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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就是问点事。”刘文西挠了挠头,想了想又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花未面前,磨磨蹭蹭半天才开口道:“你去问林士官了吧,那个......少尉怎么样了?”
  大概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花未明显有些怔愣。
  刘文西看起来有些无措,又抓了抓脑袋道:“之前说少尉是我不对,当时也没多想随便说两句.......其实,他人挺好的。”
  花未这下彻底懵了。
  好半响后才回神,拧了拧眉,“所以你是想.......”
  “没别的,跟你打听一下少尉的处境。”
  “.......以你的势力,知道的应该会比我多。”花未沉默半天后才缓缓道,但看着对方的目光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看刘文西这样.......是觉得先生挺好了?
  居然,道歉了。
  刘文西道:“我知道的不多才来问你啊,虽然你没什么用,但说不定有消息呢。”
  花未:“......”
  刘文西:“不过看你现在这样,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起来觉得很可惜,沉沉地叹了口气。
  花未见他这样,却心里无数不解,“你为什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刘文西瞥了他一眼,“少尉来了后,我不就没找你麻烦了?”
  他倒是坦然,将‘找麻烦’说得光明正大。
  “之前就觉得你这人神经病,说一个外人两句你就能跟我们打起来。”刘文西轻叹一声,“当然我脾气也不行,我看你这样,我也只想跟你打。”
  花未安静了一下,低声道:“嗯,少尉是很好的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不是不知道嘛!”刘文西不爽道,后又无奈一声,“好吧,我不知情的时侯背后说人家也不好,少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不知是想到什么,刘文西挪开视线,脸上有点红。
  他依稀记得上次训练包括他在内的几人受了些伤在旁边休息,刚好来看情况的少尉看到了,对方过来关切的问了几句紧接着又送了些药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少尉微微俯下身问道,阳光落在漂亮的白发上,在光芒下仿佛折射出淡淡的彩色,耀阳到了极点。
  “刘......文西。”他愣住了,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伤得有点重,我建议你敷完药膏后去医务大楼一趟。”少尉将其中一帖药递到他手里,虽然他们这群受伤的人都拿到了药,但唯独这一份是少尉亲自递过来的。
  这是刘文西跟少尉接触最近的一次,很快少尉就因为事务繁忙匆匆离开了。
  可仅是这短短几秒,就在刘文西心底落下了烙印。
  在少尉来了没多久他们就感觉到了,这是个有点特别的人,只是看起来严厉了些。
  后来的战区演习,也多亏了少尉的指挥才能由劣转优最后彻底战胜对面。
  “你既然没有消息,就别轻举妄动了。”刘文西从回忆中抽神,看向花未手里握着的皮包。
  这是对方的军功和一些勋章。
  这些在特定情况下是可消耗的,花未拿上或许是想用自己的积蓄去换得些什么。
  要知道他入军后虽然因为跟刘文西对立的关系经常打架,名声也差,但努力做的事情不少,拿得分数和军功也不少,这才是士官能容忍他的原因。
  “你把这么都交上去,快一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刘文西瞥了一眼,淡淡道。
  花未不禁握紧了皮包,低声道:“我很担心他,我想见一见,只要士官愿意让我参与进去。”
  “想多了吧。”刘文西嗤笑一声,“这事儿可是惊动域主了,哪里能那么容易给你一个小兵混进去。”
  花未沉默下来,他哪里能不知道但就是想试试,只要......能让他见一见,隔着屏幕也行。
  “你不如先等着。”大概是关心则乱,相比之下刘文西倒是镇定,“域主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不会平白冤枉了少尉,而且白洞也没屈打成招的规矩,我们就安静等结果,要是少尉没有问题,当然会被无罪释放,要是有问题那他受到制裁是应该的。”
  “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分可能,长官被冤枉呢。”花未看着他,缓缓道:“我绝不相信长官会做出给奸细当内应的事。”
  刘文西顿了片刻,随后轻笑一声,“巧了,我也不信。”
  “要是他们不放少尉又没有合理的证据,我们作为少尉的士兵,总该为他讨点公道。”
  ......
  牢房内的温度依然令人发寒,不过有了靳文修的贴纸和后来送来的暖石,他窝在被窝里也不算冷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除了吃饭睡觉没有任何事情,作为少尉时还是有不少繁忙事,进牢房的头两天,突然闲下来还不太适应,再加上寒冷睡眠不好以及忧心,过得不算舒服。
  现在卸下了心事,又有了暖石,吃吃睡睡几天意外感觉修补了许多精力。
  等离开牢房已经是又一个三天了。
  门外一如靳文修来时那样,传来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依然是当初带疏白进来的那个检察官,他面容冷峻,大步进来后轻柔地抓起疏白的手,随后毫不留情地拷上银色的手铐。
  “疏少尉,请走一趟吧。”检察官冷声道。
  相比于第一天,他看向疏白的目光冰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