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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将卢恩符文写到他脸上,看看有没有用,没想到藤丸立香放在口袋里的东西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掉了出来,那块发烫的石头径直地砸在了老维克的身上。石头上的光芒猛然变得盛大,刺眼得让藤丸立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杰森见状立刻踹开活死人,伸手把藤丸立香从地上拽了起来。
  头发脏兮兮浑身湿漉漉的御主刚被他一手揽住,那颗落在老维克身上的星形石光亮没过几秒便又想能量耗尽一般黯淡了下来。
  躺在泥泞之中的老维克停止了他僵硬的动作,手臂垂下砸回泥土之中,那张可怖扭曲的笑脸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某种温和的东西抚平了,可怖从他脸上褪去,变成了足以分辨出他原样的沉静脸庞。
  他就那样陷在泥土地里,仿佛刚刚死去。
  藤丸立香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愣了一秒,正想把石头捡回来,掉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一个不知道是谁定在凌晨的整点闹钟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什么情况——”
  伴随着闹铃的尖叫,她好像又听到了43号二楼尽头的钟摆在晃动,老钟慢慢悠悠的传出一声一声沉重的响。
  2月18日,星期四,8:52a.m.
  两颗二十面的金属骰子静静地躺在黑胡桃木桌面上。
  一切剑拔弩张的氛围都消失殆尽,清晨的麻雀叫声从窗外溜进来,电视里新闻女主播继续播报当日要闻。
  藤丸立香浑身僵硬,对上杰森的视线,两人俱是满腹狐疑。
  “你刚刚死了?”杰森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具都碎成了好几块,语气难以置信,想不通前一秒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喘气的御主怎么后一秒就推翻重来了:“你怎么死的?”
  “我死了吗?我没有啊……”藤丸立香呆呆地反驳。
  然后那该死的门铃又被人按响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这都第四回 了,要走什么流程藤丸立香和杰森心里都清楚,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不满和想要立刻把43号叫出来对峙一场的急切,先把菲奇迎进来。
  杰森去开门,藤丸立香则低头揉了揉脸醒神——三次重启算下来,她连续工作的时间都已经超过了24小时,眼下又累又困,急需一杯咖啡拯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白干一场的苦闷几乎要将她击倒。
  墙柜那儿有咖啡豆,藤丸立香走过去打开柜子,顺便把一张名片塞进杰森的手里,声音少气无力的,“帮忙招待一下。”
  杰森的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把刚进门的菲奇吓得一抖,瞥了两人一眼,觉得自己走错了地儿,看似就要夺门而出。
  “坐。”杰森的视线像钉子,甩过去一眼便能把人固定在沙发上,他言简意赅,“你有什么事?”
  这回没人泡茶,藤丸立香才刚把咖啡豆倒进研磨机里,菲奇搓了搓手,紧张地说:“我……呃、我的同事好像失踪了,我想委托你们帮我找到他……”
  研磨机‘咔啦咔啦’作响,藤丸立香蔫头耷脑地倚在边上,轻轻地叹气,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提不起劲儿。
  43号佯装生气,在她耳边说:『叹什么气!你要把我的客人都叹走了!你知道我找到他们花了多大的劲儿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口舌才把他们框过来的吗?你以为赚钱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吗?』
  43号在这头跟藤丸立香念念叨叨,杰森在那头对犹豫的菲奇干脆道:“你的委托我们接了,不过你先付定金。”
  “啊……啊?”
  加尔布雷斯先生大概是第一次在侦探事务所碰见这样一锤子买卖的事儿,有些愣神,“您不问问具体情况吗?如果贵所不能在一周内找到马文,这笔委托金我可是会要求退回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名片,嘴唇动了动,“……藤丸先生?”
  藤丸立香不自在地咳了声,撑开滤纸把咖啡粉倒进去,再浇上热水,慢吞吞地等咖啡液滤出。
  杰森没搭腔,而是按他自己那说一不二的规章流程办事,等菲奇把装定金的信封拿给他,才继续听菲奇讲事情的经过——反正他们现在清楚的已经比菲奇知道的还要多了。
  菲奇把先前他们都已经听过几遍的话又说了一次,藤丸立香灌下半杯咖啡,给自己重新续上了精力,缓过神来接了一杯水递给菲奇,但菲奇连连摆手,说他得走了,赶时间去哥谭大学说讲座呢。
  藤丸立香把人送出门,往对街的小巷一瞥,果不其然见到了奥布里在那儿小心翼翼地瞧着他们。
  藤丸立香向他招招手,男孩犹豫了一下,向她跑过来。
  藤丸立香问他:“你在看什么?”
  奥布里盯着这个陌生的看起来年龄也不是很大的女性,又看看了后面的侦探事务所,“拉曼侦探他……不在吗?”
  “我是马里科的侄女,他最近可能是出了点急事,我代他来帮忙。”藤丸立香来这之前也没想到43号的前合作伙伴的丧葬事宜最后还是会交到她的手上。
  “拉曼侦探他没事吗?”奥布里很紧张。
  “唔……”这话不太好说,毕竟再过几个小时,gcpd的探员就要来上门确认了,“我不太确定,目前我联系不上他,不过你有任何事儿都可以和我说的,小朋友,要不要进去坐坐?外面太冷了。”
  奥布里就像上次那样跟着藤丸立香走进了43号迦勒底侦探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