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笙哽咽了一下,轻轻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我就是太嫉妒了,明明你只爱我的,现在却被他靠着跟我相似的脸分走了宠爱。”
“对不起,我明明说了愿意跟他分享你但还是忍不住嫉妒,何况他有靳域主的徽章,明明就跟靳域主有瓜葛啊,他怎么配得上你。”
童笙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道:“对不起阿景哥,我就是太嫉妒了,是我不好。”
景斓总是见不得他这样,心软地将人抱在怀里温柔细哄,“不,是我让你伤心了。”
他一边蹭去童笙的眼泪一边道:“最近关注疏白确实多了些,但或许相处太久一时放不下,阿笙你放心,再给我些时间,我厌倦了就将他随你处置好不好。”
“阿笙,我最爱的永远是你。”
他的诱哄,放在任何一个期望他回头的情人身上都是致命的诱惑。
是啊,景斓身为域主拥有这样绝对的地位和权势,就算一时鬼迷心窍了又怎么样,他都保证了,他只是对‘玩物’起了一时兴致,很快就会回头的。
童笙闻言,果然露出了些许期望,他抱着景斓低低道:“好,我信你。”
景斓温和地笑了下,柔情地捏着童笙的下颚继续亲吻。
只是在亲吻中,他难免想到了疏白,而童笙的话倒是提醒他了,徽章的事他之前压根没查,现在却打算让技术部好好验一验,不是为了疏白的清白。
而是他怀疑了。
想到疏白看着靳文修的目光,景斓只觉得心底如同火烧,他要确认一下录像是不是真的。
假的就算了,他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怪阿笙,但若是真的......
景斓一面想着疏白一面将童笙重新压下,分神间,他没注意到童笙陡然阴沉的眸色。
......
疏白安静地靠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药效过去。
汗水早已将衣襟浸的湿透,墙上的电子钟不知跳到几点时他终于彻底缓了过来。
他清醒的刹那,便从旁边拿出了纸张,笔尖在纸面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今晚靳文修的出现倒是让他记起一些事,他计划下次离开在两天后,而就算他离开了中心岛,只要景斓铁了心要抓他全面封锁灵穹星域的边界,那他就不可能离开这片星域。
除非隐名埋姓一辈子,但靳文修的举动倒是给了他一些希望。
彻底逃离灵穹星域的希望。
靳域主在传言中屠杀无数,心狠手辣,行事更是乖张肆意,从跟对方见过的这几面来就能看出些端倪。
目前的三大星域,灵穹、环冗、白洞。
环冗星域的域主是个喜欢和稀泥的和事佬,左右逢源,如果景斓从他手上要人,为了不得罪景斓,环冗域主肯定会同意。
所以......
疏白在‘环冗’上打了个叉,那就只剩下白洞。
但其实疏白最开始没考虑过白洞,因为白洞星域出了名的难进也难出,边境防控严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疏白若是想进去先不说时间上能不能耽误的起,就怕对方边防将他赶走的消息会惊动景斓。
但现在。
疏白从怀里拿出那枚徽章,他想到靳文修仅仅两次见面中堪称‘友好’的行为。
嗯,虽然有些奇怪,也有点......但应该还算友好。
如果拿着徽章去白洞,说不准能进入白洞星域的地界,这样一来依照白洞星域主的个性,他轻易不会再落入景斓手里。
疏白大致规划了之后的方向,紧接着将矛头对准了童笙。
上次对方知道徽章算计他的事还没完,就紧接着这次,那个侍从定然在景斓不清楚的情况下被童笙收买了。
这很不可思议,也是让疏白费解的地方。
童笙,有什么资本收买景斓身边数年的侍从的?
还有那侍从的下药方式,竟仅仅靠着触碰,这于疏白来讲闻所未闻。
毒药或许有个例,但春.药,就算是目前星域上最厉害的春.药也要接触一段时间才能发作,而不是短短的轻碰。
疏白开始怀疑童笙的来头了。
那些小手段并非重点,但支撑这些小手段的工具却极为少见。
以及童笙获得信息的手段既精准又隐秘,不管是徽章或是这次靳文修的位置,能让他和靳文修遇到绝非巧合,但靳域主的位置也非常人能打探到。
再加上,童笙若真有那样的手段,他何必扒着景斓不放,总不能......真是因为爱?
疏白看着纸张上梳理出来的东西,紧皱着眉,只觉得童笙身上疑点极多。
他会不会,背后有人?
接下来的几天疏白一直被关在自己的房中,景斓偶尔会来找他,其他时间似乎都被童笙紧紧霸占着,疏白也乐得这样。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曾经对景斓的喜爱在一点点消失。
那种黏糊糊的爱意,也越加褪却。
时间转眼到了宴会彻底结束的这天,数不尽的宾客开始离开中心岛,而在这些时间里疏白一直未能得到景斓的答复。
无论是帮忙调查徽章视频的真假,或是上次童笙命人给他下药的事。
没有一个得到结果。
疏白知道,景斓选择了包庇,选择了接受童笙所做的一切。
静静地站在窗边,疏白说不上什么感觉,这几天累在一起的失望足够的多,也足够他彻底看清景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偶尔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