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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哈利便迫不及待地抛出一连串问题:“伏地魔为什么要杀我,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婴儿不是吗?为什么奇洛无法触碰我?还有隐形衣是怎么回事?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斯内普——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救我……”
  邓布利多头疼道:“慢点儿说,哈利,我不会跑的。”
  哈利耳朵红了:“哦。”
  在得知了几乎所有邓布利多认为他可以接受的事情后,哈利头疼得更厉害了。
  好像有奇洛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斯内普看上去可不像个好人……有他在那里,谁还会怀疑可怜的……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呢?”
  还有那个奥利凡德曾经说的:“我们院长不会做这种事,你们应该道歉。”
  邓布利多正兴致勃勃地向哈利解释,厄里斯魔镜是如何将魔法石交给他的。哈利却忽然冒出一句:“教授,你知道,斯内普教授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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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困,睡了。
  第22章(捉虫)
  邓布利多忽然沉默了。
  他盯着哈利看了几秒,神色感慨、温和而欣慰:“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斯内普……斯内普教授恨我。”哈利头还疼的厉害,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还是强撑着说完了。“但有些时候,我觉得他看我的样子不像是恨……”
  胡乱解释了一通,哈利自己也觉得不合逻辑:“呃……我也说不清,也许只是好奇……”
  “不,哈利,这很重要。”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从很多方面而言,都是重要的。”
  哈利茫然地看着他。
  “你不妨猜一猜?”邓布利多狡黠地眨了眨眼——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动作,或许是因为这样会让坐在他对面的人放松一些。“你眼中的西弗勒斯会渴望什么?”
  哈利猜测:“他戴着奇洛的头巾?不,我的意思是——他想要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唔,西弗勒斯他在魔药上更有天赋,不过他确实有这个想法。”邓布利多若有所思。“但是,很显然,远远达不到‘渴望’的程度。”
  哈利很想绞尽脑汁地猜到正确答案,但他的头太疼了,几乎让他无法思考。邓布利多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笑眯眯地说:“答案就是……我也不知道。”
  被忽悠了的哈利震惊地看着校长。
  “即便是我,也看不到别人照厄里斯魔镜时镜中的画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厄里斯魔镜刚被送来霍格沃兹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和第一次看到那面镜子的你一样,站在镜前不愿离开,拉都拉不走。”邓布利多开了个小玩笑。“幸好最后他自己想通了,否则你们今年说不定就没有魔药教授了。”
  哈利谨慎地问:“不如……您也猜一下?”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湖水般碧绿的眼睛。
  “我猜,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邓布利多撑着下巴,很快地转移了话题。“涉及到自己所珍视的人,我们总是很难保持理智。说起来,我听说海格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它关乎你的父母。海格似乎对你很愧疚,他还觉得我会辞退他……我不得不说他多虑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从病床边的零食小山上拿起一袋比比多味豆:“你大可以好好安慰安慰他,这会让他好受些。”
  当听到“父母”这个词时,哈利的眼睛就已经惊喜地睁大了:“这一定是几个月来最让我期待的事了!”
  邓布利多笑而不语。他将一粒比比多味豆扔进嘴里,下一刻却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我还以为找一粒太妃糖口味的豆子十拿九稳……多味豆这东西实在可怕,果然不能只看表皮啊……”
  哈利眼睁睁地看着校长顺走了一袋比比多味豆:“……”
  “哎呀,我已经待了很久,再不走的话,庞弗雷夫人就要来轰我走了。”邓布利多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便挥手向哈利道别,雪白的头发和长胡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着。“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哈利。”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哈利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开学晚宴上,邓布利多的那句“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真是一位古怪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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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四天,霍格沃兹举办年终晚宴。
  斯莱特林长桌边,维拉尔左手托着下颌,另一手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安德利亚。
  [我警告你,维拉尔,如果你敢失手把我掉在地上——]安德利亚的声音有点惊慌。[我就一定要在你施咒的时候回火,我说到做到!]
  维拉尔正在盯着餐桌,想象接下来要出现的奶油蛋糕奶酪馅饼牛奶布丁……同时有些心不在焉地意念道:[别抢亚历山大的活,只有山楂木魔杖才会在操作不当的时候回火。]
  今天亚历山大被德拉科喷了一款弗洛拉魔法浓郁型香水,感觉杖身十分别扭,整根杖都有些生无可恋。闻言,有气无力:[我是根好魔杖,不会回火的……只要德拉科不往我身上洒奇怪的香水。]
  听不到魔杖们吐槽的德拉科完全不懂自家魔杖的怨念,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餐叉轻轻敲打着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