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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川彻有些抓狂:“赛场上哪有那个时间去想这些啊,不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他承认自己确实很厉害啦,但也还没厉害到通过眨眼的频率就能判断出花鸟想要什么球的程度,他只会怀疑花鸟眼睛是不是抽筋了,然后让沟口领队赶紧把他带走、去滴几滴眼药水。
  真要运用这套方案的话,那他打排球还得提前去背摩斯电码。
  有这个闲情逸致,比赛时直接把想要的球喊出来或者提前设计好更简单的暗号不是更好吗?
  旁观两人争执的岩泉一:……
  他把争到贴在一起的两人给分开,说:“教练的意思应该是我们熟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通过眼神或者肢体语言就知道对方现在是怎么想的,不需要刻意设计任何暗号。”
  及川彻:“一些简单的手势可以帮我们平稳度过这个过渡期。”
  花鸟兜:“摩斯电码是现成可用的,初期只要记四个字母……而且你看,多帅气呀!”
  及川彻:“对你来说帅气才是最重要的吧?”
  花鸟兜:“这么说也没错啦……你难道不觉得帅气吗?”
  好了,又争起来了。
  岩泉一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脑袋也要爆炸了。
  很奇怪。平时配合的时候,他们好像非常自然地就能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凭借着多年好友培养出来的默契和本能行动就够了;但是如果真要他们刻意去追求“默契”,寻找“默契”究竟是什么,他们反而觉得不管怎么做都特别奇怪。
  所以才训练了几天,他们居然就有种陷入瓶颈期的感觉。
  及川彻也有点郁闷,这还是他在排球生涯中第一次因为自己与攻手配合不上来而感到那么挫败。
  休息期间,他坐在场边,大大咧咧张着腿,双腿之间夹着颗排球,抬头看体育馆上面的铁架子,放空大脑。
  “只在排球场上寻找配合是不是不太够……是不是应该把范围扩大到日常生活里?”他的声音有点惫懒,拖拖拉拉的。
  突然间,好像有个灵感像一道闪电一样滑过他的大脑。
  他抓住了那道灵感,鬼使神差地提议道:“要不,我们干脆同吃同住?”
  直接生活在一起,不就有更多的时间观察对方了?默契程度应该也会更高吧。
  岩泉一正在喝水呢,闻言放下水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吧,我们还在摸索期,没到十万火急的地步。”
  “我不想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及川彻:……???
  他一脸震惊和心痛:“小岩你在说什么!跟我住在一起为什么会到达‘牺牲’的级别啊!!我们小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小孩子串门后玩的开心、就留在朋友家过夜不是常有的事吗!
  岩泉一更嫌弃了:“你好意思说这话?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你了。”
  及川彻捂着胸口缓缓倒下:“你不要说得我现在好像很邪恶一样啊小岩……”
  在一边数排球上的小凸起、其实竖着耳朵认真听的花鸟兜眨眨眼。
  他突然觉得很好玩!
  他慢吞吞蹭到岩泉一面前,发动星星眼攻击:“想要一起住!”
  岩泉一别过头。
  花鸟兜就跟过来。
  岩泉一把脑袋转向另外一边。
  花鸟也抱着球滚过来了,露出那种双眼闪亮亮的、非常渴望的表情,像只叼着玩具疯狂摇尾巴请求主人跟他一起玩的小狗。
  好罪恶啊……感觉拒绝了他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岩泉一干脆捂住眼睛。
  可恶,他真的受不了花鸟的星星眼!
  最后岩泉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坚定信念,无情拒绝了。
  “听说寒假期间会安排几天的合宿集训,到时候有的是一起住的机会……现在才刚起步,没必要那么着急啊。”
  “真想进一步培养默契的话,我们下课后也一起行动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
  这个提议被采纳了。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共同行动的生活。
  一起上学、一起吃便当、一起去社团、一起回家……
  以前他们虽然也经常一起出现,但因为在不同的班级,所以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回家之前都事事一起做。
  可能还是有一定成效的吧。
  某次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在午间休息时去活动室拿东西,刚好碰见他们仨。
  好像也是在整理物品,他们三人都站在自己的柜子前。
  花卷贵大敲了敲门,三个人就齐齐扭头看向他。
  真的非常整齐,连扫过来的视线都是齐的。
  卧槽!
  好诡异!
  虽然这可能只是个巧合,但花卷贵大还是非常震惊:“教练是想让你们同步率百分百,然后一起去开高达吗?”
  松川一静:“嗯……开的是eva也说不定?”
  **
  总之,代表选拔赛结束后的前两个星期,就在鸡飞狗跳的训练日常中结束了。
  第三个星期,他们又迎来了一个校级体育盛事——体育节。
  体育节,是在日本高校里流传得比较广的活动,每年十一月,青叶城西学生会都会举办这个活动。
  通常在体育节正式开始前一个礼拜,学生会就会向各班分发报名表,要求以班级为单位派人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