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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己做肉丸很麻烦,但真的很香。
  牛肉丸一口一个q弹,口感爽脆十分有嚼劲,一口咬下去,牛肉丸里头的水“嗞”的一声射出来,浓香的牛肉味盈满整个口腔。
  简直不要太好吃。
  鱼丸跟牛肉丸相比,口感没那么q弹,更加软糯一点,但味道一点也不输给牛肉丸,而且还可以做成鱼丸汤,或者加到青菜里头炒成一盘菜,适配率非常高。
  回头白榆又去供销社买了一些干鱿鱼,扇贝等干海货,收拾好后,一家子便踏上了回京城的火车。
  临近过年,卧铺十分紧俏,江霖那边也是托了人才买到几张卧铺票。
  火车上那是人山人海,人挤人。
  江霖抱着小家伙,手里提着两个旅行袋在前面开路,白榆手里也拿了不少东西,一手牵着念念走在后面,白老太在中间。
  好不容易挤过层层人群来到卧铺,白榆大大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第一次出海岛,又是第一次坐火车,不仅不害怕,而且兴奋得一双眼睛到处看,好奇得不得了。
  跟大人的筋疲力尽比起来,她可是精力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在卧铺上翻滚,一会儿趴在窗口上看窗外的人头,总之忙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新奇劲过去了,小家伙便问起了京城的太爷爷:“妈妈,太爷爷什么样?”
  小家伙是想问太爷爷是长什么样子的。
  江老爷子很疼爱小舒舒这个曾孙女,时不时就从京城寄来很多东西,从吃的到用的到穿的,甚至玩具,应有尽有,从小家伙五个月之后,白榆就会时不时跟她说起京城的太爷爷。
  因此她对京城的太爷爷一点都不陌生,反而充满了好奇。
  白榆想了想道:“你太爷爷有一双苍鹰一般犀利的样子。”
  苍蝇?
  小家伙想起在厨房里见到的苍蝇,小小的脑袋瓜有着大大的疑惑。
  念念却同情地看了妹妹一眼。
  有着苍蝇一样眼睛,妹妹的太爷爷长得也太可怕了吧?
  远在京城的江老爷子此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笑道:“肯定是小舒舒在想念我这个太爷爷。”
  **
  “秦心卉,有人来看你。”
  干了一天活儿,四肢酸痛无力的秦心卉正躺下去,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吆喝。
  她一下子就怔愣住了。
  她来农场都一年多了,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哪怕是她怀上江凯孩子的时候,江家也没有派人来看过她。
  如果她妈没死的话,她倒有可能会来看自己。
  想起她妈,秦心卉眉头蹙了起来,她倒不是后悔杀了她妈,而是可惜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像她妈那样对她好的人。
  不过这会儿会是谁来这种地方看她?
  秦心卉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一般,脸上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脏兮兮的,油腻腻的,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
  就这么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出去。
  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
  她一走出去,就对上了江凯的脸。
  第89章 焖煎豆腐
  秦心卉整个人愣住了, 全身控制不住战栗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江凯会来这里看自己。
  也不对,刚进来时,她每天都在期盼江凯能来农场看自己, 并把自己从这个鬼地方解救出去, 只是期望多大, 失望就有多大。
  她从天亮盼到天黑, 始终不见江凯出现, 甚至连一点物资都不曾给她寄来过, 满心的爱意也因此变成了恨意, 她觉得要不是江凯, 自己也不会处处跟白榆作对, 自己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最恨的时候, 她还诅咒过江凯断子绝孙。
  不过这会儿看到江凯,所有的恨意都化成了惊喜, 她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扑过去,紧紧抓住江凯的手臂:“江凯哥, 你来看我了, 你终于来看我了!”
  直到来了农场, 她才知道以前在白家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还有她亲妈处处维护她,在这里的日子实在太苦了,仿佛整个人都泡在苦水里一般, 她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要不然她肯定会发疯的。
  “心卉你别激动, 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
  江凯目光落在她又黑又瘦又粗糙,同时还脏兮兮的手上, 眼底有震惊,同时还有一丝嫌弃。
  他真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秦心卉居然变成这个模样,要是走在大街上,他肯定不敢认她,她看上去像老了十几岁,而且整个人又臭又脏,就说那头发吧,他怀疑她应该两个多月没洗过了,不知道里头藏了多少虱子。
  想到这,江凯下意识甩开她的手,人也往后退了两步,跟秦心卉拉开距离。
  秦心卉是变丑了,但不是变蠢了,抬起头来,狐疑看着江凯:“江凯哥这是嫌弃我了?”
  江凯立即摇头:“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被人看到了,对你影响不好。”
  秦心卉自然知道他是在掩饰太平,她都这样了,还担心什么影响?
  不过江凯愿意说谎哄她,至少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想到这,她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好,那我们去那边的树下说,不过江凯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江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大树离大家住的地方有七八米远,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掩藏人的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又能立马知道,的确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好,那我们去那边说话。”
  两人来到大树下,短短几米的距离,秦心卉已经整理过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不过整理了没多大作用,她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脏兮兮的。
  江凯也没有藏着掖着,一来就开门见山问到:“心卉,你想从这里出去吗?”
  秦心卉整个人再次激动得颤抖起来,连声音都带着颤音:“江凯哥,你是不是有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求求你,无论如何都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了,只要你能带我出去,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凯很满意她这感激涕零的模样,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剑眉一挑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秦心卉迫不及待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江凯哥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随时把我送回来,江凯哥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什么依靠都没有了,我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江凯自然没被她这番话给打动:“那我让你去杀人呢?你也愿意吗?”
  秦心卉怔了下,站直身子看向江凯:“江凯哥想让我杀谁?我想想,是我表姐,还是你亲哥?”
  江凯没有被猜中的愤怒,反而哈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我是,你敢吗?”
  秦心卉想了想:“江霖我不敢,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可能接近他的身边,不过白榆,只要给我机会,我就会毫不犹豫送她下地狱!”
  江凯再次哈哈哈笑了起来:“很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秦心卉却眼睛亮了起来:“江凯哥,你这意思是,你真可以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吗?”
  江凯点头:“自然是可以,不过你先别激动,不是现在,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秦心卉心中说不出的失望,但如溺水之人,哪怕有一丝希望,她还是不甘心被溺死:“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几年,你总得给我一个时间,你不知道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每天吃不饱睡不好,我知道你嫌弃我样子邋遢,可你以为我想吗?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一天干十六七个小时的活,累得腰都要断了,哪还有心思去梳妆打扮?”
  刚才江凯落在她手上那嫌弃的表情,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看到了。
  以前她的手白皙修长,皮肤细腻,青葱一般,可现在,她的手又黑又粗糙,就跟干了几十年活的老妪一样,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所以哪怕江凯嫌弃她都好,是想利用她都好,她都要抓住这个机会从这里出去。
  江凯顿了下,才道:“一年,你再等多一年,我一定会让你从这里出去,不过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必须把自己的身体弄好,要不然回头出去了,你也不可能对付得了白榆那女人。”
  “一年……一年……”
  秦心卉喃喃说着这两个字,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再呆一年,她想想就要崩溃。
  江凯却无视她的失望,继续道:“你知道白榆现在怎么样了?”
  秦心卉顺着他的话问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生了儿子?”
  江凯摇摇头:“没有,她生了个女儿!”
  秦心卉第一次真心实意笑了起来:“那她丈夫肯定很不开心吧,还有你妈,肯定会催着她再生个儿子吧?”
  终于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了,只要白榆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江凯看了她一眼:“江霖据说很高兴,老爷子也很高兴,还有我妈,你觉得她一个继母能做什么?更何况,她现在连继母这层身份都没了。”
  秦心卉不信有人生了女儿还会真心高兴,她控制住内心的嫉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连继母这层身份都没了?”
  这次轮到江凯脸上露出了嫉妒的神色:“江霖那鸡贼的家伙,不知道怎么说动老爷子那老不死的,居然同意让他过继给我那个出生没一年的姑姑,换句话说,江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三房的,不仅我继母管不了他,连我爸都管不了他!”
  他是过了好久才知道江霖被过继出去的事情,当时事已成定局,他就是不赞成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他当时远在大西北,所有人都当他是弃棋,废物,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意见。
  不过他觉得他爸实在太蠢了,居然会同意让江霖过继出去,一旦过继出去,以后他还怎么拿父亲这个身份去拿捏江霖?
  而且听说老爷子因此要把财产一份给那死去的姑姑,而江霖作为她唯一的“儿子”,自然就继承了她所有的遗产。
  他才是这世界的气运之子,这些应该是属于他的,如今却偏偏都成了江霖的,真是气死他了!
  秦心卉听到这话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下一刻眼睛却再次亮了起来:“这样一来,三房岂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到时候也没有人跟你抢财产了,这也是好事啊。”
  江凯却嗤笑了一声:“我爸向来不得老爷子喜欢,你以为他能分到很多东西吗?再说了,以我江凯的能力,江家那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在这个时代,就是只猪都有可能变成百万富翁,更何况他江凯,他要大举进军房地产以及电子行业,他要成为这个时代的神!
  秦心卉还不知道江凯子孙袋被大鹅给啄坏,并被赶出江家的事情,只当他还是以前的天之骄子,听到这话,两眼崇拜地看着他。
  江凯很享受这种目光,从口袋里逃出一叠大团结塞过去:“这些钱你拿去补身子,然后不要闹事,一年后我自然会来带你出去。”
  秦心卉迫不及待就把钱给抓到自己手里:“好好,江凯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补身子,以后等我出去了,不仅要办到你说的那事情,而且我还要给你生儿子!”
  这话一下子就戳了江凯的肺管子,他脸上表情有瞬间的扭曲:“说到儿子,你当初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好端端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不是她保不住孩子,如今他也不会断子绝孙。
  这次轮到秦心卉被戳了肺管子:“江凯哥你这话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真以为是我不小心吗?”
  江凯挑眉:“难道不是吗?”
  秦心卉咬着牙:“当然不是,是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而且我怀疑那人不是别人,就是白榆那贱人!”
  说着她把自己怎么摔倒,又为什么怀疑有人害自己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得江凯一拳“砰”的一声打在树干上。
  “可恶!白榆那贱人,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
  “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