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是要顾及顾及夏皇后的脸面,她不是后世之人,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总不能跟着一起做出太过荒唐的事情。
然而尽管如此,朱厚照也不是很老实。昭妃怀颜从不会违逆他,他便把人抱过来,欺负老实人。
当然,也就只能这样了。
等到人都走掉了,只剩敬妃。
朱厚照才总算是可以放开手脚。
敬妃不是通过正经的选妃途径进来的,她的身材不像那几位娇小,而是非常高挑,偏米色的丝绸裙装简单的披挂在身,完全掩藏不住腰肢的凹凸,让人很容易浮想联翩。
朱厚照过了个青春期,因为时常锻炼运动,是长了个头的,便是站在一般高大的将军边上,他也不会矮多少,敬妃也不会矮他多少,目测是要后世的一米七几了。
入了宫,就是过了门,以往他尊重姑娘,从未猴急,但到今日便怎么做也不算过分了。
于是从后面抱住敬妃,轻轻一扯裙装,便露出纤细滑腻的香肩。
他贴着耳边说:“朕还是想要叫你葵儿。你便叫朕相公。”
“这……”姑娘捏着手指一圈一圈的绕着头发,小鹿乱撞,“这会不会坏了规矩?叫人知道,会说臣妾任性而不守礼节。”
“你便说奉旨而行即可。再说了,谁又会知道?”
敬妃还是懂的,偏着视线说:“陛下又不会只宣一人侍寝,到时候不就被其他姐妹听去了?”
额……
朱厚照捏着她下巴把头给转过来,视线里便有了靓丽的脸蛋儿,随后还轻轻晃了晃,“你平日里都是听什么人胡说八道?”
“事关陛下……”
“叫相公。”
呀,这可就害喜了。
但葵儿也只得遵旨办事,像是要淌出水的眼神只敢偏向别处,“事关陛下,哪个奴婢也不敢乱嚼舌头根子。是臣妾……自己撞见的。”
这样的话,还真就不好反驳了。
朱厚照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手则通过衣领去探寻未知的领地。
“相……相公!”怀里的姑娘惊叫出声。
不过很快嘴巴也就给堵住了。
柔软。
滑腻。
“她们也都有小名的。”松开了嘴巴,朱厚照继续说。
也许是觉得有许多只蚂蚁在爬,葵儿忍不住扭动身体,讲话中带着气声,“才……才不信相公,难道……皇后也有嘛?”
“有啊。”
“啊……”姑娘睁开了眼睛,胸膛一直起伏,她的眼眸离朱厚照极尽,“相公……”
“嗯?”
“我……我害怕。”
朱厚照想来想去没想到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害怕……害怕怎么办?
第五百三十章 波澜已起
朱厚照开始有些沉迷于某种特别的东西。
或许是古时候如葵儿一般的身型之人难找,又或许是唤醒了他上一世的点滴记忆,无论怎样,他都有些难以自拔。
一连几日,他都没再去其他的宫里。
若不是他心中还有一个明君、强国的信念,怕是真的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皇帝对敬妃偏爱肉眼可见,令夏皇后都有些惊诧,毕竟以往从未见过这样。于是乎她也会忍不住会到长安宫去瞧一瞧。
长安宫,是内廷东六宫之一,嘉靖以后若见到景仁宫,那便是此宫了。嘉靖皇帝精于礼学,经常性的给各种东西改名字。
长安宫为二进院,正门面南,上有长安门三字,门内放置了一座石影壁,绕过去到达正殿之前,是一片四方场地,抬头便见面阔5间,东西有配殿各3间,都是黄琉璃瓦歇山式顶。
皇后一到,敬妃领衔跨门槛出,太监、宫女一行三十几人全都跪倒。
“拜见娘娘!”
“都起吧。”
夏皇后伸手去拉,不过等敬妃真的站起来,便高过她足足一头了,所以她都得微微仰着头。
皇后的身后,是两名宫女拎着木色的食盒。
“带了些点心,不知合不合敬妃妹妹的口味,总之先尝试着。”
葵儿也不敢托大,忙说道:“谢娘娘赏赐。”
之后夏皇后摒退左右,屋里便留了她们两人对坐。
夏皇后抻着脑袋看人都走远了,于是手掌探出袖口来,“敬妃妹妹,本宫月事迟了两日了,你号号呢。”
敬妃大约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先号了脉,然后略显结巴的说:“娘娘,陛下他……”
夏皇后也不是要来责怪敬妃,一来她不是那种善妒的性格,二来她也不敢胡乱造次。皇帝虽然平时脾气很好,但是有些禁忌是不能触犯的。
她只是想一探究竟。
“敬妃妹妹。”夏皇后探前身子,“陛下他是喜欢了什么?”
“啊……”
夏皇后解释,“陛下宠爱宁妃、昭妃,也十分喜欢贤妃,但却从未像……像对待妹妹一般。陛下又是雄才大略的皇帝,过往从未流连于温柔之乡,所以本宫心中却是好奇。”
“这……”
这要怎么讲?
……
……
正德四年七月末,张璁一路西行,顶着炎炎夏日终于抵达陕西都司境内。
洪武年间,朝廷设宁夏卫,隶陕西都司。
张璁并不知道杨阁老给陕西巡抚写信的事,所以他没有到固原去,而是直接入庆阳府。
宁夏的人怕他,
但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此行是九死一生。
兵痞哪里会和人讲那么多的道理,那么多的千户、百户,万一闹得不好,说不准就要掉他的脑袋。
所以要说逼反什么人,那张璁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不就相当于自己搞砸了这件事么,闹成那副模样,万一朝中有人再奏议杀了他息事宁人,那便更加不美了。
所以这一路上,张璁可不是游山玩水,他是想了各种办法,也做了各种心理建设。
而与他当初在淮安府所听到的事情一样,他的车马一进入宁夏镇地界,立马便不一样了。
接队、送礼的人不断。
张璁问护送自己的侍卫领队刘跃先,“竟有这么多人注意到我们的行程吗?”
刘跃先也不是个傻子,“怕是沿路派了各种明哨暗哨,早就盯着张御史了。”
“盯着本官又有何用。”张璁在马车中边摇边晃。
这是天子的旨意。
若自己是对方,又该如何应对呢?
“走慢点。”
刘跃先是个工具人,说慢点,那他就慢点。
张璁在里面想,这么多人盯着他,说明此地问题严重。
于他而言,首先要将这些人所占的土地摸个情况出来,否则空口白牙,人家就不承认,那也麻烦。
但他单枪匹马,却也没足够的人手。
身边带的这几个护卫一样是人生地不熟。
情势并不明朗,那这宁夏镇的人,其实可以不见。见了又有何用?让他们找个机会来贿赂自己?不见,还可以摆一摆派头,威慑他们。
张璁摇头,若是为了此,他都不会来这里。
淮安府不知道要比这边疆苦寒之地富饶多少倍。
所以半路走到一个驿站的时候,张璁停下来不走了。
省的这么多人都来烦他。
而且一停就是两日。
结果弄得城里的人有些恍惚。
“这个新任的陕西监察御史到了却不入城,这是什么意思?”
周昂此时在王府之中,听到有人这样问。
从外面望去,王府的正殿里有数道烛火,以及烛火掩映出的人影。
“得让此人尽快进城,他不进城,就不宣旨,不宣旨,这丈量清退的事谁来推呢?”
这话中之意,倒像更期待张璁来搅弄风云一样。
先前的那位杨述,也立在场中,像一尊威武战神。
“是不是没那个胆子?御史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脑子肯定好使,可这越好使,便越知道清理军屯那是要掉脑袋的活儿,所以不肯来了?”
正常来说,便会是这种想法。
“这样可不行,王爷,还是要派人‘帮一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