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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爸和公司的人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被人揭发了,所以要完吧?
  还是公司有什么致命把柄被人拿住了,所以要完?
  徐青年心烦意乱的追了上去:“是不是出事了?”
  徐父深深看了眼徐青年,摇头:“没事,能处理。”
  徐青年眼睁睁看着徐父进车扬长而去,左思右想后还是觉得不对劲,就给徐父的秘书打电话询问原因。
  从秘书的口中,徐青年知道了徐父脸色巨变的原因,徐氏地产正在修建的楼盘出事了,有工人从建筑上坠落,当场身亡。
  这已经是这个两月来发生的第二起事件了,第一起事件发生时没有人死亡,徐氏和受伤工人很快私下达成了和解,影响倒是不大。
  有人死亡情况就不同了!
  徐青年大概知道徐氏在这个项目上的投资,也知道有人坠亡对工程的影响,处理得不好,恐怕大半个徐氏都要砸在里面。
  少年满目悲伤的站在教室外面,迎着初秋的太阳,周身溢满了孤寂。
  明明周围的嘈杂声那么刺耳,却好似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们的热闹与他无关,他的孤独与悲伤,谁也无法理解。
  直到有人喊:“徐青年,食堂去不去?”
  少年猛地转身,浑身的孤寂瞬间消失,他迎着声源的方向应道:“等我,一起去。”
  到底是心里有事,哪怕买了平时最喜欢的饭菜,徐青年在简单吃了两口后也没有了胃口,他还是担心家里的事。
  下午的课徐青年也上得心不在焉,在所有课程结束后,他立刻收拾好书包往校外冲去,他要去工地查看这两起事件的起源,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徐青年到工地时,警方已经把工地封锁了,根本不许他进现场,得知徐父已经回到了家里,又迅速朝家里奔。
  回家的途中,徐青年抽时间给季深打了个电话,电话不像前两天刚拨出去就被宣告对方已关机,这次很快就被接通了,对面传来的声音透着慵懒和沙哑,和以前季深的语气有些差别。
  徐青年愣了下,也没多想,季深正病着,语气有变化也正常。
  徐青年飞快道:“季深,你现在怎么样了,去过医院了吗?”
  季深接到徐青年电话时正无所事事的当咸鱼,对来电也只是看了眼就接通了电话。
  到底时隔千年万载,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哪怕完全继承了最初世界的记忆,可记忆的展开就像是走马观花的看电影,电影中演绎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就是个局外人,很难与故事中人拥有共情。
  当年的他与徐青年关系很好,现在重新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也升不起当年的熟悉感。
  很久没听到季深说话,徐青年以为季深情况不好,连忙道:“季深,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先回家一趟,待会儿就来你家,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啊!”
  季深忽然想起,徐青年最开始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后来家里出了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变得萎靡不振。
  出事的时间,刚好就是高二开学这段时间。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处理好了对徐家也没多少影响。
  偏偏这次的事情就像是即将燎原的星星之火,徐氏的问题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滚动的雪球,越滚越大。
  所以偌大的徐氏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倾颓倒闭,甚至负债累累。
  再然后徐青年的父亲不堪重负从高楼跃下,徐青年的母亲也追随徐父而去,不过数月,徐家家破人亡。
  在没历经百世前,季深也许会大部分人那般感慨,唏嘘徐家的时运不济,但现在的季深一眼就能看明白,徐家的倒塌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徐家家破人亡不是天灾,也不是意外,是人祸。
  季深还记得,当年的他和徐青年约定都要考上帝都大学,去帝都大学搅弄风云,当帝都大学最亮的崽。
  结果徐青年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他则是被系统送到了别的世界做任务,身体死在了高三前的暑假。
  最后谁都没考上帝都大学,在帝都大学搅风弄雨彻底成了个不切实际的梦,两人也成了两颗还没升起就陨灭的星星。
  季深弯起眼睛,倒是能称得上难兄难弟。
  “季深,你说话呀!”
  电话那头徐青年的声音越发焦急,季深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感冒引起的病症,已经去医院看过也拿过药了。徐青年,你家里的事要小心处理,我等你去帝都大学搅弄风云。”
  徐青年没想到季深会提到他家里的事,他下意识的觉得季深指的应该是今天工地的事件,可是这件事他爸不是让人先压下去了么?
  徐青年压低声音:“你知道了?”
  季深道:“你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徐青年强撑了半天的精神瞬间垮了下来,叹道:“季深,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要是家里真的破产了,对我影响倒是不大,我还年轻,想要的未来可以自己去拼搏。但是我爸妈年纪大了,他们可能接受不了,尤其是我爸,徐氏是他亲手建立起来的,无数个早出晚归,无数回加班加点才让徐氏有了现在的规模,公司可是比他亲儿子还要重要的存在,要是公司真没了,我爸的精气神估计也要垮了。”