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窘迫有羞赧,甚至还有点自惭形秽,大概在余烬的潜意识里,仍旧还有些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盛大而美好的现实。
“女朋友。”方珩却笑了笑,轻轻的帮她补完。
“对,就是这个。”余烬狠狠的点头:“那你以后……以后就不能再那个了……”
“哪个?”方珩疑惑。
“……”余烬眼神晃了晃:“就……那个……”
“你说什么?”方珩还是不懂,但她隐约觉得余烬说的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
余烬张了张嘴,哪怕这件事做出来都比说出来要容易一些。而紧张的来源……
是那双专注而好看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眼睛……
找到问题,解决问题。
余烬伸手,捂住了方珩的眼睛。
眼前暗掉的一瞬,五感都被增强。对视觉的限制引起最原始的紧张,就连心跳都急促了。方珩抓住小孩儿的手腕,却没能把她的手拿开。
而下一刻,气流和温度覆了上来,舔着她耳廓:
“你……你……你以后……那个……你的那个……需求……不能……不能再……再@%&了……”微微停顿了下:“你……你可以和我解决……”
“……”
方珩笑容凝固。
余烬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突然又改了语气:
“不是!你……你以后只能和我解决!”
她、她什么时候自己解决了!?
不、不是,她什么时候有那个需求了!?
方珩突然想起,以前小光说她那屋里藏着什么震动什么玩具的事儿来,气的差点儿被过气去。
殊不知,这只是余烬顾及她心情改口的说法。
余烬总没办法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不要再为了钱,和别人在一起,和别人睡了”吧。
“起来。”
“?”
方珩又重复了一遍:“烬烬,你起来。”
语气还算温柔,可声线不太对劲。
“……”
余烬是不太情愿起来的,这个姿势她很喜欢,她还想在多这样一会儿。但方珩这个口吻就像之前那一句“把车门关上”一样,像是机器人的程式命令一般根本无法抗拒。
她刚刚直起了身子,就被人顶在了方向盘上。
方珩冲着她微笑:“你在我房间有找到证据么?”
“?”余烬不知道方珩还带旁人回过家里面,她只知道一个徐安秋……
“没有证据对么。”
方珩捏着她耳垂,眯着眼睛继续道:“没有找到震……证据对吧?烬烬,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就不可以这样说,也不能这么以为。”
方珩怎么能耍赖呢!
“我有证据!”余烬皱起眉,“现在就有,你……你把空调打开!”
方珩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证据,她身子正,没半点儿心虚。
“行。”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依言打开空调。
豪车的空调也相当给力,几分钟后,车里温度上来了,余烬又给出另一个命令:
“方珩,你得把毛衣脱了……”
方珩:“……”
她怀疑小孩儿学坏了。
“烬烬,你认真的么?是真有证据还是在开玩笑。”
“真有!”
方珩咬牙:“好……但是我得先扣上背扣……”
说着,方珩松开余烬,反手开始系内衣的搭扣。
“我帮你。”
“我已经弄好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方珩这次系搭扣颇有种“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错觉,她十多年练就的技能在这一刻来了一波小小的爆发:“……现在好了。”
“……”
方珩真的把毛衣脱了,就那么赤着上身,看着小孩儿。
“证据呢。”
多少是有些局促的,方珩脸色微红,手指紧紧扣住被脱下的毛衣的领子。
余烬指尖轻轻点了点她脖子上的吻痕:“你以后不许和他们那什么了……你……你答应我了的……”
方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余烬戳的位置是哪里。
这是她这个冬日上班时候偏爱高领毛衣的原因。不这样的话,会显得她这个决策者不够稳重。但那时候,小孩儿闹着要留下这个印记,她在心里应了她,就没想过用安秋送来的祛痕膏。
但她很快就捕捉到了余烬话里的问题:
“……你不记得这个么?”
余烬傻愣愣的看她。
“这是在你家乡的时候……着火的时候弄的。”你弄的。
余烬努力想了想也没什么思路,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之前在你公司里……你的同事们也都这么说……
不记得了?
什么叫不记得了?
如果没有喝酒的话,方珩也许可以分析出个所以然来,但她现在的精神不够用了:
“她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