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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照常准备去上班,一切收拾妥当了才看见某人迷迷蒙蒙穿着萩原的睡衣晃悠出来。
  “等等我,我也要去。”
  “等不了一点。”松田阵平冷酷拒绝。
  “好吧。”丰月又无所谓地回应着。
  两名警察没把这个插曲当回事,只以为丰月又在作妖,便不管他离开了住处。
  十分钟后,黑发穿着灰色运动套装的男孩便独自从家门出来,他左看看右看看,苦恼地皱起了眉。
  “让我去救织田作之助,好歹给个方位我吧?”
  【嗯,但是现在mimic的人还没上岸,你可以先去bar lupin蹲守。】
  “现在是白天,并且我还是一身运动装,你让我去酒吧?”
  【我已经检测到太宰治、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都在啦,他们这种黑.手党向来时差颠倒的嘛。】
  丰月不问了,抬脚便往街头的bar lupin而去,中途还路过了便利店。
  “丰月君!”平川杏子本在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柜台上的玩偶,突然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路过,一下子便从柜台那跳出来,蹦到丰月面前。
  少女单纯的眼睛注视着丰月,想要把他看出朵花来似的。
  “丰月君,那天回去后你还好吗?没感冒吧?”平川杏子还在唠唠叨叨,丰月有了几分不耐烦,“那两个说自己是警察的人后来又过来问过你的事情诶,我告诉他们你在小野寿司店送外卖,应该没给你带来困扰吧。”
  什么?丰月这才将视线移到平川杏子的头顶,脸色不算好看,让平川杏子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事。
  “抱、抱歉丰月君!”平川杏子连连鞠躬,脸上急切得很,杏眼沁出水花,“我没有想给丰月君带来困扰的,真的对不起!”
  “算了。”丰月随意丢下一句话,再也不管这诚惶诚恐的女孩,直接离开了熟悉的巷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查过来了,事情不妙。都怪今昼那个家伙,说什么要自力更生不能依靠观众老爷们投喂的东西,所以猝不及防把他送去了外卖店打工。
  可是因为另一些原因,在小野老板眼里丰月已经被杀死在上一个雨夜。今昼这小孩却还没换下工作服,导致其他人注意到了与丰月相关的小野寿司店铺。
  说来说去都怪今昼。丰月啧了一声,心头的不耐烦愈渐深沉,晦暗的雾气突袭了他的眼眸,连周身都似乎若有若无地凝聚出一些灰色的烟雾。
  【啊啊啊丰月!醒醒!别发飙啊,你这样会被大街上的人看到的!】
  系统及时出声,让丰月从暴躁和抑郁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再一看却已经身在bar lupin门口。
  “知道了。”
  丰月淡淡应了一声系统,收拾好情绪便走进了通往地下的通道。bar lupin不是什么高档酒店,而是个街头小酒吧,里头空间也很逼仄,是呈南北方向的走道,估计人再多一点就移不开脚了。
  有人在这时候进入店里,除了老板,其他三个客人似乎更为吃惊。
  最里面黑发绿瞳的男人人中边有颗痣,佩戴着眼镜的他不像是什么黑手党,反而更像是一名冷静理性的学者,这人穿着棕色的西装套装,手里托着红酒酒杯。
  中间的男人看起来年纪要更大一些,这要归功于他过大的体格和沧桑的面貌。红毛蓝眸,胡子拉碴。比起另外两人,他的经济状况似乎很差,只穿着便宜的黑衬衫和卡其色的风衣。
  最靠近丰月的么,是个老熟人……
  “哟,又见面了。”太宰治晃动着红酒朝丰月打招呼,绷带缠绕住了他的手臂和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的颜色却如同浓稠的血液,与杯中液体交相呼应。
  面对太宰治的问好,丰月只是点了点头,兀自走进里边的空位一屁股坐下。
  “老板,来杯白开水。”
  ???饶是见多识广的太宰治,也开始摸不清这个男孩的路数,昨天在堤坝上被这男孩第二次救下后,他起了几分兴趣,于是试着找了找他的资料。
  神奇的是,按道理来说这个长相和打扮的男孩,在横滨数据库里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但恰恰相反,他在网络上没有任何痕迹。
  就像第一天来到横滨似的。
  但太宰治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家伙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可还没等太宰治深究,这个疑团莫名其妙地又自己跑到了太宰治面前。
  “你还是学生吧?怎么这个时候不在学校而在这里?”坂口安吾离丰月最近,他思索了一下开口。
  哪知面前的男孩根本不领情——与其说他不领情,不如说直率,直率到不屑于用任何社交手段以进行委婉沟通。
  他就和个孩子似的,率性到极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真好笑,在横滨,有几个这样年龄的人在上学的?”
  酒吧里没有专门用来盛白开水的杯子,于是服务员便敷衍地用酒杯接了白开水给丰月,而这男孩纤长的手指搭上杯子后,轻轻摇晃,晃出一副品酒的姿态来。
  坂口安吾被噎住了,毕竟这里的三个人,似乎只有他自己读过一段时间书,可那也只到十七、十八岁,后来不照样年纪轻轻在港.黑打工?
  其他两人别提了,很早就开始在港.黑打工。
  “但是,你应该不是什么黑色.组织成员吧?我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