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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变故,让周围的人群都慌乱起来,但也只是一瞬,白浮阙被推搡了几下,连忙把连弩塞回袖子里,避免发生意外。
  人群很快平静下来,因为周围的同心动了。
  不过两个同心还不敌旅行者,白浮阙看不清她的剑法,两道雷光闪过,同心就倒在了地上。那位叫荧的旅行者快速跑了过去,低下身帮托马解开绳索,可惜被一道雷光拦了下来。
  她身边那个小精灵也慢半拍似的飞过来,面朝着雷电将军戒备。
  将军的压迫感十足,不过是向前一步,就足以平静人群,足以让下方的几人惊恐。
  黄发的旅行者单手持剑,白浮阙可以很清楚得看到她的坚韧,以及,微微颤抖着的手。
  “不使用神之眼,也可以使用元素力。*”
  “你……是个例外*”
  将军每说一句,就向前向下走一步,紫色的雷光汇聚在她的脚下,绘出三重巴的印记。每走一步,周围的气氛就更浓稠一分,等到将军从高台上走下来的时候,走位已经鸦雀无声,就连人群也和空气一样凝固了一般。
  白浮阙在静默后退的人群里保持不动,调整着自己的站姿,留出足够的空位,背包里的长弓个铁箭已经准备就绪。
  “例外,是永恒的敌人。*”
  说完,雷电将军的双手在胸前合拢,之后猛地展开。紫色的雷光就成团出现在她周围,围绕着她散开,耀眼的紫电,和呼啸的狂风,让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白浮阙努力眨着眼睛,企图看清楚,这……一场神罚。
  ‘无论是为了谁,我都要看清楚,我要看清楚……雷电将军的神罚!’
  一柄半人长的长刀就从雷电将军身前抽出,单手持刀,凛冽的刀气,隔着很远,都觉得割人。
  ‘原来,友人当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刀吗?’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退意,这就是无法匹敌的刀法吗?!’
  “我会将你”雷电将军向前挥刀,指向旅行者,“砌进神像里。*”
  那声音沉稳,随意得像是拂去神像上的落叶,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和路过的团雀、飘落的樱花、悠闲得猫咪没有什么区别。
  白浮阙顿时通体生寒,这就是稻妻的神明吗?活物死物,在她面前,毫无区别。民众的愿望与永恒相比,不值一提,甚至,只是永恒道路上的一阵尘埃。
  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白浮阙之间一阵雷光之后,原本还站着的旅行者,像是被紫电击中,轰然倒地。
  白浮阙汗毛都竖起来了,又是这样,又是熟悉的雷霆余威,上一次,这样的余威之后,轰然倒地的,就是友人吗!!
  在雷电将军的威势之下,白浮阙艰难得调动着自己的身体,最起码,不应该让另一个勇士,重蹈覆辙。
  白浮阙顾不上正在疯狂挣脱绳索的托马,只手握弓,另一手把箭矢搭在弦上,瞄准雷电将军的动作。
  哪怕明知,这一箭什么都做不到,可白浮阙还是想要射出这一箭。
  白浮阙已经顾不上周围的人群了,普通的铁箭搭在弦上,弓弦拉得紧绷,几乎是在耳边怒吼。那一瞬间,白浮阙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听到了风的声音。
  那满腔的怒火凝滞了下来,和自己的呼吸一起平稳,减弱,屏息的窒息感,让白浮阙好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友人。
  白衣的旅行者,在白浮阙眼里变成了穿着枫红色羽织的友人。
  摇晃着旅行者的派蒙,好像也变成了小小的小白,这只有着蓝色眼珠的漂亮猫咪咬着友人的衣摆,企图拉着他远离。好像只要用力些,友人就可以和平常一样,从地面上坐起来,然后把自己放在衣襟里了。
  说时长,那时短,雷电将军抬起刀,朝着友人斩下。
  就是此时!
  紧绷的弓弦此时放开,铁箭笔直得飞驰而去,白浮阙清楚得看到,这一箭上,有浮云流淌。余光里,神像的翅尖上仿佛有青光闪过。
  铁箭和刀身相接,随后,和飞来的长戟撞在一起,激起的气浪把旅行者吹飞了几步远,被赶来的托马揽在怀里。
  白浮阙注意到,那位派蒙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跟在他们身边。
  一切都太快了,一箭射出,白浮阙来不及细想,立马收起长弓,掏出烟花和烟雾弹掩盖身形,在现场的同心看向自己这边之前,先制造骚乱。
  灿烂的烟花在神像前升起,群众也乱了起来,白浮阙连忙混在人群里离开。
  托马也带着旅行者越过神像前的悬崖,朝着稻妻城里奔逃而去。
  ‘呼……这就是雷电将军吗……果然,名不虚传。’七扭八拐得躲在墙厚,看着快步搜过去的同心,白浮阙抖了抖自己的胳膊,只觉得一阵阵得酸疼。
  这都还没直面呢,不过是威势,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友人啊……友人……你真是……’
  白浮阙靠在墙上,大口喘气,之前满腔的怒火,和屏息带来的眩晕感一起,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这些感情,几乎要被她从肺里全都呼出去。
  稍微平静了些,白浮阙看着周围冒出来的猫猫头,笑着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然后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装着若无其事的,拐进前往集市的小巷。
  什么仪式,什么射箭,什么神之眼,什么眼狩令,都和我白浮阙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