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被这人猛不丁地提了起来,一拳挥在北逸鼻梁处,咔吱一声,北逸捂着鼻子,一手的鼻血。
习青又是一拳挥了上去,北逸攥住他的拳头,一个上勾拳揍得习青下巴差点脱臼。
习青嘴角泛血,生生吐出了一颗碎牙:“妈的,你等着,不弄死你我不姓习。”
寒梓瑜一鞭子将北逸卷到跟前:“习青通过第二轮测试。”
北逸握紧拳头,牙咬得紧紧的,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寒梓瑜,老子白帮你了,还担心你怕蛇,你个不近人情的玩意,你看老子哪天不把你艹哭。
寒梓瑜收起离玄,清了清嗓子,也未言语。
北逸黑着脸,憋着一口气陪他监督完测试。
终于熬到了第三场,功法测试,一到擂台,王若楠扯住北逸的袖子。
“你不是去陪师尊监督考查,这鼻子?”
“断了。”北逸啐了一口唾沫,这感觉和吃了屎没啥区别。
“鼻子断了?”
北逸捏了捏自己的鼻背,忍着剧痛又咔嚓一下掰了回去,疼得他牙痒痒,恨不得喝寒梓瑜的血,想想他出的汗都是莲叶香,那么血岂不是更香,前世倒也不是没尝过,那日他割腕,血滴在嘴边……
王若楠拍了一下北逸的肩:“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师兄呢?”
“不知,快点清点一下名字,比试马上开始了。”
“嗯。”
北逸点完名,蹲在一旁,艹,艹,艹,妈的和这人生什么气,气死老子气不死他。
北逸拽了椅子清闲地坐在一旁看别人在擂台上比试,这没有修过仙的人,比试起来也擦不出什么大的火花,刀剑拿着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没有灵力支撑。
北逸看得都快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判了输赢:“下一组。”
习青飘飘然走上擂台,直视北逸:“好好等着,本公子要你好看。”
北逸冷笑:“你怕是连仙根都没修好,还想与我斗。”
习青转身站在擂台上,分分钟击败一人,接下来可想而知,他守着那擂台到结束,无人可抵。
一切结束后,慕远拿着排名文书走来:“现在公布本次纳新排名,第一名习青,第二名兆知若,第三名王二狗。”
习青站在台下举着扇子:“敢问师兄,本人可有资格挑战他?”他的扇子指向北逸。
北逸正神游,回想着前世的丰功伟绩,那是无人能比,直接夺得头筹,赢得师尊萧林的青睐。
慕远担忧地看向身后坐没坐相的北逸,这师弟仙根狭窄,况且这两年功法并无长进,和习青斗,未免能分出输赢。
北逸冷笑着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习家手中的挑战文书:“比就比,输了叫爹。”
“你,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揍得你哇哇哭。”习青气得脸通红。
北逸可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他走向一旁扯过一张纸,拿着毛笔刷刷刷写了一行大字[输了的人叫爹]。
北逸签上大名递给习青:“敢吗?”
“有什么不敢,输了不能赖账。”
随从立马拉住习家:“公子公子,主公交代了要我们别乱来,切勿伤了和气,你想做内门弟子,回头让主公与寒仙尊说上一句就好了。”
习青一手甩开随从:“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起开。”
北逸吊儿郎当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抬了下眉梢,这身体连灵力都运转不好,也没把神器,他尚且不知习青年少时功法如何,是输是赢,在此一辨吧。
“共三局,三局两胜或下围栏者,输。”
慕远敲了敲锣,很难为情地看着台上的北逸,输了就只能退为外门弟子,赢了又和习家惹上纷争。
王若楠紧张地追问着:“师兄,阿逸行不行?”
“不知。”
“那,那师尊怎么说?”
慕远皱眉:“不知。”
王若楠紧张地原地跺脚:“阿逸两年了,功法都未有长进,习家虽说不是十大门派之一,可习老爷子是个厉害人,习青定也不差吧。”
“嗯。”
锣声刚停,习青的扇子就直直飞去,北逸侧了一下脸,扇子的边沿还是划破了他的脸。
北逸双眸猩红,步步紧逼,没有拿的出手的神器,这场打斗怎么都不占优势。
扇子绕了一圈又回到习青手中,随即离手,扇子紧紧追着北逸,北逸无招架之力,几根发丝被削掉。
习青接过扇子:“尔等废物,竟也肖想赢过本公子。”
北逸掌心凝出一团黑色的雾气,生生扯断擂台的铁链,铁链绕腕两圈,又狂风之势般甩了出去。
习青飞身躲过,扇子瞬间离手。
北逸甩起来铁链直接将扇子卷在旋风中,巨大的风将扇子卷成纸屑又洋洋洒洒全部落在习青脸上。
“嘿,小子,就这么点功力还想斗赢我?”北逸甩着铁链靠着木墩子,眼神飘离,师尊弟子今世也不会给您丢人,放心。
习青撇了下嘴角,眼里燃烧着怒火,那扇子是他阿娘送他的生辰礼,竟然被这小子给毁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青龙召来。”习青手握青龙剑,剑身环绕着金光,流金刺眼,四周卷起风沙。
前世北逸就见识过这把剑,威力不容小觑,妈的以现在的实力根本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