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祁奚无比笃定, 傅檐川却不相信自己, 祁奚搂住了他的脖子告诉他。
“我相信你, 你不是为了不变成和他一样, 一直坚持努力到现在吗?”
一刹间, 傅檐川脑子里有什么轰然炸开, 他克制不住笑起来, 翻身跌进浴缸里,贴着祁奚急切地吻过去,直到祁奚发软地贴到他怀里, 他才回答。
“奚奚,谢谢你。”
祁奚不知道傅檐川怎么了, 他觉得傅檐川有时真的很难懂,可是傅檐川不肯再跟他解释,堵着他嘴再次吻过来,在水里的手重新回去。
“檐哥?”
他被傅檐川抬坐到了腿上,与傅檐川烫人的视线接在一起,傅檐川问他,“奚奚,今天可以再试一次吗?”
隔了片刻他才点头,傅檐川的手指往里更进一步,他一口咬到了傅檐川的肩膀,嗓子轻颤地发出了声音。
傅檐川听到又找到他的唇挤进来,另一只手往前面过去,双重官能下他绷起了全身,僵硬地望着傅檐川,“檐哥,你不要欺负我!”
“不喜欢?”
他不是不喜欢,可也不好意思说他喜欢,傅檐川笑着轻啄着他的唇哄他,“别怕。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他听话地说了,傅檐川又要求,“吻我。”
他轻轻地吻过去,结果傅檐川逮住他的舌尖就吮了回去,他不由地张开口,水渍从唇角出来往下滴,傅檐川搂紧他贴得更近,然后将他们的在一起,吻从唇间下移,滑到了他的喉结上。
许久后傅檐川忽然问:“奚奚,可以了吗?”
祁奚也不知道怎么叫可以,双手按着傅檐川的肩膀不敢往下低眼,傅檐川终于扶起他,双眼灼热地望着他,缓缓压住他垂落。
他瞬间抱住了傅檐川的脖子,不肯再进一步,傅檐川卡在那里问他,“难受吗?”
过了半晌他才轻轻地点头,“嗯,好、好挤,还疼——”
傅檐川倏然勒紧了他,“我不动,就让我这样呆一会儿好吗?”
他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一起,不知道要怎么办,本能地点了点头,就和傅檐川这么奇怪地一动不动了。
一会儿不知是过了多久,傅檐川终于离出了他,出去拿来浴袍裹着他,踩掉了湿透的睡裤,把他抱回床上。
“檐哥?我澡还没洗完。”
傅檐川不理他,和他一起到床上将被子盖好了,才压着他的膝盖把他折起来,然后挤到中间贴下来一边吻他,一边磨蹭。
第二天,祁奚十点才醒,要不是赶飞机,他可能要睡到下午,因为傅檐川昨晚很晚了才让他睡觉,他的腿中间现在都还感觉在发热。
“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傅檐川隔着被子撑在床上,他盯着傅檐川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摸到了傅檐川的脸问:“檐哥,你还在不开心吗?”
“没有。”
傅檐川说着没有,却跌下去隔着被子抱紧了祁奚,脸埋进他的颈间用力地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事实上无论祁奚多么相信他,他一直努力不成为和傅振荣一样的人,正好证明了他与傅振荣本质没有差别。
就像祁奚的说的,他一直在努力,所以在祁奚面前,他哪怕是克制伪装,也会做一辈子“好人”。
可祁奚见过了外面那么多真正好的人,不要他了怎么办?
“奚奚,你爱我吗?”
傅檐川脱口而出,祁奚被问得懵住了,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面的灯,好半晌才说:“我不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怎么样才算爱?我这么喜欢你,算爱你吗?”
他抱着祁奚的双手蓦地勒紧,这样的回答在他看来就是不爱了。他咬到了祁奚的脖子,然后说:“算,说你爱我。”
祁奚犹豫了,他还记着谢洄和他说过的话,先爱上的人就输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认输,傅檐川忽然不等他说,凶狠地吻过来,抵去了他喉咙的最深处,像是要把他吞了一般。
他挣扎地拍了拍傅檐川的肩膀,傅檐川终于温柔下来,够了才放开他,然后抬起头来一如既往温柔地望着他,轻轻抹掉他唇上的水渍说:“起来吃早餐。”
傅檐川说完起身,祁奚连忙拉住他,隔了片刻他才回过头,祁奚说:“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他不自觉就笑起来,将祁奚从被子里捞出来,直接抱去了卫生间,将人放在了洗漱台上坐着,才开口,“奚奚,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不会不开心,是我不好,让你担心。”
祁奚没意义地“嗯”了一声,四肢一起把傅檐川卷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希望你可能一直开心,我答应过要哄你开心的。”
傅檐川不说话,他不安地问:“是不是因为昨天?可是真的好大,我都痛了。”
“不是。”
傅檐川急忙地推起祁奚,果然哭了,他胸口发疼,低下身往那掉不停的眼睛吻了下,“奚奚,别哭。不要因为我哭。”
祁奚哭得更大声了,“可是看到你难过我也好难过,檐哥,你不要再难过了。”
“我不难过,别哭了。”
傅檐川蓦地把人抱起来,像哄小孩一样一起抱着,直到祁奚哭够了。
祁奚坐到餐桌边已经快11点了,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傅檐川,等傅檐川给他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