尽管已经做过更无法无天的事,但她们仍然热衷于浅尝辄止的交互,于舟偶尔也喜欢拨弄那一对小兔子,来抒发自己的欲望。
她亲吻,她品尝,她看小兔子的红红的嘴唇轻轻缩起来。于舟观察它的变化,像观察倏然绽放的花朵,像观察一颗敏感的心。
喜欢女孩子就是这样,柔软、纤细,连侵略性和征服欲都温柔且漂亮。
犹如冲调一杯牛奶,女孩子有耐心等到适宜的温度,由上自下搅拌均匀,再不紧不慢地喝掉。
绝不是为了解渴,而是真正欣赏美味,也真正需要养分。
于舟嗓音微哑:“我什么时候,才能那个那个你啊?”
“不是你先弄过我的那种。”
她舔舔下唇,拉开与苏唱的距离,望着她,红着脸补充。
苏唱纤长的脖颈一起一伏,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于舟身下,伸手摩挲她的头发,话语压抑着紊乱的气息:“等你长大一些。”
于舟的眉头变成小小的山丘。她轻咬唇角,不解:“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啊,要长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啊?”
像苏唱这样,二十五?二十六?
苏唱偏头,染着淡淡红晕的一弯明月,连身段都似被打了柔光,她的胳膊随意垂在腰的两侧,是退却而放松的姿态。
随后她润了润嘴唇,注视着于舟,轻声说:“等你觉得,我可以在这件事上,任你摆布的时候。”
于舟的心被狠狠捏住,带感得出现了生理反应。她从来没想过,“任你摆布”四个字会从苏唱嘴里说出来。
而苏唱毫无遮掩地直视她,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笑了。
笑意是在说,看吧,于舟没有长大,她没有想过完全掌控苏唱的身体这件事。
所以还要再等一等。
哪怕她此刻双眼沾湿带水,波光都被揉碎了,也还想再等一等,等于舟的主动性真正成形的一刻。
于舟俯下身,抱着她,又咬一口她的脖子,小声道:“好险。”
“嗯?”
“你这种样子,只有我看过,”她紧紧收拢双臂,“如果你以后变心,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苏唱轻轻地逗她。
“想不出来。”
“你就让我咬舌自尽。”苏唱笑了。
“喂!”取笑她。于舟又用脑袋顶顶苏唱的下巴,再用毛绒绒的头顶蹭蹭,像只撒娇的小狗。
搬家工作从第二天开始。于舟的行李很少,一个行李箱再加一个大纸箱,邮寄到新家就算搬完了。走的时候戴萱不在家,于舟给她留了个纸条,其实明明有微信,但她觉得纸条有仪式感一些。
在宜家买的坐垫和小矮桌和新家格格不入,她不准备带走了,不过餐具是要的,还有阳台上的小盆栽,她一个个收起来,又环视一遍连月光都遮不干净的小群租房,突然生出了强烈的不真实感,她就这样迈入生活的新阶段了。
就这样结束短暂的一个人江漂的生涯,要跟苏唱有个家了。
激动之余,不免有些迷茫。
苏唱这边则完全显示出了富家女的优越。第二个周末,她请了专业的搬家团队,上门将每一样东西分门别类地打包好,搬到一品珠江后,依次拆出来,把东西都放到该放的地方。
连衣服都按照事先拍好的照片,复原性地在衣柜上挂成一排。
于舟看得目瞪口呆,在搬家团队清理垃圾以及开始做消毒保洁的时候,人都傻了。
她坐在沙发上,说有两个感想。
“第一个是,有钱真的为所欲为。”
第二个呢?苏唱问她。
第二个,“见识到了真正有价值的劳动。”
她玩苏唱手机的时候看了下订单的价格,心疼得快晕过去了。
她要跟这些养尊处优的有钱人拼了。
搬来的定制床垫和床品铺到主卧,于舟简单的小书桌也弄好了,她把自己的书一本一本放上去,笔记本电脑摆上,还有之前在夜市淘的复古小台灯,掏出手机拍一张,特别有氛围感。
等搬家公司的人走了,于舟坐在客厅,把自己大纸箱里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掏,都是些生活必需品。
还买了一对漱口杯,一对情侣拖鞋,打算之后再买情侣睡衣,因为不确定苏唱能穿得惯什么材质的。
苏唱愉悦地坐在沙发上,半靠着扶手,看小蚂蚁快快乐乐地搬家,蹬蹬蹬跑到这边,又蹬蹬蹬跑到那边,偶尔眨眨眼睛思索摆件放到哪里比较好,偶尔又叫她:“苏唱,苏唱。”
“这个地垫你觉得放到浴室门口好还是淋浴间出来的地方好啊?”
“我觉得花纹很好看,放里面可惜了。”
“但放外边又有点破坏装修的和谐。”
她碎碎念地纠结,随即又比对两块擦手巾哪块更漂亮,最终决定将带兔子图案的放到客卫,显得比较有生活品质。
简单整理完,没力气做饭了,俩人点外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