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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尚书连连称是,秦青鱼也?不多?留,把其中厉害关系同孙尚书言明?,软硬兼施,以“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为结尾,最末说了句“我回宫了”,转身就要走。
  崔喜娘一路都是懵的,她没想到秦青鱼居然这样厉害,本是抱着必死决心,没想到非但没死还跑了出来。
  崔喜娘劫后余生高兴不已,还幻想着同秦青鱼一起?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隐居起?来,两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却没想到,秦青鱼居然要丢下她一个人回宫?!
  崔喜娘一把拽住秦青鱼道:“你回去不是送死吗?你别走!”
  秦青鱼安抚地拍了拍崔喜娘的手背:“放心,公主?舍不得杀我。”
  崔喜娘哭道:“她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说她舍不得。”
  秦青鱼道:“就是因为伤成这样了还不让我死,还派人伺候我,所以才说她舍不得。”
  秦青鱼回身抱住崔喜娘,第一次不觉得她哭哭啼啼烦人,耐心地哄道:“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你是我难得想护一护的人,所以你要好好的知?道吗?我也?会好好的,你放心。”
  崔喜娘道:“即便她真舍不得,你又为何非要回去受那?罪?咱们是一起?来的,就不能一起?走吗?”
  秦青鱼道:“我心悦公主?,所以不会走。”
  崔喜娘愣住,从秦青鱼怀里出来:“你说……什?么?”
  秦青鱼又重?复了一遍:“我心悦公主?。”
  崔喜娘道:“可你们不是才认识没几日吗?”
  秦青鱼道:“不,我们早就认识,只是我忘记了。”
  这下崔喜娘是真的震惊了,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尚书夫妻。
  孙尚书虽然惊讶,却并没有多?说,尚书夫人就更不敢多?说了。
  崔喜娘道:“那?你就非回去吗?你不是都不记得了?”
  秦青鱼微笑?道:“我的脑子?不记得了,可我的心还记得。”
  崔喜娘见劝不住她,搂着她哭道:“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秦青鱼道:“自然会的,只要你等着我,终有再见的一日。”
  崔喜娘又道:“那?你至少包扎了伤口再走,尚书府肯定有上好的伤药。”
  秦青鱼摸了摸崔喜娘的头,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道:“不必了,就现?在这惨状才好让公主?心疼。”
  这当然是哄骗小姑娘的,除非她出卖色相?,不然公主?哪里会心疼她?
  这是秦青鱼的经验总结。
  秦青鱼是放心孙尚书的,孙尚书这样看似风光实际没什?么权势的官,最在意的就是脸面,最怕的就是株连九族,孙尚书已经上了她的贼船,作为举荐人,要么同她一起?风光,要么被?她死咬着一起?陪葬。
  旁人如果这样威胁孙尚书,孙尚书未必肯信,也?未必害怕,可秦青鱼不一样,以秦青鱼短短几日就能在宫中搅弄风云的本事,孙尚书哪里还敢不信?
  这苏月娥如此肖似小秦后,还那?样折腾,居然还能让公主?手下留情,孙尚书绝对不敢屈待了崔喜娘,除非是公主?金口御令。
  秦青鱼连夜离开尚书府,马不停蹄又赶回了皇宫,进出皇宫跟进自家后院一样,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闭着眼睛都摸不丢。
  秦青鱼一路摸进了梅林,顺着老路摸回了公主?寝殿,这次直接从衣柜里出来,脱掉身上跑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脏衣裳,倒了花瓶里的水,好歹把身上的尘汗擦一擦,这才干干净净钻进公主?被?窝。
  昭阳公主?找到凌晨才回寝殿,回来也?不是休息的,只是换件衣裳还要上朝。
  秦青鱼也?是感叹,公主?不是无恶不作嚣张跋扈吗?怎的这样勤政?这可不只是劳模,这是往死里卷的卷王,卷的那?些朝臣想请个假估计都得掂量掂量。
  昭阳公主?带着满身戾气进了寝殿,小宫女掌着灯,一进门就见的花瓶里的花躺在八仙桌上,垫花瓶的大盘子?里装了些明?显用过的水,一旁还有块拧干的布巾。
  小宫女一见,花容失色,赶紧跪下磕头:“奴婢不知?怎会这样,奴婢这就收拾!”
  昭阳公主?摆了摆手,蹙眉先看向了衣柜,疾步走了过去,没等打开柜门,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床上有人?!
  昭阳公主?立刻转头看去,看到秦青鱼裹着她的被?子?,侧身躺在她的床上,光溜溜的肩膀露在外面,满头黑发铺满软枕,正美目含星地冲着她笑?。
  昭阳公主?微微睁大眼,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青鱼跟前,一把攥住了秦青鱼的手腕。
  “秦青鱼!”
  秦青鱼吃痛娇嗔道:“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昭阳公主?只觉得怒火攻心,拔高了音量又喊了一遍:“秦、青、鱼!”
  秦青鱼拽紧快要滑掉的被?子?,委屈巴巴道:“听到了听到了,别这么大声,我耳朵要聋了。”
  小宫女见秦青鱼居然藏在公主?床上,二话不说就去喊了侍卫进来,等昭阳公主?咬牙切齿喊完这两声,呼啦啦屋里进了一堆的人,一个个剑拔弩张就要上前钳制秦青鱼。
  秦青鱼可没穿衣裳,昭阳公主?看着她那?白花花的肩膀也?知?道她没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