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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戳痛点的话,令奥尼斯表情一瞬扭曲。
  他死死捏着杯柱,仰头将酒一饮而下,盯着修郁眼中满是恨意与阴狠。
  修郁不再与奥尼斯周旋,不远处的动静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几只雄虫围聚在一起,以奥托卡为首正在刁难一只军雌。军雌的身影极其熟悉,清冷决然的气场独树一帜。
  此虫正是萨缪尔。
  修郁微眯了眼,这只军雌不是顶着军部“高岭之花”,时刻保持着不屑于参加这类宴会的虫设吗?
  那头奥托卡带着几个贵族跟班堵在萨缪尔的面前,他故意叫虫支开了劳伦斯等得就是这个时刻。
  “教官,不,萨缪尔·艾尔沃德。”奥托卡拿乔着大贵族的气势傲慢地瞥着萨缪尔,“这里可不是军校。”
  “像你这种军衔……呵,就算是上将来了,也要规规矩矩尊称我一声大人。”他趾高气扬嘲讽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一个勾引雄虫上位的军雌。”
  “这里有那么多贵族,萨缪尔教官你今天要选哪个爬上床?”
  奥托卡的话一出,几个小贵族不怀好意哄笑一堂。
  萨缪尔沉了神色,冷冷盯着为非作歹的奥托卡几虫。他厌恶这种宴会原因便是如此,就算对方是一名低级士兵,只要套上恶心又肮脏贵族皮囊就能示肆意侮辱雌虫。
  而社会准则与法律规定,他们必须服从。
  劳伦斯不在,他便孤立无援。周围的同僚甚至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而他如果真的在军校之外教训奥托卡便是得罪了圣德曼家族,不仅如此连带着在场大半的贵族都会有大贵族同仇敌忾……
  如此,只会给舅舅带来麻烦。
  “奥托卡阁下,请你自重。”萨缪尔隐忍了下来。
  “我说过,出了军校我会让你给我下跪!”奥托卡狠辣地盯着萨缪尔,“卑贱的军雌,给我跪下!”
  “奥托卡希望你知道,中将无须跪贵族。”
  萨缪尔冷硬着眉,笔直不屈。他气恼于奥托卡这副嚣张的模样,他手下的士兵竟如此蛮横狠毒。
  “好!你真有胆子!”奥托卡当即命令跟班,“你们给我把他摁跪下!”
  跟班当即上前动手,可军雌锋利逼虫。眸中的寒光令虫心生胆怯,说到底小贵族也并不敢真的与中将过不去。
  “废物!”奥托卡气得大骂,可一想到自己被削的触角,却又不敢上前教训萨缪尔,“摁住他!他还敢在这种场合放肆吗?”
  气急败坏之下,他抄起一杯酒猛地泼向萨缪尔!
  被摁住的萨缪尔被泼了个正着。
  酒红色的液体从头淋到尾,将军雌浅金的长发打湿。那张清冷艳丽的脸惹上淡粉的薄怒,额上的水珠欲坠。如此隐忍不发却又倔强抵抗的模样,激起了在座不少贵族雄虫的性趣。
  冷眼旁观的修郁,微沉了眸。
  奥托卡还是叫嚣,“跪下!让他跪下!”
  “奥托卡大人这是怎么了?”一名雄虫军官走了过来。
  瞥了眼的萨缪尔讨好道,“萨缪尔中将惹您不高兴了?”
  他军衔与劳伦斯无疑,是劳伦斯同职的指挥官。只是等级没那般优越
  ,暗地里与劳伦斯很是不合。
  “这只该死的军雌,竟然不给我行跪拜礼!”
  听闻雄虫指挥官微眯了眼,眼中闪过扭曲的发泄欲。他弄不了劳伦斯,还弄不了他的情虫吗?雄虫暗藏阴险却义正言辞对着萨缪尔道,“萨缪尔中将,你见到奥托卡大人为什么不行跪礼?”
  萨缪尔清冷道,“中将无须行跪礼。”
  “大贵族岂能一样?!”雄虫恶狠狠瞪着萨缪尔,谄媚奥托卡道,“都是我调-教不周,奥托卡大人见谅。我一定让他跪得您满意。”
  “萨缪尔中将跪下!”他冷声呵斥。
  萨缪尔无动于衷。
  “你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他怒斥。
  萨缪尔没有妥协,“安东尼指挥官,您不是我的直属上级。”
  饶是雄虫也被气得办死,“军纪第二条是什么?”
  萨缪尔敛眉,“服从上级一切指令。”
  奥托卡得意嘲讽,“教官,你也有背军纪的时候啊。”
  “我是你的上级?好啊,劳伦斯就是如此教下属的?我定要好好告他一状!”雄虫恨恨道,“你跪还是不跪?”
  他不等萨缪尔回答,瞬间便使用s级能量压迫萨缪尔,与此同时强悍的精神触角猛地抽向萨缪尔的腿弯!
  见此,修郁眸色愈深。
  他的指尖微动,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这种事不该他出手,要出手也该是劳伦斯。身份不明的虫子,他也不能再与对方扯上任何关系。
  “啪!”
  在雄虫s级强制能量压迫以及触角的鞭笞下,萨缪尔被硬生生摁跪在地上。
  雄虫的精神能量并未撤回,甚至不断加大。萨缪尔脸色煞白,痛苦得额上青筋虬起。然而他的牙关却紧咬,不叫痛苦的呻-吟溢出一丝一毫。
  安东尼对萨缪尔也早有怀恨之心,前些年他请萨缪尔共度晚餐却多次被拒,又因劳伦斯的庇护而无法对他下手。现在瞧瞧,再多么心高气傲的军雌,到头来不还是屈服于权势与能量之下。
  贱雌!
  他看着吃疼又诱人的高岭之花,逐渐心生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