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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何所欲也 > 第92章
  两句话,公平地谁都偏帮了一下。
  许穆驰这会儿被这么一问,倒是脸红起来,无声地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再去看尹硕,看着舒黎知说:“我有您开导,哪有什么压力啊。倒是小江,怕她才是压力很大。”
  江子仲这本来话就不多,这几日连话也没有,表情也木木的。不过公开课有殷其雷在的时候,她又表现的很自然淡定,她的性子不想说绝不会多说,所以谁也没有多问,大概猜想着江子仲应该是每次去送课后作业被殷文恭摆脸色之类的,其他也实在想象不出什么让她心情郁闷。
  舒黎知叹了一口气:“也难为那孩子了。”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她看得懂,却管不了。
  第51章 毒药亦是解药
  五月的天处处透着初夏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的微风和花香在校园里昭示着盛夏不远的脚步。
  校园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体育馆、篮球场,天气正正好的时节,室外体育场永远不会空着,男生三五成群地在操场上进行着荷尔蒙的竞技,女生则结伴坐在观众席上欣赏台下的风景。
  许穆驰和杨婉兮结伴而坐,台下尹硕和齐振麟正在球场上相爱相杀。杨婉兮想想还是觉得好笑,指指尹硕身上的球衣号码,赫然显眼的“38”号说:“实在想不通,你说你觉得你的幸运数字是38,所以尹大神就把球衣的号码印成了38号?那你要觉得你的幸运数字是250,那他还印250不成?”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许穆驰顺着球场上的身影,不断晃动着“38”号的确显眼,露出愉快地弧度,38号也好,250也好,他说只要是她的幸运数字他就会赢。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果然他是今天得分最多的选手,也是全场的mvp。
  尹硕和齐振麟满头大汗地朝她们走来,杨婉兮立马拉着许穆驰花痴般地走过来,见到尹硕连连点头:“38好啊!”
  尹硕朝许穆驰眨眨眼,杨婉兮酸酸地说:“我去,尹硕,我居然看到你抛媚眼?”
  尹硕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遭到杨婉兮鄙夷的眼神。齐振麟揉揉她头发说:“你别老撞他这棵大树好吗?说好了五月份要收收心了,今天请你吃顿大餐,吃完就开始好好复习司考,你知道的,我很严格的,如果不好好复习,不给饭和零食吃的!”
  齐振麟难得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看样子这样的旁敲侧击已经私下说过不止一遍了,许穆驰在一旁添油加火:“嗯,我会帮老齐好好监管你,如果真的不好好复习,宿舍也休想藏零食!”
  目前他们中间就杨婉兮没过司考,帮助她通过任重道远,杨婉兮就差扑上来啊呜一口咬上来。
  这时金翼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大概是交代齐振麟一些事情,听的他眉毛微皱,接完电话哀叹一声:“金老师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事儿一件接一件,我还得联系吴言傲。”
  说着到一边打起电话来。
  齐振麟并不喜欢吴言傲的性格,也不愿意多和吴言傲打交道,吴言傲对他也总是淡淡的,做工作也不甚积极,无奈班级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他们共同打点。
  至于他嘴里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博士面试结束,正式放榜,金翼竟然成了殷文恭的学生。原先并没有多少人知情,现在公开放榜,消息传开了,难免不会引发猜想。金翼一个学刑法的,跨到法理的领域,还挤进了门槛颇高颇难的殷文恭门下,怎么的都会和殷文恭交情匪浅吧。如果她和殷文恭很熟,就不可能不知道殷其雷和江子仲的事情,所以金翼在这个时间点成为殷文恭的博士,总是让人感觉很奇怪。
  然而对这一切最见怪不怪的人,便是殷其雷和江子仲了。
  殷其雷在跨年晚会上就看出金翼的意图,平日从王楠的话里也多少听出来金翼在背后没少向殷文恭打小报告。江子仲更是心知肚明,自从金翼那次和她摊牌之后,她便明白金翼是殷文恭手里的一颗棋,那么成为殷文恭的博士,自然是她应得的对等利益,再正常不过。
  殷其雷让江子仲注意金翼,生怕她在金翼手里遭受不公正对待,可是除了那次只有江子仲自己默默咽下的谈话之外,金翼似乎并没有再做过什么事情和她正面相撞或者令她难堪,也许这短暂的平静并非好事,殷其雷放弃面试已经触及了殷文恭的底线,金翼都急着跳牌,殷文恭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只不过她想不出殷文恭或者金翼除了疾言厉色,甚至这个学期在她的成绩上要挟做手脚之外,其他还能怎么样?她默默承受着就是了。
  她之前所想的自然而然的分离,是基于骨子里的悲观,但绝不会是由于这些龌龊的原因,那她也太对不起自己和殷其雷的这份感情了。她如今最在乎的只是殷其雷的心,那是她最想守护的。
  江子仲预想的风暴终究还是来了。
  殷文恭在她送作业的时候,突然笑了笑:“不要那么凶地瞪着比你年纪大的人,这样很不礼貌。”说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江子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向沙发,坐了下来。殷文恭随即也走到沙发前,热了一壶茶。
  他给江子仲倒了一小杯,一改之前的严肃,柔和下来,又笑了笑,随后开口,语速很慢,似乎想让她听的更清楚些:“你想不想找到你的弟弟,江子恒?”
  江子仲突然感到耳朵一阵轰鸣,似乎眼前殷文恭的笑容也模糊了起来,这句话没有任何铺垫任何缓冲任何前奏地直接被殷文恭抛出,那笑容根本就是假象的柔和,是正好拿捏住她七寸的笃定,是带着危险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