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父母官清廉孝顺,欲判其死刑,偏律法上未曾言明这数罪加在一起可否被判死刑,故辗转报入京城。
轩辕千澜也觉得此人该死,但还是见不得他模模糊糊的样子,总觉令人作呕。
几日下来,她精神恍惚瘦了一大圈。
饭都是硬吃进去的,没办法,看见了就想吐。
因此父皇都不和她吃饭了!
说她老呕影响老父亲食欲!!!
既不和父皇约饭,这日轩辕千澜一下值便去了平阳侯府。
已经忍着好几天没去了,今日去总不会再被二姐姐说。
平阳侯夫人温氏早从夫君口中得知她入朝为官一事,高兴了许久,今日见她来请安,说什么也要叫她留下用膳,好好为她庆祝一二。
李少宁还没能入朝呢,她也算是李家这一代小辈里第一个入朝为官的。
平阳侯夫人一面恭敬公主,一面又忍不住将她当做自家人。
轩辕千澜本就是跑来和二姐姐亲热的,闻言自然立马应了。
李秋月还在秋水居练琴,她弹的一手好琴,自上次被夸过,知道玉儿妹妹喜欢后,练的愈加起劲了。
轩辕千澜在琴音中步入秋水居。
不同于上次,这一回她很快就被发现了。
坐在琴后的女子正对院门口,见她进来,眼眸一亮,忙站起身,雪白衣袂被风吹动,勾出纤细清瘦的身姿来,盈盈唤她,“玉儿。”
“二姐姐,我来看你了!”
轩辕千澜笑弯了眼睛,愈走愈近。
李秋月下意识就要过去揽住妹妹脖颈,忽然想起什么,抬到一半的手竟硬生生拐了个弯,落在轩辕千澜手臂上,轻拍了拍,神色温柔,“嗯,来了就好。”
轩辕千澜:……
什么鬼,二姐姐也未免太谨慎了。
她颇为无奈喊人,“二姐姐。”
李秋月眉梢动了动,其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黏人的性子了,她声音温和道,“进屋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不像与她交心的女子能说的话,倒像个关切小辈的长辈。
她无法,只得随二姐姐进去。
然刚一关上屋门,前一秒还矜持温柔的姐姐立马不一样了。
她瞬间回过身,衣袂飞舞间一把抱住她脖子,整张精致小巧的脸凑进去,忍不住蹭了蹭,“玉儿,我好想你。”
……
“这么想我还不许我过来,坏姐姐。”
她打了两下姐姐柔软肥嫩的臀,不重,但那处肉多,声音格外清脆些,二姐姐脸颊爬上红晕。
拿黑漆漆的脑袋顶她,声音里也带着恼羞成怒,“玉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羞的狠了,眼里都是羞出来的晶莹水花,只是不敢抬头叫人看见,唯恐丢面子。
又去蹭轩辕千澜。
轩辕千澜也气呼呼,“谁叫你不许我过来的,我都想你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嘛,你反倒还不领情。”
抱着人脖子的少女被兜住双腿强行抱起,然后压在软榻上。
她眼睫轻颤,似在等待什么,偏又不开口说,还好轩辕千澜懂她,二话不说低下头叼住女子绵软的唇瓣,细细研磨。
好一会儿才松开她,又喟叹的伏在她软绵绵的胸口,“想这一口也想许久了。”
李秋月本就微红的脸颊愈红,大着胆子也去偷亲了轩辕千澜一口,“我,我也想了很久。”
轩辕千澜小声又嘟囔,“那你还不许我过来。”
但也没认真的和人生气,她知道二姐姐这般都是为了她。
让黏人二姐姐的几日不见她,心中恐怕比她还难受。
看这上哪都得抱着的姿态便能明白。
“听他们说你已经在刑部当值了,还好吗?”
轩辕千澜坐在榻上,而李秋月则颇乖巧的坐在她腿上,问她公务上的事。
闻言,她眼眸微闪,长长叹了口气,想到刑部的血腥,便颇为难忍,皱起了眉。
李秋月的心也随着她紧皱的眉头而颠簸起来,推了推她,“哎呀,你快说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她唯恐有人欺负玉儿,就如玉儿刚恢复身份时,她便忍不住想,玉儿没有母亲,又不在宫里长大,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幸得陛下宠爱,在宫里过得好好的,但现在初入官场,又不一样了。
那些人说话都夹枪带棒又不着痕迹的,玉儿生性单纯,定玩不过他们。
李秋月烟眉紧蹙,已经开始设想万一有人欺负玉儿,她该怎么办了。
轩辕千澜心中深觉无奈,嘴上却连忙安人心般否认,“没有没有,谁敢欺负我啊,只是在刑部见多了吓人的刑罚,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那是她此生未曾见过的,有时血还会溅到她身上,可不是吓人的很。
“很吓人吗?”
“嗯,那些罪犯若不肯说实话,顾左右而言他,或者与前面的供词对不上,就会被上刑,鞭子上基本都带着花椒水与倒刺之类的,吓人的紧。”
李秋月光是听一听,便能想象到有多吓人了,一张俏脸吓得雪白,忙埋头进轩辕千澜怀里,“你可莫要说了,听的我也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