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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祁慕栾这样的行为只能引起佟柏曼的反感,他一直认为公司走到今天这步都是祁慕栾的错,现在又假惺惺的要帮忙,何必呢。
  这天祁慕栾要出门参加酒会,本来想带着佟柏曼一起,但佟柏曼以身体不适为由几拒绝了。这种酒会一般都是和夫人一同出席,即使不带夫人也会带着情人撑场面。他跟着去算什么?情人?被人知道还不笑掉了大牙。佟柏曼可丢不起这人。
  不过祁慕栾走后他也没闲着,用胶带留下的指纹模型做好了,佟柏曼偷偷潜入了祁慕栾的书房,那个一直上着锁的神秘地带。
  书房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翔子这头的警报器就响了起来。他打开监控把平板递给祁慕栾,要祁慕栾自己定夺,要不要派人把佟柏曼控制起来。
  祁慕栾盯着平板,眼神暗了暗。说什么喜欢他,果然都是骗人的。
  让他翻翻也好,那些所谓的不正当商业竞争的材料都是不存在的,祁慕栾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任何触犯法律的事。只不过他是通过了一些人脉来协调,可人脉难道不是自身实力的一种吗?为什么佟柏曼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
  祁慕栾的书房和办公室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熟悉的书架立在墙边,佟柏曼总觉得那里面一定有什么。挂画后面的保险柜也用指纹打开了,里面有很多重要文件,但就是没有佟柏曼想要的。
  书架也翻了一遍,只有顶端的木制盒子引起了佟柏曼的注意。这不是祁慕栾办公室里的那个盒子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打开一看,果然还是那个雕刻了一半的檀木小人。看来是祁慕栾不想这个东西被别人触碰,所以拿回了家。
  翻了半天,一无所获,佟柏曼坐在地上发了会呆,最后不甘心的离开了祁慕栾的书房。
  祁慕栾全程目睹了佟柏曼的所作所为,说不心寒是假的。他对佟柏曼的好都是真的,甚至偶尔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佟柏曼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而后悔。
  祁慕栾不得不承认,佟柏曼有这样的魅力,让他喜欢上他。奈何这个人偏偏不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感情。
  “佟梦实业分公司全部倒闭了吗?”祁慕栾问翔子。
  翔子道,“现在只有一家母公司了。员工都处在停薪留职的阶段,已经有一年时间没发工资了。很多员工离了职,留下的也对佟柏曼的不作为多有不满。”
  “既然多有不满…那么他们一定很想通过大规模的抗议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吧…”祁慕栾道。
  “是。”翔子立刻下车,着手去办。
  貌合神离的安生日子又过了几天,佟柏曼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忽然离开了公司,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祁慕栾悠哉悠哉的紧随其后下了楼,让翔子开车跟上。
  帮佟柏曼坐镇公司的元老级员工竟然带头闹事,要佟柏曼补发他们的薪水,还要佟柏曼解决他们的社会保险停缴的问题。
  佟柏曼只身前来,孤立无援,一下车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祁慕栾坐在车里根本听不到佟柏曼说了什么,只见人群很快骚动起来,有人挥着拳头向佟柏曼砸去。
  佟柏曼挨了两拳,并没还手。那些人见他如此硬骨头不肯妥协,更加气愤难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围殴的行列。
  祁慕栾估摸着佟柏曼被打得很惨时,才指挥保镖冲过去维持秩序,把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佟柏曼扶了起来。
  “闹什么,有什么要求跟我提,佟柏曼现在是我的人。”
  祁慕栾被一众凶神恶煞的保镖簇拥着,人群自动为他开出一条路来。只不过在听到他说佟柏曼是他的人时,那些人更加气愤了。
  全公司都知道佟梦实业是被祁连实业搞垮的,而佟柏曼消失了这么久,非但不是去想办法拯救公司,而是自甘堕落的委身于祁慕栾。
  一时间咒骂声四起,连带着佟柏曼的祖宗十八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好了,闭嘴。”祁慕栾低沉的声音一响起,那些人果然不敢出声了。
  “翔子,你留下处理下。”祁慕栾指挥人把佟柏曼带上了车,两个人一起坐在车子后排,祁慕栾满眼心疼摸了摸佟柏曼脸颊上的擦伤,对司机道,“去医院。”
  “不要。”佟柏曼恳求的望着祁慕栾,他今天已经丢尽了脸面,不想再去医院被人围观了,“回家好吗?我想回家了。”
  祁慕栾把佟柏曼轻轻搂进怀里,“好,回家。”
  佟柏曼一身的淤青和擦伤,好在伤的不重。祁慕栾给他擦了药,就出去处理佟梦实业的事了。回来后给佟柏曼的反馈是,他可以帮忙补上资金缺口,但闹事的员工一个也不能留了。
  佟柏曼知道所谓的缺口其实是个大窟窿,而且闹事的员工一开除,公司里差不多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什么都没了,他还留恋什么呢?
  “资金的的事…我申请破产好了。清算过来如果还不是不够,到时再麻烦你。”佟柏曼终于不再垂死挣扎,他认命了。
  祁慕栾轻声安慰,“没关系,将来如果你还想做生意,我可以提供资金给你。这阵子,你就当休假了。”
  资产清算下来,刚好补了窟窿,但佟柏曼也彻底的一穷二白了。除了祁慕栾给他的,他现在一无所有。
  不过佟柏曼心态还算可以,他庆幸自己没有身负巨债。也庆幸自己这个时候有祁慕栾陪在身边。商场失意,情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