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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着,她的手就摸上何雾竹的手背。
  那一瞬间,何雾竹体会到某种名为恶心的情绪。
  她被吓到了,手一放。
  叮!
  菜盘掉落在地,汁水洒的到处都是。
  两人彼此都愣住了。
  妈!何雾竹一口气闷在胸口,不吐不快,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城市女孩子三十岁都在打拼事业呢!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和之前不一样了!才不是只要嫁人就好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啊,我
  妇女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收拾菜盘碎片。
  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滴答。
  红色的血滴落在地,混着透明的眼泪。
  妇女默不作声的抽泣。
  看着如此凄惨的母亲,何雾竹也不忍心说重话了,随即转移话题,妈,你先别打扫了,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不,不用。妇女用衣袖擦擦眼角,自己站起来,急匆匆的走了,我自己去就好了,阿竹你就好好休息吧。
  何雾竹神情复杂。
  看着母亲回屋,她自己拿起扫把打扫起来。
  扫着扫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
  她也不想伤害母亲啊,可是可是就为了母亲自己的愿望,牺牲自己吗?
  她也还小啊,才二十二岁,大学还没毕业,还有大好的前程
  原本何雾竹都将未来十年的规划做好了,打算在舞蹈这条路上深造,做一个真正的舞者,可是现在被母亲这么一搞,计划全打乱了。
  难道自己的想法就不重要吗?难道真的要为了孝顺,听从母亲的话,参加相亲吗?
  可是她不想这样啊
  如果这件事情发到网上,一定会有大批网友对自己口诛笔伐吧,说自己不孝顺。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孝顺和梦想不可兼得吗?
  见母亲久久没从屋子里出来,何雾竹扫完地,就走到厨房做菜去了。
  等电饭煲将饭烧好,她端着菜出来,妇女依旧没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房门半掩着,里面有一阵阴风吹出,隐约还能听到交谈声。
  妈妈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在大城市打拼十多年,妈妈好像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啊?嗯也不一定,万一是工作上有事情,和领导打电话呢?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谢谢。
  何雾竹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己的母亲不停道谢。
  她犹豫了一下,敲敲门。
  透过门缝,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挤在狭小角落,快速将一个小盒子的红布盖上。
  那东西怎么说来着?
  过去的记忆里,何雾竹好像记得有这样的玩意儿存在,似乎叫做神龛。
  母亲从来不让自己进她的房间,平时不在家也是将门锁着,该不会在信奉什么邪教吧。
  何雾竹有些担忧。
  这不,听到她敲门后,妇女赶紧从房间里出来,顺便带上房门。
  怎么了阿竹?
  何雾竹低下头,皱眉,妈你怎么还没处理伤口啊。
  妇女这才缓神,着急的去抽屉拿创可贴。
  见母亲如此急急忙忙,何雾竹又怀疑起来,该不会真的
  仔细想想,最近妈妈的行为也有点反常,老是会在外面和自己撞见,而且都是在学校周边,就好像在监视自己一样。
  何雾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会吧?
  好了,我收拾好了,阿竹。妇女吸吸鼻子,眼眶红红,看到一桌子的好菜,她诧异,不用的阿竹,辛苦你了,应该让妈妈来做才是
  何雾竹心又软了下去。
  没事的妈,这种事情还分什么你我,谁有空谁做啊。
  两人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吃饭。
  没吃几口,妇女又絮絮叨叨起来。
  阿竹啊,你这周六没事吧?妈妈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对面是天海市事业有成的公司高管,你到时候去见见,要有礼貌。
  何雾竹手一颤。
  又来了。
  她忍着难受,道:妈,我周六还有平面模特的兼职呢,没办法去参加相亲。
  哎呀,兼职兼职的,就知道兼职,妈这是养不起你吗?要妈说啊,这兼职就该早点辞了,我听说做平面模特的,很多私下里都不太检点,你可不要被带坏了。妇女抓紧说道。
  妈!我那是正经工作!而且是和学校合作的勤工俭学公司!我是学习优秀才被推荐去的!何雾竹又气又委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有这么多偏见。
  那可不一定,学校推荐的公司就一定靠谱吗?要我说啊,如果真的靠谱,你那个学姐就不会从楼上跳下来死咯!估计也是私生活不检点,被发现了才
  咚!
  何雾竹从桌前站起,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桌面,声音不稳。
  妈!学姐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之前还来咱们家里玩过,还说你是个面善心软的好阿姨!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