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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言行不一的军雌,修郁五指的力度再次发狠起来。在对方因为吃疼而发软的哭腔中,沙哑询问, “教官,那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呢?”
  这句话不知哪个点戳中了萨缪尔, 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半是抗拒半是依恋,哽咽道,“为什么……”
  “就算没有爱,为什么不能对我温柔点。”
  他的诉求一直都很简单,希望修郁能够对他温柔点,能够喜欢上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分明已经要和他解除婚姻关系了,却还要这样像是折辱般发狠地待他。
  修郁的动作顿住。
  他原本暂时不想解释, 但军雌的情绪显然已经达到边界值了。他像哄虫崽般,拍了拍对方的脊背, “你是想要我先哄你吗?”
  唇触碰上对方朦胧的泪眼,沙哑的嗓音不可思议地柔了下来,“谁说没有爱?”
  “……”
  萨缪尔微微睁大了眼,下一秒眼泪却啪嗒啪嗒地直坠。他艰难地哽咽出声,“你在哄我?”
  他只是在用这样的话来哄他。
  看着更加伤心的军雌,饶是修郁也微眯了眼。他已经说出对方想要的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萨缪尔的眼泪掉得更多了。
  直到萨缪尔说出那句,“我已经被哄骗够了,拿去哄那只星盗吧。”
  修郁这才明白,萨缪尔并不相信他的话。默了几秒后,他不由分说地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光脑。调出已发送的简讯,沉声道,“萨缪尔,你看完了吗?”
  那封简讯完整地展现在萨缪尔的眼前。简讯的后半段,赫然写着:
  【半个小时后,婚姻登记所见。我会与你重新确认登记关系,但不是解除。】
  迷茫瞬间充斥了萨缪尔眼睛。他怔怔地盯着那条简讯,脑子发懵。修郁并不是要和他解除婚姻关系?
  “萨缪尔,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跟你解除婚姻关系。”修郁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再次强调。
  萨缪尔喃喃,“那为什么……”
  “去婚姻登记所是为了升级婚姻关系。”修郁回答了他的疑惑,“解除协议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再用协议去定义。”
  为了避免这只军雌再胡思乱想,修郁沉眸道,“就算没有协议,我也会跟你共同抚养虫崽。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这意味着你成功了。”
  他抚弄着萨缪尔发颤的唇,在自己的唇即将覆盖上之前。垂眸掠着怔愣的军雌,薄唇轻勾。
  “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
  温柔低喃,虚幻得不像现实。
  萨缪尔无力的手垂落下来,而后却又紧紧攥着修郁的衣领。决堤的眼泪,一泻千里。
  “你骗我。”
  要他怎么相信,他求而不得的东西竟然真的被送到眼前。萨缪尔小心又害怕地回应着修郁的吻,“我需要更加确定的答案,任何半点混淆我都无法接受。”
  “修郁你不要……骗我。”
  修郁加深了这个令萨缪尔惶恐的吻,唇齿纠缠间,他再度确认,“萨缪尔,我是喜欢你的。”
  酸胀心脏的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除。阻隔在两虫间的无形屏障,轰然倒塌。萨缪尔像是受伤的小兽,终于得到伴侣的舔舐。
  这一刻,连眼泪都温热起来。
  他回应着修郁的吻,从小心翼翼到疯狂纠缠。他受宠若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一遍遍哽咽重复,“修郁,你决不能后悔。”
  “我从不后悔。”
  修郁只在一件事上后悔过,那便是将萨缪尔置于危险的算计之下。
  亲吻像是有魔力,看着逐渐温顺下来的军雌。修郁渐深了眼眸,修长的手指挑开
  了萨缪尔军装的纽扣。
  他的吻变得灼热起来。
  吻在对方的耳根,在舔舐间,再次染上哑意的嗓音溢出,“我已经哄好你了。”
  “教官,该是你哄哄我的时候了。”
  侵略性极强的视线,令萨缪尔不敢抬眸。咬着发颤的唇,结巴道,“我、我要怎么哄你?”
  修郁只是轻笑了声,并没有回答。
  下一秒,却猛地将萨缪尔翻了面。让他前胸抵着墙壁,后(衣服完整,仅此而已)臀抵上自己的身体。
  而后俯身——吻上了萨缪尔脆弱的肩胛骨。修郁的嗓音说不出的低哑,“用你的哭声……”
  严丝合缝,哭腔动听。
  ……
  隐蔽的小巷,与多年前重合。
  同样献祭般的姿态,同样难以抑制的疯狂,但不同的是两颗心终于打破禁忌,温柔地贴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萨缪尔的哭腔终于取悦了修郁。无虫过往的巷子平静下来,难以站立的军雌瘫软在他的怀中。
  “这可怎么办呢?”
  修郁将萨缪尔抱上飞艇,有些使坏地在他耳畔低语,“连最后都没有做到,就这样了……”
  萨缪尔面红耳赤,将头埋进修郁的怀里。又听修郁道,“看来只能下次再去登记所了。”
  “不行。”听到这话,萨缪尔当即抓住修郁的手。慌乱起来,“我可以。”
  他不能再等了,他现在就要去和修郁升级婚姻关系。萨缪尔顾不得害臊,固执地盯着修郁,“现在就去登记所。”
  似乎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于是在可疑地顿了下后,轻声补了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